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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節:潛山古陣 絕地豪歌

      “月兒!”卓南雁看得分明,心頭似被利刃劈中,大喝一聲,“南宮老兒!”宛若晴空響了個霹雷,凌空一掌向南宮禹拍去。悲憤之下,勁氣奔涌,使的正是六陽斷玉掌中的那招“無爭勢。”

      南宮禹性情桀驁,眼見卓南雁這一掌神威凜凜,登時心頭火起:“這賊小子當日在金陵試劍會上勝我,便是使詐,這次倒要試試倔有多少斤兩!”狂嘯聲中,撇了林霜月,腳踏“騎龍步”飛身迎上卓南雁,左掌招化“扶搖九霄”當頭直擊過去。

      “不好!”南天易雙眸一寒,揚遐急喝。那“好”字尚未吐出,便被一股沉雷飛鼓般的勁響掩住,兩股驚人掌力交擊一處,爆出沉悶的一響,勁風怒潮般涌出,震得南宮鋒等人倉皇退開。卻見南宮禹踉蹌著疾退丈余,臉色蒼白如紙。

      卓南雁霍地轉身,一把攬住林霜月搖搖欲墜的嬌軀,內力貼著她柔軟的纖腰滾滾輸入。他一掌逼退南宮禹,這時神威凜凜的目光橫掃,南宮鐸、南天易等天無不膽寒,一時竟不敢沖上。

      余孤天眼見卓南雁力勝之后身子搖晃,看出便宜,正待縱身發掌,陡覺體內熱氣翻涌,心下一凜:“我連日激戰,使力過劇,可別惹起真氣反噬!”急忙頓住身形,強自凝神按捺氣息。

      南宮禹身子突突發抖,“哇”地噴一口鮮血來。適才他跟卓南雁各以內家真氣相拼,竟是大敗虧輸,強忍片刻,仍是按不下胸口涌上的這口熱血。

      林霜月情知激戰之中,他這般給自己輸送內力極是兇險,忙道:“我沒事你你放我下來”昏沉的暉光之下,只見那本就白玉無瑕的臉頰更是雪一般白。卓南雁心一痛惜,卻笑道:“咱們走吧!”仍舊緊攬著林霜月的纖腰,展開輕功,向東便退。

      “狗賊哪里走!”“留下命來!”南宮鐸等人這時驚魂未定,口中叫囂,身子卻寸步不動,眼睜睜地看著他倆人絕塵而去。

      余孤天深知此時卓南雁已是強弩之末,若是南宮鐸等人一擁而上,說不定便會一鼓作氣將其擒獲,偏偏南宮世家的子弟外強中干,竟全被卓南雁超人的氣魄懾住。他心下著惱,拼力潛轉內息,終于將腹中那股熱浪硬生生逼回丹田,急忙仰起那張蒼白的臉孔,望著卓南雁二人退去的方向低喝了一聲:“追!”

      林相月因那祭奉明尊的毒咒折磨,自跟卓南雁一見面起,便不得不故作矜持,這時被卓南雁有力的臂膀攬住纖腰,忽覺嬌軀一陣酥軟。眼見兩旁的兩奇峰怪巖石迅疾無比地向后退去,林霜月覺得自己似是在做夢,默然凝視眼前這張風毅的臉孔,芳心內又是甜蜜,又是哀傷,更有些說不出得淡淡憂懼。

      卓南雁疾奔片刻,忽地雙肩微抖,口角溢出一道血絲。林霜月驚道:“你你受了內傷?”卓南雁苦笑道:“是天小弟那一指受了些小傷。”其實余孤天那一指凌厲霸道,卓南雁手太陰肺經、心包經受損之下仍跟南宮禹硬拼掌力,雖是一掌震傷了南宮禹,但自身經脈也是疼痛欲裂。

      他卻不愿讓林霜月憂心,口中輕描淡寫地應付兩句,忽地垂首,正跟她那盈盈眼波相對。林霜月玉靨飛紅,慌忙別過臉去。卓南雁心神一陣激蕩,霍地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摟緊,狂吸著她那蘭花般的馨香,腳下疾奔不停:“好月兒,你別回明教做那勞什子的圣女了,咱們一輩子再不分開!”

      林霜月聽她提起“圣女”二字,俏臉倏地一白,緩緩搖頭道:“現下已是太遲了!”陡覺心底痛出登壇時所念的頌詞:“今登圣壇,俗情永去;祭我明尊,奉我魂軀”芳心更是一沉,輕輕自他懷中掙脫,凄然道,“這時候了,再說什么都無用了!”

      卓南雁瞥見她凄艷傷懷的神色,雙眉一皺,正要再說,忽聽身后東首傳來一道厲嘯,聲如金鐵交擊,沉厚蒼冷,在群山間回響不息。他心頭一凜:“這人是誰,怎地內力如此渾厚?”側斜睨,只見東首一座怪石嶙峋的矮峰上有一道人影急速掠下,邊奔邊嘯,嘯聲高亢入云,奔行也是快如驚風。

      隨后,兩首一卒高崖上又有兩道嘯聲先后蕩起,一道尖銳高昂,如鶴唳風鳴,一道沙啞沉悶,如怒潮拍岸。伴著嘯聲,兩道身影自崖頂聯袂沖下。這高崖峭壁險峻光滑,那兩人卻如驚猱過峰,其快如飛。

      身后疾追的南宮鐸等人聽了這三聲怒嘯,均是作嘯相應,聲音頗為振奮。

      “那是南宮世家的長老。”林霜月的臉上掠過一層陰影,“南宮五老威名赫赫,但自大長老南宮致仁、三長老南宮致行歿后,便只剩下南宮致義、致信、致遠三老,個個武功驚人”想到自己二人身受內傷,深陷困境,圍攻敵手中忽又多了這三名前輩高手,芳心又是一緊,顫聲道:“咱們可萬萬不能讓他們攆上。”

      “又多了三只老烏龜!”卓南雁曾聽完顏亨說起這“南宮五老”,虎目中精芒乍閃,但心知這時絕非逞強斗狠的時候,仰頭長吁了一口濁氣,憤然道,“終有一日,我要踏平這南宮山莊!”攜著林霜月的玉手,飛速前行。

      余孤天帶人自后緊追不舍。他不敢強運真氣疾奔狂掠,也不愿給旁人看出自己有真氣反噬之厄,便隨著南天易等人的步子不緊不慢地綴著。南宮禹受傷不輕,已被人送回莊內。南宮鐸這時驚魂初定,匆匆裹了臂上傷口,又巴巴地跟了上來,涎著臉道:“圣使我南宮堡依山面建,道路繁復奇奧,這兩個逆賊人生地疏,決計難以逃遠!嘿嘿,這回驚動了三大長老,決沒他們好果子吃!”

      說話間,南宮三老已自兩座山峰上掠下,大袖飄飄,在前并肩疾行。余孤天自后瞥見三老步法輕疾,快如御風,緩緩點頭,暗道:“且讓南宮家的去沖殺一陣子,我又何須事必躬親!”淡淡地道:“令尊南宮堡主怎地還不現身?”

      南宮鐸面色一僵,隨即賠笑道:“家父給另一件要事絆住了身子,只得遣人招呼三位長老先到一步!”

      “這老狐貍!定是畏懼林逸煙,不敢明著出面對付大師姐!”余孤天心底暗罵,冷森森地橫掃了南天易一眼。這位南宮世家的大管家正拿眼斜覷著他,瞥見他森寒如劍的目光,登時渾身一悸,忙干笑道:“圣使放心,前去不遠,便是天下第一絕陣,他們自投死地,咱們正好甕中捉鱉!”

      “無極諸天陣!”余孤天“嘿嘿”冷笑,跟南天易目光相遇,眼中都躍出燦然的光芒。

      卓南雁跟林霜月雙手交挽,疾奔片刻,轉過一座氣勢險峻的高山,便進入一片群山環繞的幽深山谷。天已漸黑,暮色四布,滿山都閃著青蒙蒙的顏色。

      “這地方好怪,”林霜月握著他的手不由一緊,“怎地四下的景物看上去全帶著一股邪氣?”卓南雁“呵呵”笑道:“論起邪氣,這天下再沒一人邪得過我。怕它作甚?”轉頭四顧,也覺得群山氣勢冷峻,但此時他臉上卻還要故作輕松。

      “兩個逆賊還不站住!”身后轟然傳來一道蒼老的嘯聲,“前行不遠,便是本堡禁地磨玉谷,那是本門歷代祖師安息之地,更有千古絕陣無極諸天陣,識相的,便快快回頭!”正是四長老南宮致信振聲疾呼。

      林霜月美目熠然一閃,輕聲道:“你瞧那青石!”玉手斜指,只見飛瀑前一塊狀如臥虎的奇石上刻著沉甸甸的三個大字“磨玉谷。”卓南雁渾身一震,道:“原來這里便是磨玉谷!”想到十幾年前,父親便在這磨玉谷中跟完顏亨一場激戰,隨后進入無極諸天陣,再無音訊,登時心緒起伏,“我本要尋個時機悄然入陣,去找尋父親蹤跡,哪知卻偏巧地來到此地,難道天意讓我來尋父親?”

      他轉頭瞥了一眼面含憂郁的林霜月,暗道:“少時若能讓小月兒脫困,我便獨自進陣,去尋父親!”想到父親生死之謎不久便要揭開,心底怦怦亂跳。兩人一凜之際,身后嘯聲鼓蕩,南宮三老的身形頃刻間又近了不少。

      “咱們進去!”卓南雁自知此時片刻猶豫不得,若是南宮世家的子弟不敢踏入這南宮禁地,兩人正可從此逃生。他攜著林霜月飛身前行,跨過那塊臥虎奇石,便到了磨玉谷口。

      迎面卻是一道參天聳立的峭壁,晦暗的夕陽打在峭壁上竟映出道道綘紅,恰如無盡的鮮血干結后凝成的顏色。峭壁當中有一道天然大洞,隱見壁后異彩縥繞,氣象萬千。這峭壁恰似一道天然的山門,壁洞后便是天下最神秘、最恐怖的磨玉谷了,乍望過去,那壁洞恍然如同一個惡魔咧開了殷紅的大嘴。

      兩人的心不知怎地就是一沉,這時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及思索,飛步鉆過那山門樣的洞口,便進到磨玉谷中。“你瞧!”林霜月忽地面露喜色,玉手斜指,“那里有一處山洞!”卓然雁抬頭望去,果然見東首聳峙的山巖上有一個黑黢黢的巨大的巖洞,離地不過丈余,瞧那洞口寬闊高大,料來洞內必定極為深邃。

      “磨玉谷西首便是威震天下的無極諸天陣,我雖看過破陣龍圖,但此時暮然沉沉,貿然進陣,無異自尋死路!”卓南雁想到此處,皺眉望了望磨玉谷東首那崢嶸黝黑的巖洞,此時無暇多想,拉著林霜月的手便奔向洞口。

      巖洞外怪巖突兀,颯颯陰風不住自洞內躥出,嗚嗚慘鳴,動人心魄。洞口卻鑲玉砌石,打磨得甚是齊整。兩人才鉆入洞內,便聽峭壁外嘯聲起伏,南宮三老已然率人沖到,火把光芒將磨玉谷口映得通紅一片。

      人聲嘈雜間卻聽有人大聲叫囂:“適才還見這兩個妖人進來,他們的人卻去了哪里?”“他們莫非向西逃奔,進了大陣?”“不好,東邊是歷代祖宗埋骨所在的萬安洞天,可別讓這對妖人驚動了祖宗安息!”“萬安洞天只有本堡堡主仙去前才可進入,咱們可別貿然進洞!”“大伙兒且在洞外嚴守,先去洞口搜搜再說!”

      “原來這古怪山洞叫萬安洞天,竟是南宮世家埋放死人的所在!”卓南雁聽得他們爭吵不休,已有人要奔進洞來察看,只得攜了林霜月的手,悄無聲息地向洞內退去。

      兩人人影才閃,洞口外探看的南天易立時察覺,振聲叫道:“這對妖人果然在萬安洞天里面!”他這喝聲才起,南宮三老已然聯袂撲到。卓南雁暗自叫苦:“若是這群鳥人沖進洞來,可就甕中捉鱉啊,不對,他們才是鱉,我們是龍困淺灘”

      正自胡思亂想,只見三老已撲到洞前,卻并不入內,只是大聲喝罵。五長老南宮致遠脾氣最暴,憤聲怒喝:“小混蛋,有本事便快快出來受死!”卓南雁冷笑道:“老不死,有本事便進來受死!”南宮致遠怒不可遏,在洞外跳腳怒罵,污穢語,喋喋不休。

      “告辭告辭,不勞遠送!”卓南雁眼見南宮三老跟隨后趕來的南天易、南宮鐸等人雖然罵不絕口,卻終究不敢再向前半步,才覺心底稍安,哈哈笑道,“咱們最好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南宮三老、南宮六劍等人紛紛呼喝叫罵,但卻是誰也不敢沖入洞來。數百年前南宮世家因極大因緣在天柱山建堡而居。堡中雖是豪杰迭出,但一直信奉巫教,當日卓南雁在建康五通廟內見到的怪異祭壇便是此教舊俗。這萬安洞天更是南宮世家歷代顯要人物死后依照巫教祭煽埋骨之地。堡中之人素來對此地敬若神明,別說是這洞府,便是萬安洞天所在山峰的一草一木,也都敬畏有加,是以明知兩人逃入洞內,卻也不敢進洞追尋。

      卓南雁晃亮了火褶子,環顧巖洞,卻見這巖洞,卻見這山洞如宮殿般軒敞,前面密密地擺滿了牌位,四下巖壁上另有無數黑洞洞的岔口,當真深邃莫測。林霜月玉面煞白,低聲道:“這山洞岔路眾多,或許能躲避一時。”卓南雁“嗯”了一聲,默運忘憂心法,要待感應洞內形勢。哪知真氣一提,忽覺被余孤天所傷的手太陰肺經、心包經內寒氣涌動,胸口更是氣血翻滾,此處卻是帶傷與南宮禹對掌所致。

      借著閃耀的火光,林霜月見他臉色突變,急問:“你怎么了?”卓南雁大喘了兩口氣,才大笑道:“沒什么,死不了!”他一顆心卻暗自沉了下去,“老子受傷不輕,只怕再難與人力戰。嘿嘿,我死活都不打緊,卻連累了小月兒!”

      忽聽洞外的南宮致遠叫道:“請二哥下令,咱們進洞擒拿妖人!老子急得要瘋啦!”三老中年紀最長的二長老南宮致義依舊沉吟不語。四長老南宮致信搓著手道:“老五,萬安洞天乃是祖宗長眠之地。依著堡中規矩,每年除了祭奠之日,實不該驚擾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南宮致遠怒道:“不該個屁!咱們便不驚擾,這對妖人也要驚擾!”南宮致信冷冷地道:“潛山古教第一義,祖宗魂靈莫可欺咱南宮世家的圣訓你都忘了嗎?”南宮致遠仰頭怒喝:“可咱南宮世家,幾時讓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兒欺上門來了?”

      “除惡務盡,若不進洞捉妖,勢必前功盡棄!”一直蹙眉不語的二長老南宮致義終于昂起了頭,冷森森的目光直向萬安洞天掃來,“只是這萬安洞天深廣難測,大伙兒待會兒不可莽撞行事。”南宮堡眾弟子齊聲稱是。

      “燃香!祭祖!”隨著南宮致遠一聲吆喝,南宮堡眾弟子轟然響應。早有人將三尺高香請來送到南宮致義手中。南宮致義燃起香,高舉過頭,口中念念有詞。立時山巖下黑壓壓地躍然倒了一片,除了余孤天緩緩退后,南宮堡門人弟子盡皆跪在南宮致義身后齊誦辭。

      霎時間火光沖天而起,映得半邊天宇紅彤彤一片。卓南雁和林霜月心底都是一凜,探頭向洞外瞧去,卻見磨玉谷外這時已聚了數百名南宮堡的門人弟子,一大團篝火熊熊燃燒,烈焰沖天。南宮三老率著眾弟子向洞口方位頻頻叩頭,口中悠然長吟,辭語古奧難懂。

      “他們為何沖著咱們沒完沒了地磕頭?”卓南雁嘀咕道,“莫非將咱們也當成了他們的老祖宗?”這時他心底苦悶,語間仍舊帶著七分胡鬧。

      林霜月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凝視傾聽片刻,忽地嬌軀一顫,低聲道:“他們是在祭祖!聽三老吟唱的祭辭,似乎是在請祖宗恕罪只怕他們祭祖之后,便要沖進來了!”

      卓南雁的心也是一沉,自知南宮三老決不會把他們兩人當祖宗叩拜,這般費力地折騰,只怕多半還是如林霜月所料,暗道:“我兩人身受重傷,他們只當唾手可得!哼哼,你當老子真是甕中之鱉嗎?”心下惱怒,便欲出洞一搏,但渾身真氣流轉,登覺經脈傷處隱隱作痛,像是斷了一般。

      深夜悄寂,峰下只有古老祭辭的哄哄誦念聲和噼里啪啦的篝火燃燒之聲。

      “這些人念誦之后,便會分頭尋來,我二人傷重未愈,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會找到我們”林霜月舉頭仰望冷清清的天宇上那輪瑩亮的皓月,芳心陣陣發緊,“明尊,難道今日我們當真難逃此劫?”正自黯然神傷,忽覺腰間一緊,卻是卓南雁猛然將她攔腰摟住。

      他使的力氣極大,林霜月站立不穩,柳腰一軟,仰面倒在了他的懷中。他在黑暗中向她深深凝視,雙臂緊緊摟在她柔軟的嬌軀上,那手竟比適才更加有力、更加火熱。

      她不知他為何忽然間變得如此情熱如潮,那灼灼似火的雙眸更讓她微微害怕。身下巖石清涼,她周身卻有些發熱,心下又是奇怪,又是羞澀,更有淡淡的歡暢。

      薄紗般的月華下,卻見她明眸中秋波如醉,隨即垂下長長的睫毛,嬌靨暈紅,當真美艷不可方物,卓南雁更覺心頭狂跳。他狂醉地啜吸著她身上似花似露的甜甜幽香,猛然俯下身,重重地吻在她的發梢、美眸、嬌靨和玉頸上。

      林霜月被他噴灑著熱氣的雙唇燙得嬌軀簌簌抖顫,不禁發出細不可聞的嚶嚶低吟,心下只想:“他這是怎么了,他要做什么?”又是害怕,又是迷醉,芳心跳成一團。一念未決,卓南雁已緊緊地吻在了她的櫻唇上。

      他吮吸得那樣用力,似乎是在拼命,更似要一下子將她的全部吸入體內。林霜月初時嬌羞無限,但隨即被他似火的**勾動,嬌軀滾燙,玉臂舒展,也抱緊了他的脖頸,丁香軟舌也熱烈地回應起來。

      兩人這次重聚,林霜月一直心存隱憂,對卓南雁不假辭色。此刻**相擁,短短的一瞬間勾魂蕩魄、刻骨銘心,林霜月卻覺全身都似要融化了,忽然想:“我們即使戰死在此,能跟他生死一處,也是不錯啊!”

      正自如癡如醉,忽覺肋下微麻,竟已被卓南雁點了穴道,她一驚睜眼,卻見卓南雁已昂起身,向她笑了笑,才低聲道:“好月兒,你是明教圣女,他們決計不敢將你怎樣!余孤天要的人,只是我”

      林霜月不待他說完,便知道了他要獨自沖出,引開追兵。她張口想叫,但唇齒僵硬,四肢發麻,半點兒氣力也沒有。只見卓南雁的黑暗中向自己深深凝望,似要把她的樣子深深印在腦中,他的目光那樣灼熱,那樣留戀,那樣真摯。

      “別去!別離開我!我寧肯咱們死在一起,也不愿你獨自受苦!”她拼命地在心底大喊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淚水倏地涌出眼眶。陰暗的山洞,淡薄的月輝和那張俊逸的臉孔迅速地模糊起來,她只覺得一切的一切,全如這些淚水中凄惶搖晃的影像,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我師尊傳下的獨門點穴手法,你不可胡亂運氣沖穴,我使力不大,過得半柱香的工夫便會解開。”卓南雁的笑容還是那樣暖,輕輕撫著她的發梢,緩緩道:“那時候我早將他們遠遠引開,你醒來之后,萬萬不可逞強,須得及早離開記住,無論如何,千萬莫要逞強!”

      林霜月素知他決不是多絮叨之人,但這時他的話忽然多了起來,竟似有說不完的囑咐。她的嬌軀簌簌輕顫,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地抽搐,一股熱氣直頂喉嚨邊,芳心內只有一個聲音:“傻反,別去呀,我我寧愿死了,也不愿你受丁點兒損傷!”雙眸淚如泉涌,卻哭不出一聲,喊不出一個字。

      卓南雁見了她眼內纏綿欲絕的盈盈波光,立時心中劇痛,極力撐住臉上那絲笑容:“小月兒,你哭什么?雁哥哥神通廣大,這一群老小烏龜哪里困得住我!”倏地俯身,輕輕吻去她雪肋上晶瑩的淚滴,將那柄青日劍塞入她手中,才緩緩立起身來,目光卻仍跟她的眼神緊緊交纏。

      淡如薄霧的月輝斜照入內,卻見他眼角有一滴淚倏地滑落,刀割般劃破了他英俊臉孔上的那抹剛毅。林霜月只覺自己呼吸霎時停頓了。眼前倏地一暗,那道高大的身影已悄然無蹤,林霜月忍痛睜眼望去,只看見洞壁上的一抹斜月輕輝,卻隨即在她的淚水中破碎成萬千銀波。

      卓南雁飄然出洞,卻聽南宮致義長長地吆喝一聲,山峰下霎時一片肅穆,這繁瑣祭禮似將收尾。便在從人正凝神悄立間,卓南雁民用開九妙飛天信的絕頂輕功,倏地滑落到萬安洞天另一個山洞入口之處,跟著哈哈大笑,緩步自洞口走出。

      他早已算計好,便是有人留意去搜尋林霜月,見自己這時從這山洞走出,少時也會從此尋起,這萬安洞天百轉千回,他們萬難尋到林霜月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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