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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孤身遠途 彩棋忘憂

      卓南雁當日中毒之后,曾短暫昏迷,林霜月給他吮毒之事,她從未提起,他便也一直不知。這時聽了蕭虎臣的話,他但覺耳邊轟的一響,林霜月悉心照料時巧笑嫣然和輕顰薄愁的溫婉倩影流水般在眼前閃過,霎時間心如刀割。“小月兒,小月兒。”他喃喃自語,這時才明白了林霜月為何時時昏沉無力,“為何你從不對我說!為何你從不對我說!”

      “蕭先生,”卓南雁忽地揚起頭來,“晚輩記得那魔針是從巫魔口中射出的。我昏倒之前曾聽唐千手說,那碧蓮魔針毒性不烈”

      “醫家療毒,不怕其烈,最怕毒性不明。”蕭虎臣長長一嘆,“毒好破,蠱難防!這碧蓮魔針其實便是一種奇蠱,以南疆碧眼朱蛤和太陰山下的透骨穿心蓮為主,再雜以七種奇物煉制成蠱。那七種毒物到底是什么,怕只有巫魔一人知道了。蕭抱珍身為蠱主,自然不畏其毒嘿嘿,即便如此,老夫猜他含針于口時,也須暗服抗毒之物。”

      卓南雁大叫道:“既然這碧蓮魔針如此毒性,唐千手為何還要說毒性不猛,還要讓霜月給我吮毒?”蕭虎臣嘿嘿冷笑:“江湖中的恩怨糾纏,哪里說得清!你那日曾在洗兵閣內救過唐千手等人的命,想必唐千手怕欠你這人情,定要千方百計地作一圖報。他要做的,便是替你解開這碧蓮魔針的奇毒,至于吮毒之人是死是活,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卓南雁胸內似要炸開般難受,轉頭向合眸靜臥的林霜月望去,卻見她香唇邊猶帶著一抹笑意,似乎正對他訴說什么。他猛地想到:“其實,哪怕小月兒知道那毒藥沾唇則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給我吸出毒液”

      一念及此,他心中更是一陣酸痛,伸手將林霜月散披在玉頰旁的幾縷秀發捋好,怔怔地道:“晚輩認得那巫魔的一位弟子,可否從她那里求得解藥?”他明知人海茫茫,去尋找龍夢嬋決非易事,但這已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良策了。

      蕭虎臣蹙眉沉思片晌,卻搖頭道:“這碧蓮魔針乃是巫魔的護體神蠱,其中解藥配置定然秘而不宣,除了巫魔本人,又有誰拿得到這解藥?況且,天下解藥大多是以毒攻毒之法,這丫頭中毒后一直被拖延至今,毒性已散入臟腑,身子虛弱,便拿來解藥也無法服用!”

      卓南雁頓覺渾身虛軟,大喘了兩口氣,怔怔地道:“那蕭前輩可有解毒之法?”

      “只怕沒有!”蕭虎臣眉頭緊鎖,在屋中大步徘徊,“這碧蓮魔針乃是蠱毒,較之尋常毒物雖少了些猛烈,卻更加陰毒難測。嘿,若論毒性之陰損纏綿,天下只有唐門枯榮觀的護體毒藥‘繞指柔’,可堪與碧蓮魔針比肩。這丫頭當日中毒后若是立時來找老夫,或許還有辦法,但眼下嘿,難!難!難!”

      卓南雁聽他連說了三個難字,險些栽倒在地,手扶桌案強撐著立住,近乎哀求般地道:“便再沒有一絲辦法了嗎?”

      蕭虎臣沉吟道:“這些日子,老夫已絞盡了腦汁,將那能解奇毒的七寶降龍丸、玉蟾丹和百草還魂散全都變著法子讓她喝了,卻仍是難奏大效。自昨日開始,老夫給她喝的藥茶中添了一味‘千年醉’,她眼下昏睡,便是這一味藥起效了。她沉睡之后,血脈周流便會減慢,毒性也會減緩。這是萬不得已的緩兵之計,但愿咱們能及早找到這解毒之法!”

      卓南雁雙目一亮,顫聲道:“前輩您說,咱們還能找到解毒之法?”蕭虎臣的兩道濃眉突突地抖著,道:“法子倒有一個!”

      “只要有法子便成!”卓南雁便如海上漂泊三日的人看到遙遙的一線海岸,一把揪住蕭虎臣的手,“管他千難萬險,便是要我搭上自己這條性命,我也要救她!”

      蕭虎臣點一點頭,侃侃道:“用解藥祛毒,只是頭痛醫頭的末節之法。霜月中毒已久,肝氣耗竭,故面色白;心氣衰微,故常眩暈;精氣虛弱,故常無力。須得補氣填虛與驅蠱祛毒雙管齊下,才能奏效。天下既祛蠱毒又補氣血者,惟有南宮世家的紫金芝。此物號稱千載仙芝,雖有些過其實,但天地鐘靈,歲久通神,卻是有的。若論補肝氣,益心氣,填精氣,起虛勞,天下妙藥無過靈芝。芝分五種,青、赤、黃、白、黑,南宮世家的紫金芝據說獨具五色,光如紫金,于補氣填虛的靈芝常效之外,更能祛毒。”

      “紫金芝?”卓南雁身子一震,道,“聽說那紫金芝已被南宮五老的大長老南宮致仁獻給了皇帝!”

      蕭虎臣道:“哼哼,你竟也知道此事?實不相瞞,老夫早聞他南宮世家的紫金芝之名,暗想如此奇物給南宮堡擺在案頭供奉,未免暴殄天物,便想盜了來配置濟世之藥。三年前,老夫扮作游方郎中去了南宮堡,給那四長老南宮致信的小妾醫好了一門怪病,南宮致信歡喜得不得了,偏要重謝老夫。老夫卻只收了他的五兩銀子,旁的一概不收,只說要看看那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紫金芝。南宮致信卻愁眉苦臉,才說起,這玩意兒早就給他大哥獻給了昏君趙構!”

      “老夫氣得真想大罵那南宮致仁一番!”蕭虎臣怒目橫眉,聲調登時高了起來,“這等仙芝,獻給了昏君,還不如喂給小狗小雞!老夫一怒之下,便溜進了大宋皇宮,想將那靈芝盜出。”

      卓南雁點點頭,暗道:“這大醫王為了一枚靈芝,探南宮堡,闖大內禁宮,當真膽大過人。”轉念一想,此人連龍驤樓都敢闖上一闖,大宋皇宮,又豈在話下!

      “哪知卻在皇宮內遇上個硬爪子,吳山鶴鳴趙祥鶴!”蕭虎臣手拈長髯,“嘿嘿”苦笑,“一番惡戰,老夫看看不敵,便轉身逃之夭夭。姓趙的眼見不好擒我,便用話僵住了我,只要我再不來皇宮跟他為難,他便終生不向旁人吐露那晚之事。老夫當晚大敗虧輸,也只得答應了他。”

      他說到這里,驀地眉頭緊皺,沉著臉在屋內來回踱步。卓南雁想到還有紫金芝這一線之機,不由多了些底氣,也蹙眉苦思。屋內只有蕭虎臣緩慢低沉的腳步聲。過了片刻,蕭虎臣驀地頓住步子,神情凝重,傲然道:“只是今日形勢如此,霜月這小丫頭性命難保,說不得,老夫也只得破了跟鶴老兒的誓,再闖一趟皇宮,去盜一盜紫金芝了!”

      “師父,不成啊!”許廣卻面露難色,“您若不在林姑娘身邊守護,她病情萬一有什么反復,弟子弟子可擔待不來!”蕭虎臣一愣,隨即虎目生威,便要破口大罵他廢物,但張了張口,終究低嘆一聲:“這丫頭病勢古怪,丟給了你,老夫也著實放心不下。”

      “那便讓我去吧!”卓南雁卻揚眉道,“便請太子幫忙,我這薄面,太子也該給的!”蕭虎臣的大嘴狠狠咧開,冷笑道:“趙宋家的人反復無常,豈能盡信?那紫金芝是在昏君趙構手中,趙瑗未必便有這個膽量開口向他的皇帝老子索要!”

      “他若不給,便只有明搶暗偷了。”卓南雁昂然道,“嘿嘿,便是上天宮去偷去搶,我也定要去弄了來。只是前輩,我何時才能再運功提劍?”

      屋中忽然一陣冷寂。蕭虎臣緊盯著他,目光沉得像鐵,過了多時,才黯然道:“只怕你終生再也不能習武練功了!”

      卓南雁陡覺呼吸一窒,大張雙眼,再也做聲不得。蕭虎臣道:“你那日強運天衣真氣,內氣倒撞入奇經八脈,但中丹田的膻中穴上中了毒針,難以收束真氣,任由真氣倒灌,全身二十條經脈已被震損了一十三條。若非你練功有成,中黃大脈早開,只怕當日便會一命嗚呼。”

      卓南雁心底一沉,低聲嘆道:“當日晚輩進谷之前飯食不能自理,性命朝不保夕,今日能行動一如常人,已賴前輩妙手再造之功了!”

      “老夫自稱醫王,自以為妙手成春,無所不能,今番迭遇難題,才知自己妄自尊大,實在可笑至極。”蕭虎臣說著長長嘆了口氣,語間蕭索之意大增,“這一回針灸、草藥并舉,連熱泉地力也用上了,竭盡所能,卻也僅能將你的受損之脈恢復三四成而已。自今而后,你走動跳躍雖如常人,但傷損脈絡再難容納內氣運行,這一輩子,算是與武無緣啦!”卓南雁卻蹙眉不語。

      許廣忙溫勸道:“卓老弟,天底下的人多災多難的所在多有,早夭的都常見。七歲時詩動天下的李賀,二十六歲便死了。寫《滕王閣序》的王勃,也是那歲數去的。稱象的曹沖,更是十二歲便病歿了。你年已弱冠,卻還活蹦亂跳,也該知足常樂。”自來勸人也沒這么勸的,他卻嘮嘮叨叨地說起來沒完。眼看卓南雁怔怔發愣,許廣不由推了一把:“喂,老弟,還在傷心?”

      卓南雁身子一震,才驚醒過來,低聲道:“我決非是為了我自己傷心,只是憂心霜月。”他凝眸癡望著林霜月那晶瑩如玉的嬌靨,忽然間覺得自己老了一千歲,頹然道,“我身無武功,求取紫金芝,便少了許多把握!”

      一片寂靜中,卓南雁驀地想起大慧臨終前的叮嚀,心中一動:“難道禪圣早已料到了今日之局?嘿嘿,大丈夫建功立業,未必便憑武功,我便是搭上這條性命,也要給小月兒求來紫金芝!”

      這么想著,心頭才寬了一寬。他的雙眸忽然間又躍出了湛然之光,朗聲道:“前輩,我這便進京求藥!但盼您能照料霜月些時日。”

      “好漢子!”蕭虎臣的目光不由一抖,點點頭道,“你這份骨氣,當真不讓令尊分毫!你放心進京,這小丫頭,老夫自會全力照應。”許廣忙問:“老弟何時動身?”

      卓南雁道:“事不宜遲,我即刻啟程!”忽地想起什么,蹙眉沉吟道,“只是若是太子順順當當地求來紫金芝,自然甚好,若是不成,只怕會拖延許多時日,不知蕭前輩能寬限多久?”

      “不是老夫能寬限多久,須得看她能撐多久!”蕭虎臣拈髯搖頭,“這千年醉的藥量會讓她睡上五日,其間她經脈皆閉,形同冬眠,碧蓮魔針的毒性便會微乎其微。每隔五日,她都會醒來兩日,我自會以參湯芝藥,維護其生機,再配上金針刺穴,護其心脈如此,嗯,最多能撐上三個月吧。”

      “三個月?”卓南雁長吁了一口氣,雙眉一揚,“好,萬事只看此三月時光,晚輩自會速去速歸。”再不多說什么,轉身出屋,去院子里牽那大黑馬。

      蕭虎臣道:“許廣,少時你跟他一同出谷,到那醫街上雇個伶俐干凈的丫頭,回來照顧霜月。”許廣應了一聲,回屋又給卓南雁裹了些銀兩和隨身衣物,才跟蕭虎臣一起送出院來。

      三人默然無語地走出醫谷,蕭虎臣才道:“賊小子,霜月這丫頭,老夫早將她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她的生死,便全寄于你一人之手!你這一趟,定要給我取回紫金芝。”

      卓南雁望著他熱切切的目光,心底不由一暖,道:“多謝前輩!晚輩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弄來那紫金芝。”蕭虎臣道:“豁出了命去,非但拿不回靈藥,連你也搭上了,又有何益?嘿嘿,有時候寧折不彎,未必便是上策!”卓南雁一凜,深深一揖,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謹記于心。”拱一拱手,飛身上馬。

      跟許廣分別之后,卓南雁打馬出了醫谷,便一路向東北疾馳。來的時候,他身邊有官兵護送,好友隨行,一路前呼后擁,走得四平八穩。這時他孤身一人,一顆心卻似著了火,只盼肋生雙翅,一步飛到京師。

      接連兩日,都是風餐露宿,在林間道旁草草忍上一覺,便起來打馬疾奔。這一日正行之間,卻見那大黑馬累得渾身油汗,突突發顫。卓南雁兀自揮鞭不止,口中道:“大老黑啊大老黑,這回可辛苦你啦。到了前面的市鎮,我請你吃上好草料!”

      話音才落,忽聽得一聲呼哨,一支哨箭迎面射來。卓南雁吃了一驚,拼力撥馬,那哨箭擦肩掠過。這一下勒馬甚急,大黑馬咆哮一聲,前蹄揚起,險些栽倒。

      前面林子里呼啦啦沖出幾個敞胸露懷的壯漢,手持兵刃,當中那人罵罵咧咧:“賊廝鳥,跑得倒快,趕著投胎去嗎?”

      按著江湖規矩,那哨箭該當沖天飛起,驚得路人駐步。極少有這樣拿哨箭射人的。卓南雁心中奇怪,凝目看對面這五個人腳步輕浮,顯是絲毫不會武功,再看他們手內分拿黝黑鐵叉、片刀和無纓的禿槍,不由暗自苦笑:“當真是流年不利,竟在這當口遇見幾個不入流的小毛賊!”只得拱一拱手,喝道:“在下雄獅堂弟子,獅堂雪冷羅堂主、丐幫莫幫主都是在下師長。請教各位是哪路英雄?”

      他故意提起雄獅堂主和丐幫幫主的大名,料來這二人威名遠震,江湖上不論黑白兩道,都該給些面子。哪知那四個目光呆滯的嘍啰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掀動一下。當中那領頭的更撇嘴大笑:“甚么獅子騾子的,咱們全不認得,爺爺們這里只認錢!”

      他身旁的瘦子卻皺眉道:“老大,聽六道坎的黑脖老七說,咱們這當口該先唱個山歌!”然后在腦袋上拍了拍,齜牙咧嘴地唱起來,“此山那個呀是我開啊,此樹是我栽呀要打此路過呀那個呀囈呀囈”’

      卓南雁從未見過盜匪如此唱山歌的,見他扯著破鑼嗓子“呀囈呀囈”個沒完,不由瞠目結舌。

      那老大扭頭罵道:“滾你媽個巴子的,哪里有這么啰嗦!”將手中大刀沖卓南雁一擺,“賊后生,跟你說清楚,爺爺們上個月才落草,半個月沒開張,你他娘的乖乖的,將肩膀上的包兒留下,屁股下的馬兒留下,爺爺們便饒你一命!”

      卓南雁哭笑不得,知道此時再無他法,驀地大喝一聲,縱馬疾沖。大黑馬四蹄騰開,呼地一下,竟從那老大身邊飛竄而過。

      那老大唬得一驚,帶著四個嘍啰大呼小叫地在后便追。卓南雁催馬奔出十數丈,看看已將那五人甩遠,才要松一口氣,猛聽大黑馬一聲慘嘶,竟被一根橫亙的老松樹根絆倒。卓南雁猝不及防,一頭栽下馬來。他這時武功盡失,這下結結實實地摔到山路上,只覺雙臂欲折,眼前金星飛轉。

      “哈哈,賊后生栽倒啦!”那老大遠遠瞧見,揮刀大喊,“他娘的漫山遍野都是老子的絆馬索,看你往哪里逃!”卓南雁掙扎欲起,卻覺臟腑內真氣亂撞,疼痛難忍,眼見那五人狂呼奔近,一時卻也起身不得。

      便在此時,猛聽得一聲吆喝:“前面有毛賊!”跟著呼喝之聲四起,卻見山道上兩位騎馬將官領著一隊官軍吶喊沖來。

      那老大怪叫一聲,顧不得卓南雁,掉頭便跑。那四個嘍啰更是拋了刀槍,亂糟糟地四散狂奔。那隊官軍眼見群盜不戰自潰,士氣倍增,吼聲震天,自后疾趕。

      這幾個盜匪卻是自幼走山路練就的伶俐腿腳,那老大領著三人如飛價攀山越嶺而去。只那唱山歌的瘦子頭腦不靈,依舊沿著山路飛奔,沒跑多遠,便被那騎白馬的將官攆上,一槍抽中大腿,“撲通”一聲摔倒。眾官兵趕來,按在地上,五花大綁。

      卓南雁這時才掙扎起身,見那白馬將官得意洋洋地縱馬奔來,瞧那張馬刀臉竟有幾分眼熟,略一沉思才想起來,正是當日在天目山腳下的小酒肆里催科的那名格天社鐵衛。

      那時這馬刀臉要強拉店主女兒抵賬,恰被太子撞見,遭了一頓呵斥。卻不知為何他又脫下了格天社的“鐵皮”,改成官軍裝束,來到此處剿匪。

      卓南雁想想也覺滑稽,卻也只得向馬刀臉拱手稱謝。馬刀臉倒不認得他,飛身下馬,大大咧咧地拍著卓南雁的肩頭,道:“算你小子走運!若不是陳參將奉命來此剿拿山賊,嘿嘿,你這條小命”

      正說著,大黑馬也跳起身來,揚鬃炸尾打個響鼻,驚得馬刀臉扭頭去看。建王府的馬匹都是良馬,大黑馬雖是駕轅的,卻也腿長膘肥,渾身黑緞子也似的。馬刀臉只瞥了一眼,眉毛便跳了兩跳。

      卓南雁不愿耽擱,道謝之后,便待轉身上馬而去。馬刀臉卻趨前一步,在他背上的包裹上一托,干笑道:“老弟出門在外,可得小心在意!”手上暗自一扯,包裹劃出一道口子,嘩啦啦一下,幾塊碎銀掉了下來。馬刀臉和一眾官軍的眼睛全亮了起來。

      當日太子所贈的金銀甚多,卓南雁此次出谷,為免事端,只帶了百十兩散碎銀子在身。他眼見銀子滾落在地,暗自一凜,忙俯身拾取,猛覺肩頭一緊,已被人揪住。卻聽馬刀臉嘶聲獰笑:“險些放走了賊人!你這廝在何處搶來的這多銀兩?”

      卓南雁道:“這些銀子本就是在下的!”馬刀臉“嘿嘿”冷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俯身瞅了瞅大黑馬的后臀,高聲叫道,“官馬!馬屁股上有官家印記!這小子吃了豹子膽,居然偷盜官馬!”

      四下里官兵一擁而上,數把長槍全抵在卓南雁的身上。卓南雁又驚又怒,大喝道:“在下是書劍雙絕虞允文的朋友,這匹馬乃是虞公子奉送的!”書劍雙絕虞允文乃是太子手下的第一紅人,帶兵的陳參將聽他提起虞允文的大名,登時一震。四周持槍的兵丁聽得他的語,忙將架在卓南雁身周的長槍齊齊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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