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我不參與,我也不多問,你愛他嗎?”
“雖然這個話問的冒昧,但是我想知道你心里的答案。”
眼前的女人簡意賅,每一句話都問到點子上。
卿意看她,感受不到她身上的任何惡意。
她開口:“曾經。”
曾經深愛,現在不了。
姜阮點了點頭。
“如果你現在不愛他,那你以后遠離他,不要再跟他見面。”
卿意皺了皺眉,“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會跟他見面,也不想跟他見面,在日常生活中碰上,并非我所愿。”
所有的見面都只是巧合。
巧的好像整個北城很小。
可是他們的全成本就小所有聚集的活動范圍,不論是工作上還是合作方,畢竟在同一個領域之內見面碰上是難免的。
這的確是她不可控的。
而她也沒有必要答應這樣無理的要求。
卿意語氣平淡,背脊挺得筆直:“如果你不想讓他與我見面,那唯一的方式,是讓他離開北城。”
姜阮皺了皺眉。
曾經幾年的夫妻,如今的感情如此的淡漠。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不像對周朝禮有任何感情的樣子。
就連陌生人都有的好奇都沒有。
到了這種地步不是極致的恨就是想要脫離與他一切的關聯。
姜阮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只有一些風風語,但她畢竟不是事情的見證者,在這其中,她不做任何的評價,只是今日見了卿意的態度。
大概能夠了解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應該并不好。
姜阮點了點頭:“打擾了。”
“不打擾。”卿意看她,“如果有可能,我也請你讓他少在我的視野里出現。”
她說完這一句話以后轉身準備拉開車門上車。
卻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周朝禮。
卿意不清楚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可姜阮在這兒,他在這里,也不奇怪。
卿意沒有理會,直接拉開車門就開車離開了。
姜阮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車。
又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周朝禮。
“其實你做的事情,都是徒勞,沒有人會在意你做了什么,在她眼里,她就是恨你。”
周朝禮看著卿意剛剛開車離開的方向。
他并沒有收回視線,只是深深凝望著那一處。
恨嗎。
是恨。
很濃的恨。
從喃喃生日宴開始。
“我只是替她實現愿望。”周朝禮輕聲的開口:“她想要的一切我都滿足,為什么她不開心?”
姜阮皺眉看他。
她深吸一口氣:“周朝禮,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我想問問你,你滿足了她什么愿望,實現了什么愿望?”
“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圣誕老人,她見了你應該高興,眉開眼笑,可是她看你的眼神里只有失望和劃清界限,她不想跟你有任何的接觸。”
周朝禮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的反問:“是嗎?”
姜阮凝眉:“還是說你認為她想要的東西,都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從來沒有從她嘴里親口說出過。”
周朝禮,“她所有的行動都已經證明了,她不要我。”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平淡。
視線也深濃平靜。
姜阮皺眉看他:“我早就說過,你這樣冷冰冰的性格早晚會出問題。”
說完這句話以后,姜阮眸色微凝,眉頭又深了幾分。
她咬了咬牙,有幾分懊惱,無奈:“這是一個死循環,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
“你愛她嗎?想要她回到你自己的身邊嗎?”
姜阮看他,“這個問題很嚴肅,你需要誠實的回答我。”
她話音落下以后,整個地下停車場陷入了一片寧靜。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以后。
男人眸色清冷,嗓音也不緊不慢。
“既然已經離婚了,就沒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她也沒有再回到我身邊的必要,那是她想要的自由。”
離婚的時候,她整個人身心都松快了不少,那是他沒有見過的開心。
姜阮皺眉,“那你要女兒的撫養權干什么?跟她提出復婚又是為什么?”
周朝禮:“依照她的性格,她不會跟我復婚的。”
姜阮凝眉,“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不跟她復婚,卻提出復婚,你在確認她是否愛你?”
“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貫徹到底,不要做到一半反悔。”
“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認為的,可是你有沒有真正問過她的意見。”
“她不想讓你出現在她的身邊,可你時時刻刻的出現,難道你不覺得你會讓她厭煩嗎?”
姜阮一針見血。
周朝禮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她厭煩我最好。”
姜阮,“……”
她緊盯著周朝禮:“我們兩個人之間需要坦誠,你是怎么想的,你需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我們沒辦法繼續,你選擇繼續嗎?”
周朝禮靠著墻壁,視線看向遠處,眉目間有幾分倦怠感。
他眉頭緊鎖著,數秒后,像是想通什么似的,喉結滾動:“嗯。”
姜阮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想好,想配合。
但這一切,或許是因為他有未完成的事。
在一切未完成前,他不想倒下。
在一切完成后,他的生命都不再重要。
在他那里,一切都能排在他的命之前。
這是很危險的訊號。
他做過許多很危險,很不要命的事兒。
姜阮心思凝重。
在整個過程中,他很會玩心思,很狡猾。
“那好。”姜阮,“我問你,你愛她嗎?你的前妻。”
在他回答前,姜阮臉色冷沉的看他:“周朝禮,如果你再跟我敷衍了事的玩心思,我不會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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