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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節:三杯吐諾 一劍抗魔

      兩人并肩而坐,臨風對月。稍過片刻,鵪鶉餛飩、豆沙團子、羊脂韭餅、蓮子頭羹等特色小吃緊著端上,末了又添上一壺好酒,名喚“雪腴。”

      中天上的殘月猶如半甌玉璧,將天幕映得銀白清澈。西湖化作了青黛色的銅鏡,靜靜地橫在這瑩澈的月輝下。皓月倒影嵌在湖心,圈圈光影如素絹般隨波輕顫。兩人望見平湖碧月,都覺心底如被清波洗過一般爽凈。

      “這酒名別致,小月兒也來嘗嘗!”卓南雁給林霜月滿了一杯,“嘿嘿”笑道,“難得你爹爹伯伯都不在身邊啰嗦,便喝上兩杯又有何妨?管他勞什子的禁酒令!”因明教教規禁酒,林逸煙又三令五申,林霜月自是嚴守教規。這時她神色抑郁,但看了卓南雁狡黠頑皮的眼神,不知想起了什么,忽道“好啊,那便嘗嘗!”竟伸出纖纖玉指拈起酒盅,跟他碰了一杯,咬咬櫻唇,先自一飲而盡。這酒味道不醇,但她從來滴酒不沾,玉頰上霎時泛出兩朵桃花。借著月色,卓南雁見她星眸流波,分外嬌艷,酒還未飲,已是心魂欲醉,忙也將酒干了。

      林霜月飲了一杯酒,眼中閃過一層薄霧般的惆悵迷蒙,忽地“格格”笑道:“再來,我要連著敬你三杯!”竟搶著給他斟了酒。卓南雁道:“小月兒敬的酒,自該來者不拒!”兩人酒到杯干,頃刻間便連盡了兩杯。

      “霜月!”卓南雁這才覺出林霜月舉止間大有狂態,不由輕聲道,“你怎地了?”林霜月癡癡地向他凝望片晌,黯然搖頭:“前幾日我思念你時,暗中吹奏那曲《傷別》,哪知師尊忽然駕到。他一氣之下,折斷了我的簫”卓南雁怒道:“為什么?不許飲酒,還不許吹簫嗎?”

      “不是!師尊聽出了我的曲意。他他什么都知道了”林霜月輕咬櫻唇,沉了沉,才道,“師尊命我不得再與你往來。不然,便”星眸中忽地漾出盈盈清淚,再也說不下去。

      卓南雁冷哼了一聲,道:“不然便怎樣?”林霜月轉頭望了望映在湖心的明月,幽幽嘆了口氣,才輕聲道:“我曾發誓,再不跟你見面!哪知偏偏又在這千金堂碰見了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飲過酒,便跟你喝了這三杯吧!”又提起酒壺來時,素手竟微微發顫,斟酒時點點滴滴地灑了不少。

      卓南雁渾身一震,心中已浸滿無奈和惆悵,緩緩舉杯,把那酒一滴滴地啜入口中。他喝得緩慢無比,似乎要深深體味這股苦澀無比的味道。最后一滴酒滾落喉中,他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愁苦悲憤,將酒盅重重一頓,昂然道:“小月兒,我偏要跟你在一起!令師林逸煙若有本事,便讓他來殺我!”

      “不成!”林霜月嬌軀一顫,倉皇地搖著頭,“你的武功雖高,卻決不是師尊的對手!我我也決不能讓你冒這大險!”卓南雁見她慌得如一頭受驚的小鹿,心底一痛,便只得悵悵地吁出一口濁氣。兩人都不語,只是默然凝望眼前那靜謐幽深的湖面。

      夜風極輕極淡,無聲的湖水竟似凝住了一般讓人覺不出它的流淌,只有銀子一樣的月光在湖面上盈盈流動。這悄然無語的一刻,竟是如此得寧謐,如此得難得,連身邊若有若無的晚風都讓人無限留戀。

      沉默了好久,林霜月眼望寧謐的湖面,忽地輕輕嘆道:“雁哥哥,有時我真看不懂你。你既非高官顯貴,更不想求取功名富貴,卻為了大宋朝廷幾番出生入死,到底圖的什么?”

      卓南雁的目光驟然一閃,苦笑道,“不錯。我不是官兒,也不想做什么官兒,我的父母還給大宋的那些狗官害過,但有一樁事,卻一直窩在我心底”說著忽地凝眉沉思。

      林霜月抬頭望著他,見他眼中少有的端凝肅穆,忍不住輕聲道:“那是什么事?”卓南雁緊盯著與幽暗的天宇泯成一色的深青湖面,緩緩地道:“我幼年時,便在我離開風雷堡的前一日,聽得易伯伯說了家父創建四海歸心盟的往事。那時我便想跟父親一般,做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林霜月愣了一愣,忽地笑道:“怪不得你在大云島上,口口聲聲說要做大丈夫!”

      卓南雁也破顏一笑,接著道:“但什么是英雄,我那時全然不知,后來才漸漸明白了父親的真心。金兵鐵蹄所及,生靈涂炭,千萬條性命朝夕間便在烽火中灰飛煙滅。父親苦心孤詣地聚集天下豪杰追隨岳帥抗金,為的便是使百姓免遭蹂躪。這等行徑,才配得上英雄二字!”

      他的目光悠遠,昂然道:“眼下完顏亮南侵在即,又不知有幾萬家百姓骨肉離散,慘遭屠戮。我好想有朝一日,能重拾家父之愿,再聚四海豪杰。”

      林霜月明眸中驀地一陣潮濕,道:“只是大凡英雄,都是遺世獨立,心底苦痛更多。”忍不住凄然一嘆,幽幽地道,“更可怕的,是你要抗金護宋,但我偏偏是明教的圣女,教主卻遲早有一日要反!”

      卓南雁望見她臉上清淚滾落,不禁沉聲道:“小月兒,不要信那些明尊出世的胡亂語,你若不愿做那圣女便不做!天下決沒有一個高高在上的明尊,會降下災禍,會給誰福祉!”林霜月花容煞白,伸手掩住他的嘴唇,顫聲道:“不,不!你萬不可胡亂語,觸怒明尊!”

      便在這時,忽聽得一道陰冷如冰的哼聲傳了過來。兩人一驚抬頭,夜色中只見一個白衣文士背向二人,凝立在青萋萋的湖邊,舉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這人身量極高,雙肩極闊,只看那挺峻如劍的背影,便給人壁立萬仞般的沉渾之感。最奇的是二人只片刻沒有凝望湖面,這人便神出鬼沒地現身在他們所在的湖邊,連卓南雁都未覺察到。這等武功,當真駭人聽聞。

      林霜月的玉頰霎時變得沒有一絲血絲,顫聲道:“教主!”不用說,卓南雁也料到眼前之人便是洞庭煙橫林逸煙,連完顏亨、羅雪亭都深為忌憚的明教教主、三十年來江南武林近乎神話般的人物。

      林逸煙緩緩轉過身來。便在這一瞬,柔媚的西子湖畔忽然起了一陣風,天上片云飛動,將素月遮得忽明忽暗。

      風生水起、云掩月昏之際,卓南雁頭一次看清了他的臉。令他吃驚的是,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林逸煙居然生得頗為俊朗,棱角分明的臉上潔白如玉,隱隱有寶光流動,那雙眸子則一如從前所見,深不可測,冷漠如刀。

      “林教主好!”卓南雁直視著他凌厲的眼神,心底萬分矛盾,但看在林霜月的分上,仍是起身規矩行禮。林逸煙嘴角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霜月退下!”林霜月嬌軀微抖,央求道:“師父,全是月牙兒不對,求您”

      “退下!”林逸煙目光緊緊鎖住卓南雁,冷冷截斷她的話,“我跟南雁有話要說!”林霜月眼內珠淚瑩然,脈脈秋波無助地望了一眼卓南雁,只得向那門戶半掩的小酒肆退去。林逸煙袍袖輕拂,那把椅子給一股勁氣帶動,倏地轉到了卓南雁對面。林逸煙穩穩坐下,卻并不瞧他,提起酒杯,用酒涮了,悠然道:“我已三十年未曾飲酒,今日便也破一回例!”卓南雁不卑不亢地笑道:“榮幸之至!”拎起酒壺,給他將酒滿上。

      “我只問你三樁事!”林逸煙舉杯含笑,聲音竟也柔和清朗,“當年令尊曾為我明教月尊教主,又是我的異姓兄弟,眼下你武功大成,何不子繼父業?你若入我明教,令師青陽長老之位便是你的,他日重登月尊教主之位,也為時不遠!”

      卓南雁也料不到林逸煙一上來非但不加苛責,反而許以重任高位。他微一沉思,隨即搖頭笑道:“據我所知,家父當年便已離開明教,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話未說完,林逸煙已揮手止住,酒杯推來,笑道:“好!且干這頭一杯!”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酒杯輕碰,昂首飲了。

      林霜月遠遠地倚門佇立,見他二人忽然間推杯換盞,不由滿腹疑惑,芳心七上八下。

      “第二樁!”林逸煙的雙眸深潭寒泉般幽幽閃爍,一字字地道,“自今而后,不可再跟霜月往來!”卓南雁呵的一笑,想也不想地搖了搖頭,道:“只怕不成!”林逸煙緊鎖在他臉上的目光熠然一蕩,驀地仰頭笑道:“好,十年來敢在本座跟前如此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砰”的一聲脆響,酒杯再次撞在一處。兩人再飲一杯,對望而笑,眼中都有精芒耀動。“好明麗的月色啊,如此江山如此月!”林逸煙忽地翹首凝望天心被云絲羈絆的殘月,長嘆道,“今宵對月人,明年還在否!”卓南雁聽他嘆聲寂寥,心底沒來由地便是一陣悲涼。林逸煙已將寒凜凜的目光凝在他的臉上,沉沉道:“無極諸天陣,當真被你破了?”

      卓南雁想不到他第三句話會問這個,想到南宮修老人當日的叮囑,嘿嘿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只在那大陣外溜了一圈,這威勝神劍乃是當年父親贈給故友南宮修老人,修老又轉贈給我的”

      林逸煙緩緩舉杯,眼神竟似又幽深了幾分,道:“你未曾進陣,但那陣圖,可都記在了腦中?”卓南雁雙眉一蹙,驀地渾身劇震,叫道:“是你?原來那五通廟地宮內的白衣人是你?”

      當日在五通廟內,那白衣人神出鬼沒,武功深不可測,卻讓眾人難窺來歷。但這時卓南雁聽林逸煙這勢在必得的一問,腦中靈光乍現,登時明了:“那白衣人雖然身材略瘦,但他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若是施展縮骨術,豈不易如反掌?”林逸煙依舊平靜如水,悵然道:“自然是本座!本座久聞那無極陣中的天罡輪來歷非凡,早欲一見。卻想不到那價值連城的陣圖,竟被你這小子毛手毛腳地給毀去了!”卓南雁只覺他那兩道目光已化作要把自己吞噬進去的幽潭,急忙凝定心神,呵呵苦笑:“什么天罡輪,那都是南宮家的胡說八道!”

      “這小子心思狡詐,沒幾句實話!”林逸煙心念一閃,淡淡笑道,“多無益,本座只得先將你擒下,帶著你這活陣圖去破陣!”

      “啪”的一聲,林逸煙手中的酒杯霍地碎裂成粉。他的手掌緩緩落下,兩人身前的方桌也似沙堆般地坍塌下去。卓南雁心中一凜,斜身退開。

      “師父!”林霜月知道林逸煙殺心已動,忽覺渾身一陣無力,強撐著奔來,凄聲道,“求您放過南雁”林逸煙負手而立,目光牢牢罩在卓南雁身上,淡淡地道:“退下!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教訓一下!”卓南雁雙眸熠熠躍動,挺胸笑道:“霜月,林教主要指點我幾招,這千載難逢之機怎能錯過?你也不必憂心!”

      林霜月奔出幾步,陡覺一股強大的氣勁撲面涌來,便似撞在一面無形無相的墻上一般,寸步難行。她知道這是兩人渾身勁氣迸發所致,只得凝身站住。雖然卓南雁和林逸煙的語意輕松,但林霜月仍是芳心狂跳,驚急難。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如同陷身在大浪激流中的一葉小舟上,除了茫然和憂懼,再沒有別的。

      卓南雁這時的眼中卻只有林逸煙。他臉上還掛著淡淡笑意,但忘憂心法已提到極限,身周萬物都納入心底.猛聽得鏘然銳響,威勝神劍挾著悠長的龍吟,竟獨自躍出鞘來。這把神劍似乎真有某種靈性,早跟他的心意神氣融會一處。長劍出鞘的一瞬,那股夜風陡然大了起來,發出“嗚”的一響,湖畔老柳的萬千枝條齊齊搖擺起來。

      “威勝神劍?”林逸煙冷峻的雙眸也不禁一縮,低嘆道,“不想十余年后,能重睹此劍!”他說著緩步踏來,悠然笑道,“你是后生晚輩,我便空手吧!你若能接得下五十招,便算明尊對你還有些照顧!”

      他口中輕描淡寫,腳下卻一步不停地走來。要知高手對陣,往往先要佇足運功,凝神聚氣,從沒有林逸煙這般談笑著漫步走向敵手的。而他這看似優哉游哉地信步踏出,卻讓卓南雁生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怪異感覺。他明明是循著直線走來,但他的每一舉步看上去都似要踏向不同的方位,玄之又玄,卻又占盡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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