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讀者看到這里的時候,一定會對問為什么不能像現實生活中的普通人一樣演繹他們的故事呢。道理很簡單,因為該故事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故事,不是簡簡單單的愛情演義,不是一見鐘情,不是風花雪月,在我的故事中不存在這個名詞,該故事中只有這四樣東西——命運、自由、愛情和勇氣。
披頭自打與討錢的老頭交談了后就把心安定了下來,他相信老頭的話,因為他和很多黑道的朋友一樣都有這種宿命的想法。
他每天早晨到地下通道里與老頭見面,他此時衣著也整潔了許多,頭發也理短,胡須刮干凈,不再像第一次見老頭那么破敗。他有時候喊老頭為丁大叔,有時候喊他為師傅。披頭白天陪老頭討錢,夜晚就找個地方隨便休息了。他凡是與老頭在一起的時候就向老頭討教學問,包括算命看相的技巧,以及老頭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他都討教。他對老頭的江湖經驗起了濃厚的興趣,而老頭似乎因為有這么個好徒弟也愿意給他胡扯八扯。
披頭在地道里從不討錢,即便有人錯把小錢扔給他,他也把錢扔到老頭的盆里。老頭起先非常奇怪,對他這種行為感到不解。
“你整天這樣陪我也不討錢,靠什么吃喝。”老頭問。
披頭笑了笑,沒正面回答老頭的問題。
“我已經找到活命的方法了。”披頭盯著對面的墻壁說。
“那你晚上住那?”
“我睡草地。”
“下雨天呢?”
“那我就睡橋洞了。”
“我發現你最近臉色蒼白,你是不是營養不良了?”老頭關切地問。
“有點吧,我最近精神是有點不好。”
“哦!”老頭沉吟了半餉,這天晚上收工回去的時候,老頭把披頭拉住。“我請你吃飯。”
“不用!我這身體能支撐得住。”披頭笑著說。
“跟我走吧,我還要和你說個事。”老頭堅持道,于是披頭跟著老頭來到一個大排擋,要了幾個小菜,一瓶啤酒。
老頭把披頭端詳了一陣,說:“你現在有耗血瀉精之相,你是不是在賣身?”
披頭笑了笑,不做答。
“看來我說對了。”老頭嘆息道。“年輕人,你這樣做會大敗其身的。”
“怎么講?”
“身體依承父母,父母是你的養身宮,是聚元固本之地。妻財為你的驅縱之地,是你壓克之宮,而子孫則是仰仗之地,是耗損你精元之宮。一個人要多開父母養生的法門,專守妻財壓克之道,少行子孫損耗之本。只有這樣,你才能開源節流,保本守業了啊。”
“師傅!你說得道理我記住了。弟子雖然不是什么大忠大奸的人,但賣身求榮的事情我還是不會去干的。放心吧,師傅,我不會做那種事情。”披頭坦誠地解釋道。
“那你怎么最近總是臉色蒼白,像是鬼似的。”
“說實話吧,師傅,我在買血。”
“哦!是這樣。”老頭聽了披頭的話甚感驚訝,他瞇著眼凝視了披頭片刻,忽然長嘆了一聲,“我本不想重操舊業,但見你乃本性堅貞忠良之輩,也就為你破戒吧。”
“師傅,你說什么?你想重操舊業去給人算命?”
“志遠,等我們把這酒喝完,我帶你到我住處,我好好看看給你的命運。”
這一老一少離開大排擋后,上了輛中巴車,車行馳了近半個小時才到目的地。他們下車,進了個村子,又走了十幾分鐘,來到到一處背陰的小樓前,小樓周圍一片破敗,荒草遍野,小樓黑糊糊,寂靜無聲,不見任何人住的蹤跡。
“這是我住的地方。”老頭對披頭說。“來,我領你進去。”
老頭領披頭摸黑繞過樓的拐角,指著黑洞洞樓門里的樓梯說,“從這里上去,我就住在二樓,這是我的別墅。”
“別墅?”披頭納悶地低聲念叨,“你還有別墅!”
“是啊!不花錢的別墅。這其實是爛尾樓,也不知是誰家蓋的,反正我就在這住,沒人趕我我就住。”
“哦——!”披頭點點頭,他明白老頭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老頭帶披頭摸上樓來,拐過一個彎,進了個房間。老頭在房間角落里摸索了一陣,點燃了一根蠟燭。房間里霎時亮了起來,在昏黃的燭光下,披頭看到這個房間足足有三十個平米的樣子,房里有一張草席,幾個紙箱和放在地上的幾個盆盆碗碗,其他就沒什么東西了。
“來,志遠,坐到這里來。”老頭指了指草席,意思是讓披頭坐下。
披頭坐了下來,老頭從一個紙箱里拿出一卷草紙,一只毛筆,一個墨盒,放在地上,然后又拿出幾柱香,他把香插在一個紙盒上,他拿起毛筆,把筆頭伸進墨盒里沾了沾,在草紙上揮筆寫了幾行字,那字披頭從沒見過。老頭把草紙放在插香的紙盒前,他拿起蠟燭,用燭火把香點燃。
“志遠,你現在跪下,對著這三柱香磕頭三次。”老頭說。
披頭順從地跪在地上磕了三次頭。
老頭把香拿起,在披頭頭頂繞了三圈,然后把香放在自己眼前,屏住氣凝視起來。披頭看老頭怪異的舉動,大氣不敢出,只是傻傻地看著。突然,那香頂冒出的煙開始散亂起來,像是被風吹過一樣,披頭驚訝地發現,此時房間里根本就沒有風,空氣悶熱、死寂。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煙突然起了變化,迅速開始會聚,起先是會聚成一團,然后中間散開出現一個圓洞,后又變成一個環,接著是兩個環,兩個環急速地轉著,相互緊緊扣在一起,不離不棄。那兩個環停留了二十幾秒鐘后,突然其中一個斷開,很快斷開的環收縮散亂,消失了。現在空中只剩下一個環,那環轉速開始變慢,逐漸縮小,最后變成一條向上的微微抖動的煙柱。
披頭看呆了,他被老頭的戲法迷惑得恍恍惚惚,張大嘴瞪眼睛發傻。
老頭身體松弛了下來,他重新把香插在紙箱上,然后垂下頭沉思冥想了一會。突然他開口道:“你有個大障礙,也可以說你這輩子的一個大罪惡。有一個人將來會成為你的一個死敵,這個人天生與你為敵,你將被這個人鎖住,你會為此付出大代價,甚至你的命。”
“什么樣的人?是我的仇人?”披頭緊張地問。
“不是!”老頭斬釘截鐵地說,“這個人你見過,在你的北邊,這個人將決定你整個命運。我看到很多血,還有眼淚,你將為這血和眼淚而大禍臨頭,是性命之災。”老頭又停下來冥想了一會,“我看清楚了,這個人是個女人,很年輕,長得很好,她現在剛找到制你的幫手,很快他們的力量就會暴漲了。”
“天!女人,我不知道還有女人是我的仇人,長的還很好。讓我想想,我以前認識的哪個女人是這個樣子。想不到啊,我得罪什么人了?我不記得得罪什么女人啊!如果是男人還差不多,女人簡直不可能啊!”披頭在郁悶中喃喃地說。
“師傅!我這難有解嗎?”過了一陣披頭問。
老頭點了支煙,又用手指算了算,“你現在只有一個解法。”
“什么解法?”
“找你命里的貴人。”
“你說的是哪個啊!是不是那個五歲小女孩?”
讓我再看看,老頭重新冥想了一陣,然后抬頭說:“她現在已經六歲了,她生活在一棟豪華的大房子里,周圍很寂靜。她現在很軟弱,好像快要死了,我看到她在等你。對,她在等你,很快你就會有她的消息了。她要吸你的血,要你的精氣,你必須用血讓她強大起來,只有這樣她才能活,才能將來幫你打敗你的敵人。”
“天!你沒嚇我吧?”披頭嚇得差點栽倒在涼席上,“能有這么懸嗎?我怎么感覺你在講惡鬼故事。”
“你不信我?”老頭慢吞吞地說,“你信不信沒關系。事情馬上就要開始了,不會等多久,很快!很快!”
性格孤傲的姚蘭認可謝兵傳做自己的朋友,在她與謝兵傳在咖啡廳的一次長談中明確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同時也告訴他自己為何這樣的原因。謝兵傳對姚蘭這種想法表示理解,他告訴姚蘭,自己沒有要追求她的意思,他之所以這么做僅僅是因為被同學所迫而已。
姚蘭這次談話后回到宿舍告訴她的同學她戀愛了。她的男朋友就是謝兵傳,物理系大三的學生。這個消息讓很多人驚訝不已,尤其是當姚蘭和自己的男朋友手拉手到那班女生面前亮相時,她的同學就更驚訝不已了。因為這種出位讓那些女孩們目瞪口呆。
以后,姚蘭和謝兵傳經常見面,經常一起去看電影、上自習。很多次,當班上有活動的時候,凡是有男女朋友的都帶自己的愛人出席時,姚蘭也絲毫不例外地帶謝兵傳出現。逐漸,大家都對他們的關系習以為常,不再大驚小怪了。從此以后,在姚蘭身邊很少再出現對她向往的目光,也很少有人再騷擾她的生活了。
姚蘭開始了一個非常平靜的時期。她按部就班地學習、生活、戀愛著,一切都顯得與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她也開始在衣著和打扮上起了變化,在她的手邊也逐漸有了時尚雜志和摩登女郎的畫報。她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素面朝天,她開始向標致、靚麗的現代女性前進了。
元旦前夜,學校組織了一次迎新春歌舞晚會。晚會上,學校的女生們幾乎都打扮花枝招展,男生卻倒沒那么正式,很多人依然是平時的那副行頭,當然也有一些用心的男生把自己的打扮的像女人一樣,油頭粉臉,衣著光鮮。
禮堂里人很多,連走道里都擠滿了人。姚蘭在晚會中負責給班里合唱隊伴奏,一曲貝多芬的“歡樂頌”合唱把晚會推向**,同時她還在期間單人彈奏了一曲“帕格尼尼狂想曲”,那輕柔和緩,富有激情的琴聲讓晚會中的很多男生產生沖動,其中就有那么一個穿黑色皮夾克,表情淡漠,目光陰冷,雙臂交叉在胸前斜身靠在禮堂走道觀看演出的男生。他靜靜聽完姚蘭的演奏,在大家都為姚蘭的表演鼓掌的時候,他僅僅是嘴角動動,靜默的姿態依然沒有改變。
表演結束后,大家都涌到到禮堂外的廣場上開始露天舞會。姚蘭走出禮堂,見謝兵傳在等她。
“我請你跳舞,可以嗎?”謝兵傳問。
“可以是可以!可我不是太會。”姚蘭說。
“我教你。”
“那好吧!”姚蘭遲疑了一下,在謝兵傳的邀請下伸開手掌。
他們開始移動腳步,在眾多男男女女中間跳動起來,很快他們就淹沒在舞動的人群中了。
“姚蘭!你有王謙的消息嗎?”謝兵傳在跳舞期間問。
“還沒有!”姚蘭悲傷地說。
“王謙是怎么樣一個人,怎會讓你這么投入?你就不能從學校里找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