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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集-(2):邊城浪子(下)_第四十五章 恩仇了了

      接著,“叮”的一響,丁乘風手里的酒杯已碎了,一柄刀隨著酒杯的碎片落在桌上。

      一柄飛刀!三寸七分長的飛刀!

      傅紅雪霍然回頭,吃驚地看著葉開。

      葉開的臉竟也已變得跟他同樣蒼白,但一雙手卻也是穩定的。

      他凝視著丁乘風,丁乘風也在吃驚地看著他,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葉開的聲音很堅決,道:“因為我知道這杯中裝的是毒酒,也知道這杯毒酒,本不該是你喝的。”

      丁乘風動容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開嘆了口氣,道:“我的意思,你難道真的不明白?”

      丁乘風看著他,面上的驚訝之色,突又變為悲痛傷感,黯然道:“那么我的意思你為何不明白?”

      葉開道:“我明白,你是想用你自己的血,來洗清這段仇恨,只不過,這血,也不是你該流的。”

      丁乘風動容道:“我流我自己的血,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葉開道:“當然有關系。”

      丁乘風厲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葉開道:“是個不愿看見無辜者流血的人。”

      傅紅雪也不禁動容,搶著道:“你說這人是個無辜的?”

      葉開道:“不錯。”

      傅紅雪道:“十九年前,那個在梅花庵外說‘人都來齊了么’的兇手,難道不是他?”

      葉開道:“絕不是!”

      傅紅雪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敢確定?”

      葉開道:“因為無論什么人在冰天雪地中,凍了一兩個時辰后,說到‘人’這個字時,聲音都難免有點改變的,可見他根本用不著為這原因去殺人滅口。”

      傅紅雪道:“你怎知在那種時候說到‘人’這個字時,聲音都會改變?”

      葉開想:“因為我試過。”

      他不讓傅紅雪開口,接著又道:“何況,十九年前,梅花庵血案發生的那一天,他根本寸步都沒有離開丁家莊。”

      傅紅雪道:“你有把握?”

      葉開道:“我當然有把握!”

      傅紅雪道:“為什么?”

      葉開說:“因為那天他右腿受了重傷,根本寸步難行,自從那天之后,他就沒有再離開過丁家莊,因為直到現在,他腿上的傷還未痊愈,還跟你一樣,是個行動不便的人。”

      丁乘風霍然站起,瞪著他,卻又黯然長嘆了一聲,慢慢地坐下,一張鎮定冷落的臉,已變得仿佛又蒼老了許多。

      葉開接著又道:“而且我還知道,刺傷他右腿的人,就是昔日威震天下的‘金錢幫’中的第一快劍,與飛劍客齊名的武林前輩……”

      傅紅雪失聲道:“荊無命?”

      葉開點頭,道:“不錯,就是荊無命,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荊無命為什么將他的快劍絕技,傳授給路小佳了。”

      他嘆息著接道:“那想必是因為他和丁老莊主比劍之后,就惺惺相惜,互相器重,所以就將丁家一個不愿給別人知道的兒子,帶去教養,只可惜他的絕世劍法,雖造就了路小佳縱橫天下的聲名,他偏激的性格,卻害了路小佳的一生。”

      丁乘風誠然垂首,目中已有老淚盈眶。

      傅紅雪盯著葉開,厲聲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葉開遲疑著,目中又露出那種奇特的痛苦之色,竟似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答他這句話。

      傅紅雪又忍不住問道:“兇手若不是他,丁靈中殺人滅口,又是為了誰?”

      葉開也沒有回答這句話,突然回頭,瞪著樓口。

      只聽樓下一個人冷冷道:“是為了我。”

      聲音嘶啞低沉,無論誰聽了,都會覺得很不舒服,可是隨著這語聲走上樓來的,卻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她身上穿著件曳地的長袍,輕而柔軟,臉上蒙著層煙霧般的黑紗,卻使得她的美,更多了種神秘的凄艷,美得幾乎有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看見她走來,丁乘風的臉色立刻變了,失聲道:“你不該來的!”

      這絕色麗人道:“我一定要來。”

      她聲音和她的人完全不襯,誰也想不到這么美麗的一個女人,竟會有這么難聽的聲音。

      傅紅雪忍不住道:“你說丁靈中殺人滅口,全是為了你?”

      “不錯。”

      傅紅雪道:“為什么?”

      “因為我才是你真正的仇人,白天羽就是死在我手上的!”

      她聲音里又充滿了仇恨和怨毒,接著又道:“因為我就是丁靈中的母親!”

      傅紅雪的心似乎已沉了下去,丁乘風的心也沉了下去。

      葉開呢?他的心事又有誰知道?

      丁白云的目光正在黑紗中看著他,冷冷道:“丁乘風是個怎么樣的人,現在你想必已看出來,他為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妹妹,竟想犧牲他自己,卻不知他這么樣做根本就沒有原因的。”

      她嘆了口氣,接著道:“若不是你出手,這件事的后果也許就更不堪想象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很感激你。”

      葉開苦笑,仿佛除了苦笑外,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丁白云道:“可是我也在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呢?怎么會知道得如此多?”

      葉開道:“我……”

      丁白云卻又打斷了他的話,道:“你用不著告訴我,我并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她忽然回頭,目光刀鋒般從黑紗中看著傅紅雪,道:“我只想要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傅紅雪緊握雙拳,道:“我……我已經知道你是什么人!”

      丁白云突然狂笑,道:“你知道?你真的知道?你知道的又有多少?”

      傅紅雪不能回答。他忽然發覺自己對任何人知道的都不多,因為他從來也不想去了解別人,也從未去嘗試過。

      丁白云還在不停地笑,她的笑聲瘋狂而凄厲,突然抬起手,用力扯下了蒙面的黑紗。

      傅紅雪怔住,每個人都怔住。

      隱藏在黑紗中的這張臉,雖然很美,但卻是完全僵硬的。

      她雖在狂笑著,可是她的臉上卻完全沒有表情。這絕不是一張活人的臉,只不過是個面具而已。

      等她再揭開這層面具的時候,傅紅雪突然覺得全身都已冰冷。難道這才是她的臉?

      傅紅雪不敢相信,也不忍相信。

      他從未見過世上有任何事比這張臉更令他吃驚,因為這也已不能算是一張人的臉。在這張臉上,根本已分不清人的五官和輪廓,只能看見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刀疤,也不知有多少條,看來竟像個被摔爛了的瓷土面具。

      丁白云狂笑著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臉怎會變成這樣子的?”

      傅紅雪更不能回答,他只知道白云仙子昔日本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

      丁白云道:“這是我自己用刀割出來的,一共劃了七十七刀,因為我跟那個負心的男人在一起過了七十七天,我想起那一天的事,就在臉上劃一刀,但那事卻比割在我臉上的刀還要令我痛苦。”

      她的聲音更嘶啞,接著道:“我恨我自己的這張臉,若不是因為這張臉,他就不會看上我,我又怎會為他痛苦終生?”

      傅紅雪連指尖都已冰冷。他了解這種感覺,因為他自己也有過這種痛苦,直到現在,他只要想起他在酗酒狂醉中所過的那些日子,他心里也像是被刀割著一樣。

      丁白云道:“我不愿別人見到我這張臉,我不愿被人恥笑,但是我知道你絕不會笑我的,因為你母親現在也絕不會比我好看多少。”

      傅紅雪不能否認。他忍不住又想起,那間屋子——屋子里沒有別的顏色,只有黑!

      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他母親就一直是生活在痛苦與黑暗中的。

      丁白云道:“你知不知道我聲音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的?”

      她接著道:“因為那天我在梅花庵外說了句不該說的話,我不愿別人再聽到我的聲音,我就把我的嗓子也毀了。”

      她說話的聲音,本來和她的人同樣美麗。

      “人都來齊了么?……”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也還是美麗的,就像是春天山谷中的黃鶯。傅紅雪現在才明白葉開剛才說的話。她怕別人聽出她的聲音來,并不是因為那個“人”字,只不過因為她知道世上很少有人的聲音能像她那么美麗動聽。

      丁白云道:“丁靈中去殺人,都是我叫他去殺的,他自己并沒有責任,他雖不知道我就是他的母親,但卻一直很聽我的話,他……他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她的聲音又變得很溫柔,慢慢地接著道:“現在,我總算已知道他還沒有死,現在,你當然也不會殺他了……所以現在我已可放心地死,也許我根本就不該多活這些年的。”

      丁乘風突然厲聲道:“你也不能死!只要我還活著,就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殺你!”

      丁白云道:“有的……也許只有一個人。”

      丁乘風道:“誰?”

      丁白云道:“我自己。”

      她的聲音很平靜,慢慢地接著道:“現在你們誰也不能阻攔我了,因為在我來的時候,已不想再活下去。”

      丁乘風霍然長身而起,失聲道:“你難道已……已服了毒?”

      丁白云點了點頭,道:“你也該知道,我配的毒酒,是無藥可救的。”

      丁乘風看著她,慢慢地坐了下來,眼淚也已流下。

      丁白云道:“其實你根本就不必為我傷心,自從那天我親手割下那負心人的頭顱后,我就已死而無憾了,何況現在我已將他的頭顱燒成了灰,拌著那杯毒酒喝了下去,現在無論誰再也不能分開我們了,我能夠這么樣死,你本該覺得很安慰才是。”

      她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平靜,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聽的人卻已都不禁聽得毛骨悚然。現在葉開才知道,白天羽的頭顱,并不是桃花娘子盜走的。但是他卻實在分不清丁白云這么樣做,究竟是為了愛?還是為了恨?無論這是愛是恨,都未免太瘋狂、太可怕。

      丁白云看著傅紅雪,道:“你不妨回去告訴你母親,殺死白天羽的人,現在也已死了,可是白天羽卻已跟這個人合為一體,從今以后,無論在天上,還是在地下,他都要永遠陪著我的。”

      她不讓傅紅雪開口,又道:“現在我只想讓你再看一個人。”

      傅紅雪忍不住問道:“誰?”

      丁白云道:“馬空群!”

      她忽然回過身,向樓下招了招手,然后就有個人微笑著,慢慢地走上樓來。

      他看來仿佛很愉快,這世上仿佛已沒有什么能讓他憂愁恐懼的事。他看見傅紅雪和葉開時,也還是在同樣微笑著。

      這個人卻赫然竟是馬空群。

      傅紅雪蒼白的臉突又漲紅了起來,右手已握上左手的刀柄!

      丁白云忽然大聲道:“馬空群,這個人還想殺你,你為什么還不逃?”

      馬空群竟還是微笑著,站在那里,連動也沒有動。

      丁白云也笑了,笑容使得她臉上七十七道刀疤突然同時扭曲,看來更是說不出的詭秘恐怖。

      她微笑著道:“他當然不會逃的,他現在根本已不怕死……他現在根本就什么都不怕了,所有的仇恨和憂郁,他已全都忘記,因為他已喝下了我特地為他準備的,用忘憂草配成的藥酒,現在他甚至已連自己是什么人都忘記了。”

      可是傅紅雪卻沒有忘,也忘不了。自從他懂得語時,他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去殺了馬空群,替你父親報仇!”

      他也曾對自己發過誓:“只要我再看見馬空群,就絕不會再讓他活下去,世上也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攔我。”

      在這一瞬間,他心里已只有仇恨,仇恨本已像毒草般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甚至根本就沒有聽見丁白云在說什么,仿佛仇恨已將他整個人都投入了洪爐。

      “……去將你仇人的頭顱割下來,否則就不要回來見我……”

      屋子里沒有別的顏色,只有黑!這屋子里突然也像是變成了一片黑暗,天地間仿佛都已變成了一片黑暗,只能看得見馬空群一個人。

      馬空群還是動也不動地坐在那里,竟似在看著傅紅雪微笑。

      傅紅雪眼睛里充滿了仇恨和殺機,他眼里卻帶著種虛幻迷惘的笑意,這不僅是個很鮮明的對比,簡直是種諷刺。

      傅紅雪殺人的手,緊緊握住刀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馬空群忽然笑道:“你手里為什么總是抓住這個又黑又臟的東西?這東西送給我,我也不要,你難道還怕我搶你的?”

      這柄已不知殺過多少人,也不知將多少人逼得無路可走的魔刀,現在在他眼中看來,已只不過是個又黑又臟的東西。

      這柄曾經被公認為武林第一天下無雙的魔刀,現在在他眼中看來,竟似已不值一文。難道這才是這柄刀真正的價值?一個癡人眼中所能看見的,豈非總是最真實的?傅紅雪的身子突又開始顫抖,突然拔刀,閃電般向馬空群的頭砍下去。

      就在這時,又是刀光一閃!只聽“叮”的一響,傅紅雪手里的刀,突然斷成兩截。

      折斷的半截刀鋒,和一柄短刀同時落在地上。一柄三寸七分長的短刀。一柄飛刀!

      傅紅雪霍然轉身,瞪著葉開,嗄聲道:“是你?”

      葉開點點頭,道:“是我。”

      傅紅雪道:“你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

      葉開道:“因為你本來就不必殺他,也根本沒有理由殺他。”

      他臉上又露出那種奇特而悲傷的表情。

      傅紅雪瞪著他,目中似已有火焰在燃燒,道:“你說我沒有理由殺他?”

      葉開道:“不錯。”

      傅紅雪厲色道:“我一家人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上,這筆血債已積了十九年,他若有十條命,我就該殺他十次。”

      葉開忽然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錯了。”

      傅紅雪道:“我錯在哪里?”

      葉開道:“你恨錯了。”

      傅紅雪怒道:“我難道不該殺他?”

      葉開道:“不該!”

      傅紅雪道:“為什么?”

      葉開道:“因為他殺的,并不是你的父母親人,你跟他之間,本沒有任何仇恨。”

      這句話就像一座突然爆發的火山。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說的任何一句話,能比這句話更令人吃驚。

      葉開凝視著傅紅雪,緩緩道:“你恨他,只不過是因為有人要你恨他!”

      傅紅雪全身都在顫抖。若是別人對他說這種話,他絕不會聽。

      但現在說話的人是葉開,他知道葉開絕不是個胡亂語的人。

      葉開道:“仇恨就像是一棵毒草,若有人將它種在你心里,它就會在你心里生根,它并不是生來就在你心里的。”

      傅紅雪緊握著雙拳,終于勉強說出了三個字:“我不懂。”

      葉開道:“仇恨是后天的,所以每個人都可能會恨錯,只有愛才是永遠不會錯的。”

      丁乘風的臉已因激動興奮而發紅,忽然大聲道:“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丁白云的臉卻更蒼白,道:“但是他說的話,我還是連一句都不懂。”

      葉開長長嘆息,道:“你應該懂的。”

      丁白云道:“為什么?”

      葉開道:“因為只有你才知道,丁靈中并不是丁老莊主的親生子。”

      丁白云的臉色又變了,失聲道:“傅紅雪難道也不是白家的后代?”

      葉開道:“絕不是!”

      這句話說出來,又像是一聲霹靂擊下。

      每個人都在吃驚地看著葉開。

      丁白云道:“你……你說謊!”

      葉開笑了笑,笑得很凄涼。他并沒有否認,因為,他根本就用不著否認,無論誰都看得出,他絕不是說謊的。

      丁白云道:“你怎么會知道這秘密?”

      葉開黯然道:“這并不是秘密,只不過是個悲慘的故事,你自己若也是這悲慘故事中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這故事?”

      丁白云失聲問道:“你……難道你才是白天羽的兒子?”

      葉開道:“我是……”

      傅紅雪突然沖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怒吼道:“你說謊!”

      葉開笑得更凄涼。他還是沒有否認,傅紅雪當然也看得出他絕不是說謊。

      丁白云突又問道:“這個秘密難道連花白鳳也不知道?”

      葉開點點頭,道:“她也不知道。”

      丁白云詫異道:“她連自己的兒子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葉開黯然地答道:“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要瞞著她的。”

      丁白云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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