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冕一個人去了長行別苑。
叫來了周啟和霍禮。
此時的裴冕已經灌了一瓶洋酒下去,眼神迷離,襯衣敞開。
高挺的鼻梁配上那張慘絕人寰的臉,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繼。
可惜裴冕今天心情不好,送進來的人幾乎都被吼了出去。
“喲,是誰惹我們裴哥生氣了?”
跟裴冕認識這么久,他還從未見過他這么低迷的時候。
裴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昏黃的燈光下,搖晃著這手中的酒,一口吞下。
烈酒入喉,裴冕攬著了周啟的肩膀。
“周啟,一個女人如果心里住著別人,她會愿意跟你睡嗎?”
聽到這話,不止周啟,連一旁的霍禮都瞪大了眼睛。
誰不知道裴冕風流成性,從來不留戀溫柔鄉。
今天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周啟挑眉,眼中的八卦之魂燃燒。
“哪個小美人兒能入得了裴哥的法眼?”
“讓堂堂裴氏集團總裁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一旁的霍禮徐徐起身,給三人的杯子加上冰塊,隨后倒入威士忌。
“把人叫過來見見,不就知道了。”
霍禮的丹鳳眼下有一顆痣,不仔細看很難看清楚。
他本就生得妖孽,再加上那顆痣,更是迷倒了無數少女。
裴冕冷笑,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在醫院,來不了。”
醫院?
周啟和霍禮對視一眼。
不會是……
看兩人諱莫如深的眼神,裴冕不耐煩的皺眉。
“你們兩個腦子里能不能少裝一些黃色廢料?”
“出車禍住院了。”
說到住院,裴冕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裴冕酒量很好,喝再多都不會上臉,此時微瞇著眼是,頭發亂糟糟,衣服紐扣也解開了幾顆。
頗有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霍禮坐在裴冕對面,長腿交疊,西裝革履,濃密的頭發,烏黑的眉,配上金絲邊眼鏡,屬實把斯文敗類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你心里有她,卻在她住院的時候出來喝花酒?”
長行別苑可不是外面那些普通的酒吧。
這里面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床上功夫更是一流。
裴冕到這里來,僅僅是為了買醉?
霍禮存疑。
裴冕白了霍禮一眼。
“她要跟我分手。”
“難道我還要死乞白賴呆在醫院陪她?”
這話一處,周啟的眼睛都亮了。
“說了半天,居然說的是嫂子啊?”
“嫂子不是那種人,哥你肯定誤會了,這幾年,你身邊的女人沒有100也有80,她可從來沒生過氣。”
就是沒生過氣,才會讓人猝不及防。
車禍前,裴冕從不出入這種地方。
車禍后,他身邊的女人不停換,阮汐霧從來沒計較過。
裴冕也一直以為這樣很好,可最近他才發現,頻繁的女伴,就是想看到阮汐霧千嬌百媚的和那些人周旋的樣子。
那樣,他才會覺得,這個女人是屬于自己的,是真實的。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阮汐霧心里有人,那個人回來了。
阮汐霧為了跟他在一起,跟自己提出了分手。
可是他們連婚紗照都拍了。
裴冕開不了口,霍禮卻一語中的。
“是因為馮若晚回來了嗎?”
裴冕大腦一片混沌,他擺擺手,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我沒碰過馮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