兩人看上去都老大不情愿。
“你也是領導?”沈近真想從陳昊文嘴里套點兒消息。
陳昊文很想點頭,但是他不是,他搖了搖頭,“我配合他。”
“跟班?!小弟?!那咱倆差不多!”沈近真只是就事論事。
但本該嘴角下垂的陳昊文嘴角上揚,“對,咱倆一樣。”
而本該嘴角上揚的魏若來嘴角下垂,“她怎會和你一樣!”
“我們都受你領導。”沈近真挽著魏若來的胳膊討好的笑笑,她已經聽出了丈夫語氣里的不悅。
“陳處長,開車吧!”魏若來一邊得意的看著陳昊文,一邊舒心的攬著沈近真。
“我欠你倆的!沈近真!你的骨氣呢!他就那么好,值得你這個大小姐如此屈尊紆貴的討好!”陳昊文憤恨的在心里大吼著,但還是要充當司機。
沈近真把他和譚律恒約定的老地方告訴了陳昊文。
“我看譚律恒這小子有古怪,你不要跟他私下密謀,還是要聽組織安排。”陳昊文提醒著沈近真。
“我跟他是有組織任務的……”
“那個任務已經終止了,你和他都會有新的任務,以后有任何情報要第一時間匯報!譚律恒和顏思衡一樣,背后勢力錯綜復雜,雖然他本人可信,可是有些事也由不得他。”
“他說的沒錯,譚律恒雖是組織的人,也不會傷害你,可是牽扯利益太廣,你對他坦誠,他礙于一些原因可未必對你坦誠……”
沈近真看著陳昊文一本正經的說話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怎么了?!”陳昊文好奇的問。
“有人說你傻傻的,所以我就……哈哈哈……總覺得你不該這樣煞有介事的說話。”沈近真笑得越發大聲了。
“那你的意思我得口眼歪斜,傻里傻氣的說話!我傻我還能……”陳昊文一想自己的現狀又有些說不下去。
譚律恒及時出現解了圍,“你們來了,顏思衡已經被錢主任的人接走了。”
“你不是說錢主任派人殺她嗎?!怎么又把她接走了?!”沈近真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其他三人的狀態就知道他們已然提前通過氣。
“不是錢主任的人要殺顏思衡,而是霍伊岑背后的人要殺顏思衡,霍伊岑這些年在顏思衡身邊潛伏,一是為了監控顏思衡,一是為了謀奪她的資產。”譚律恒沉聲說。
“霍伊岑說顏思衡救過她,還說……”沈近真把霍伊岑跟她說的情況告訴了在場的三個人。
“霍伊岑在撒謊!霍伊岑那件事根本就是個局,也不是霍伊岑所說的那樣。她和顏思衡相識于顏思衡初入軍統的時候,還是因為霍伊岑,顏思衡才會被那些人糟蹋,污了清白!”譚律恒面露傷感的說。
“你為什么這么清楚她們之間的事?!”沈近真抓住了譚律恒的胳膊。
“顏思衡怎么在軍統里掙扎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只有我跟她,霍伊岑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要信。”譚律恒直視沈近真的眼睛,目光如炬的說。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讓顏思衡墜落深淵?!”沈近真揪住了譚律恒的領子。
“你以為我有什么能力抗衡?!我知道的時候,顏思衡已經……”
“阿真,這件事不怪阿恒,要不是他當時出手相助,我早就死了!”顏思衡渾身狼狽,手上那把寒光凜凜的匕首還滴著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