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撲哧一聲笑出來。
“裴哥,別怪我揭穿你,上次就在這個包廂,在老霍坐著那個位置,馮若晚趴在你身上。”
周啟話還沒說完,霍禮連忙站了起來。
在這里嗎?
他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那是意外……”
裴冕話都已經說不清了,手腳發軟。
看他這個樣子,周啟嘆了口氣,交代了司機送他回家。
上了車,裴冕居然扶著座椅,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醫院。
病房內,阮汐霧已經睡下。
裴冕來到阮汐霧身邊,端了根小板凳坐下,握住阮汐霧的手,聲音很輕。
“阮汐霧,為什么?”
認識裴冕這么久,阮汐霧從來沒聽到過裴冕這樣說過話。
溫柔,小心翼翼。
“裴冕。”
阮汐霧掀開眼皮。
昏暗的風光下,阮汐霧看到亂糟糟的裴冕。
他面上帶著霧氣,眼睛卻像小鹿,如同一個隨時都會碎掉的陶瓷娃娃。
“你怎么了?”
他滿身酒氣,卻依舊沒有蓋住身上淡淡的男士香。
這個味道她記得,是她送的。
看阮汐霧醒了,裴冕瞇了瞇眼睛,猝不及防就吻了下去。
這一次,裴冕的動作很輕柔,直吻得阮汐霧雙腿發軟。
“裴……”
好不容易從曖昧得氛圍里擺脫出來,裴冕卻擒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不要走!”
他聲音很輕,像是在哀求。
男性的氣息順著脖頸一路向下,阮汐霧胸前起伏不定。
“這是在醫院。”
阮汐霧堵住裴冕的嘴,試圖喚醒裴冕的理智。
借著月光,裴冕的目光落在阮汐霧的臉上。
不可否認,當初答應聯姻,是因為這張臉與馮若晚有幾分相似,可自從那場車禍之后,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驕傲了二十幾年的男人,怎么舍得放下自己的自尊?
他不停試探,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可是,阮汐霧又從沒拒絕過他,不管在哪里。
他裴冕含住阮汐霧的唇,兩人交換氣息,大手不停向下。
阮汐霧猶如躺在一朵棉花云上,輕松,自在,卻又膽戰心驚。
她推了推裴冕,男人的胸膛卻已經沒半點遮攔。
“我身上有傷。”
“我輕點。”
“這是在醫院!”
“不會有人進來。”
“床太小了。”
“認真點,乖!”
裴冕咬了阮汐霧一口,手上的力度卻很輕。
窗外的兩只小鳥卿卿我我,屋內,熱火朝天。
次日一早,阮汐霧睜開眼,就看到正在攪動粥的裴冕。
“醒了?粥的溫度剛剛好。”
“我喂你。”
阮汐霧下意識往后縮,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她再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眼裴冕,確定自己不是眼花。
這是裴冕?是那個一個眼神都能讓南城抖三抖的裴冕?
吃錯藥了?
“你臉湊過來。”
裴冕很聽話的把臉湊了過去,阮汐霧伸手探了探額頭,眼中的疑惑更深。
“沒發燒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