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各懷著心思,感感慨慨地說了一大堆話。喜兒感覺似乎有點累,她靠在劉詩雨的床頭,想要休息一會兒。不經意間看到床頭有一本書,隨手拿起看看,一部《妙法蓮華經》。翻了翻:妙法蓮華經者,統諸佛降靈之本致也。蘊結大夏,出彼千齡。東傳震旦,三百余載……
徐多喜讀了兩行,感覺眼冒金花,頭都大了。她把經文丟在一邊說道:“你怎么看起了這樣的經書來,想出家當尼姑啊!”
“阿彌陀佛,施主塵緣未了,六根未凈,當不了尼姑的。”劉詩雨學著妙桃的口氣,怪腔怪掉地說著。
“婆娘,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你跟那個張志霖……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徐多喜臉一紅,瞧了瞧門口,壓低聲音警告著。在她看來,劉詩雨跟那個帥哥張志霖,一定有那么一兩手的。
“喂喂喂,我可警告你啊!我跟那個誰誰誰,可是什么都沒有的啊!”劉詩雨轉過身來,看著嬉皮笑臉的喜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但是,接吻算不算一回事呢?她心里暗暗地想著,想起那次在屋檐下的激吻,心里不禁又泛起了漣漪。
“知道啦!”徐多喜辦了個鬼臉,說道,那神色明明就是說“什么都沒有,才怪!”
“我們可不象你和色哥那么浪漫,以后不許瞎說!”劉詩雨恨恨地說道,話還沒完,心里不免就感覺后悔了,“可不象你和色哥那么浪漫”,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唉,真是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臊!
“知道啦!”徐多喜趕緊補上一句。她心里想著,嘿嘿,不打自招了吧!
“懶得跟你說!”劉詩雨臉一紅,忙轉過身來,看著視頻中的肥皂劇。
徐多喜一時無聊,樓下飄來了當歸黨參的正正濃香。
“當歸是哪里買的啊,這么香!”她有事沒事地問道。
“當然是藥店里買的了。”劉詩雨答道,她撒了個小小的慌,當然不會說是那天張志霖送給她的了。若讓喜兒知道了,不定又要被她笑話的。
想起張志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那次在西林庵兩人雙雙對對跪在菩薩面前許愿的情景,恍然間感覺是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來,心里隱隱地就感覺有點滑稽可笑。
想起西林庵,又想起了妙桃,劉詩雨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喂,妙桃師父嗎?”
“是的,詩雨啊,有什么事嗎?”那邊很快就接上了。電話號碼是劉詩雨那次給妙桃送衛生棉等東西時留下的。
“嗯,沒什么,我婆婆熬了當歸茶的,你若有空的話就來吃一碗吧!”劉詩雨答道。
“哦,好啊,我這下就過來!”妙桃連忙答應著,女人都愛喝當歸茶的,尼姑也不例外。
“你到門口來,我來接你吧!”劉詩雨想了想,說道。
“嗯,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等會見!”劉詩雨掛了電話,回頭看著徐多喜,“幫我到廟里去接妙桃師父來咯,也去占占佛氣,我把這電視劇看完!”
“懶婆娘!”徐多喜忙起了身,“呆著不動,看你長了一身的肥膘誰還會要你!”
徐多喜下了樓就去騎摩托車,劉詩雨的婆婆看到了連忙從餐廳里跑了出來:“喜兒,還沒吃當歸呢,到哪里去啊?”
“詩雨要我到廟里去接妙桃師父來呢!”徐多喜忙說道。
“哦,那你快去吧!”劉詩雨的婆婆說道,看著徐多喜往西林庵去了。
不一會兒,徐多喜便載著妙桃來了。妙桃穿著一件長緇衣,緇衣的里面是一件墨綠的薄毛衣。她高挽著云鬢,長長的脖頸,精致的臉蛋上柳眉輕挑,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俏道姑了。
進了門,劉詩雨的婆婆忙迎了出來:“妙桃師父來啦,快請坐!”
“阿彌陀佛,蔣娭毑,我又來了,麻煩您真不好意思啊!”妙桃唱了個諾說道。
“快別這么說,請都請不來呢!”劉詩雨的婆婆陪著笑臉說道,“喜兒啊,帶妙桃師父到樓上去坐,我等會就送茶上來。”
“嗯,妙桃師父,咱們上去吧,詩雨在樓上呢!”徐多喜說著,帶著妙桃就上了樓。
劉詩雨的那個《浪漫滿屋》已經看完了,她看到妙桃和喜兒走了上來,忙站起身來讓坐:“妙桃師父,請坐。”
“詩雨,在忙什么呢?”妙桃走了過來,甜甜地笑著。
“沒干什么呢,剛才看那韓國的連續劇《浪漫滿屋》,本來我自己來接你的,但喜兒說要到廟里去占占佛氣,所以她就搶著來了呢!”劉詩雨笑瞇瞇地說道,把個喜兒氣的柳眉倒豎,她可是最怕到觀里廟里去面對那些菩薩神靈了。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心誠則靈的。”妙桃坐了下來,唱了個喏說道。
“你們最近很忙嗎?菩薩生日那天怎么沒見到你們倆?”妙桃想起了前幾天觀音菩薩的涅槃日,似乎沒有看到劉詩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