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來幾天后接到顏思衡的電話,顏思衡一口一個姐夫叫的很是親切。
電話這邊的魏若來面如冰霜,辭犀利,“顏小姐!之前的交易作廢,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是不會去赴約的!你的消息應該不缺我一個買家。”
“可前幾天我們才說好的……”還沒等顏思衡說完魏若來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你還別說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嘴上還是正人君子的做派!”顏思衡掛斷電話后對一旁的沈近真說。
“以后不許這樣跟他說話!”沈近真的神情更冷。
“我還不是做好事幫你試探,不過這也試探不出來什么,畢竟這是明線的電話,他怎么也得端著!”顏思衡輕笑的說,口氣里帶著輕蔑。
“我用不著你幫我試探!你要是玩夠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誘惑譚律恒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
為了滿足你的私欲!還是因為你不甘心所以要證明譚律恒并非鐘情專一的男子!
可這么做不僅折辱了你還傷害了陳昊菲!”沈近真越來越看不透顏思衡了。
“我讓你來不是聽你教訓我的!你應該在陳昊菲沒有深陷其中的時候警告她,現在知道譚律恒的真面目已經晚了!
其實男人都一樣,你以為程長風意志有多堅定,只是沒有人持之以恒的誘惑他而已!”顏思衡一臉冷漠。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近真看著周身散發出陰冷氣息的顏思衡。
“我接到上峰的一個命令,那晚我要去刺殺阿恒!”顏思衡語氣里沒有殺氣只是打了個冷顫。
“為什么?!”沈近真瞳孔緊縮,她慢慢坐直了身體,手也移向了口袋里的手槍。
顏思衡沒有立即回答沈近真的問題,而是繼續講述著這件事。
“可是我實在下不去手,我行動失敗了!我告訴譚律恒如果我失敗了可能命不久矣,我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吻,他毫不猶豫的就吻了我。你看,他其實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顏思衡除了滿目的痛色還有一絲殺意,“他如果推開了我,也許我就沒有這么難過了!其實我來重慶根本不是為了和陳昊文相親也不是為了阿恒來的,我是帶著任務來的。”
沈近真的眼睛越睜越大,“什么……什么任務?!”
“北平站的站長和何司令是生死之交,譚律恒背叛何司令轉投陳部長的陣營,自然不可能善終!我前不久接到消息說他加入了共產黨,而且這里也需要一個眼線。”顏思衡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
沈近真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緊了槍,顏思衡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顏思衡并未在意沈近真,只是自顧自的說:“我當面逼問他的時候,他顧左右而他,告訴了我,他懷疑你身份的事!他說難道僅僅因為猜測就不信任昔日朝夕相伴的伙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我在捕風捉影,即便他當初聽到虞世清他們污蔑你,他也不相信,他問我為何斷定他加入了共產黨!
我告訴他有人在調查他,并說我可以幫他!并把那個人的調查資料交給了他,讓他清楚的知道我確實可以救他。
他一開始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見我,可隨后動作也一次比一次親昵,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其實他可以殺了我,但我知道阿恒不會的,因為他始終是善良的。
他感動于我為他做的一切,所以對我也越來越好。他說了只要不破底線,他什么都可以滿足我!可是什么是不破底線,親吻和擁抱也不算打破底線嗎?
他明明知道我會越陷越深,他也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可是他并未阻止,因為他不能殺我,所以只能任我予取予求!”
顏思衡似乎并不在乎事情本身的危險只是在意她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