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一怔。
吃藥?
什么藥?
他生病了么。
可是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從始至終,他的身體都健康的很。
而周朝禮在面對姜阮,他松開了卿意。
他單手插兜,抬眸看著姜阮:“不吃。”
卿意深吸一口氣,對這些事情并沒有什么興趣,她抬腿就準備離開。
姜阮看了眼準備離開的卿意:“你就不好奇嗎?不好奇我,也不好奇他。”
卿意腳步微微的停下回頭看了姜阮一眼。
周朝禮輕聲:“姜阮。”
簡單兩個字,是讓她不要再說了。
姜阮瞇了瞇眼,沒有再說話。
卿意看不明白他們兩人之間在打什么啞謎。
她看了眼周朝禮,“希望以后我們兩個人之間,能避免沒有必要的接觸。”
她話音落下,轉身就離開。
碰上周朝禮,幾乎就沒有什么好事兒。
-
卿意離開后。
整個后花園瞬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空氣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寧靜。
姜阮雙手環胸,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不吃藥,想要怎么樣?”
“我不會永遠都這樣盯著你。”
“我也有我的事情。”
周朝禮垂眸看她:“我心中有數。”
“如果你拒絕治療,藥石無醫。”
周朝禮偏頭,舌尖微微的頂了頂腮幫子,倏然嗤笑了一聲。
“百害無一益,傷腦。”
藥物作用必然會影響到腦子思考,這并不是無稽之談。
尤其是姜阮給他的那一些藥物。
姜阮聽到這樣的話就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她冷笑:“你的命重要,還是你的腦子重要?”
周朝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開口:“腦子更重要。”
沒有腦子,徒留一條命在世上,沒有任何作用。
只會成為被人戲弄與鼓掌之間的傻子。
姜阮被堵得喉嚨一梗。
簡直神經病。
她眼神凝滯的看著周朝禮,看著他嚴肅的表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商場、在水深火熱的大家族之中,腦子的確極為重要,反應能力更加重要。
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她對于這一些利害心里面一清二楚。
藥物傷腦,也傷反應禮,他一拒再拒。
“發病的時候你也覺得難受,不是嗎?”姜阮看他:“你沒有覺得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么?”
周朝禮單手插兜,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平靜。
“沒有。”
他斬釘截鐵。
姜阮:“……”
“如果你一直這樣拒絕溝通,那接下來我不能再繼續為你治療了。”
周朝禮臉上表情并沒有什么情緒變化。
語氣淡淡的:“這不是你能拒絕的了的事兒。”
“因為她?”姜阮看他,“值得嗎,她看上去對你并沒有任何感情,也對你不感興趣。”
“之前我去你那里的事情,她撞見了,需要我跟你向她解釋嗎?”
周朝禮:“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沒有必要。”
“……”
姜阮深吸一口氣:“你要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沒招。”
姜阮留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
另外一邊。
卿意從后花園回去。
傅晚過來,“剛剛去哪里了?整個會場上都沒有找到你。”
她看著卿意的臉,“今天周朝禮都沒有帶女伴來參加這樣的活動,我還有些不習慣。”
卿意笑了笑,沒說話。
他當然不會帶著那女人出來。
帶著那女人出來就意味著他成為了眾矢之的,成為了被針對的對象,成為了他的軟肋和切入口。
陸今安,“你挺關心他。”
傅晚冷扯唇瓣:“當然,渣男都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我心里面過意不去,當然關注他。到最后天打雷劈,碎尸萬段才是他的下場。”
陸今安:“……”
傅晚看了眼卿意。
卿意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沉靜。
她作者自己的事情。
對于周朝禮的話題也并不關心。
一直到整個慈善晚宴結束,卿意沒有見到周朝禮再回來。
在晚宴上,他經常提早離場,只不過在有阮寧棠的晚宴上,他總會從頭到尾的都在。
而今日,他離開得也早。
散場以后,卿意到地下停車場開車準備回家。
她剛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就看見車邊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朝著她微微的笑了笑,又對著卿意伸出了手:“姜阮。”
卿意垂眸,伸手與她握了握手,嗓音淡淡的:“卿意。”
“有事兒么?”
姜阮點頭:“有些唐突,但我的確有事情想要跟你聊一聊,談一談。”
“你的前夫。”
卿意皺眉看她。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是你的情敵。”
姜阮搖搖頭:“我剛才讓他吃藥,你清楚他為什么不吃嗎?”
卿意眸色看她:“這和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