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經年……”
唐伊兒伏在他脊背上,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聲音虛弱地問,“我們……能走出去嗎?”
“能。”沈經年不假思索。
“我可是差點兒死掉一回呢……萬一……”
“聽他們說,你是女山神。”
沈經年步履艱難地前行,淡淡笑道,“真巧,也有人說,我是男山神。”
“嗤。”她閉上眼睛,不屑。
“所以我們不會死的,唐伊兒。”
沈經年呼吸一沉,寬厚的掌心趁她不備,輕輕攥住她臟兮兮的小手,“天不佑你,我來佑你。”
一片凌寒中,唐伊兒感覺自己的雙手好溫暖。
男人的手掌握住她已經麻木無覺的小指,前所未有的溫柔熱意包裹著它。
她覺得死掉的神經,仿佛活絡過來了。
唐伊兒安心地閉著眼睛,靠在他寬厚的脊背上,冰涼的小手漸漸被他捂熱,在他掌心愜意地縮了縮。
沈經年心尖一顫,怕她反感,會抽離,于是便攥得更緊了些。
“乖些,別亂動。”男人語調帶著嚴肅的嗔意,脊背撞擊傷的痛感更強了。
但他還是偽裝得很好,不想讓她擔心。
哪怕一次也好。
他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信賴,可以成為她的依靠。
“唔……好冷……那你快點走啊。”唐伊兒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
“再撐一會兒,我們很快就能找到避雨的地方。”沈經年粗重喘息下白霧水汽蒙上雙眼,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要是一直找不到呢……”唐伊兒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了,嗓音又軟又糯。
“那就,躲我懷里。”沈經年眼波如潮,脫口而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