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敢!”褚飛高呼:“末將冤枉!我等只是實事求是。”
“把人抬上來!”周徹喝道。
擔架被抬出,白布被掀開,葉重山正躺在上面。
“怎么會!?”褚飛、定陽校等人目光猛地一縮。
周徹下馬,來到尸身前:“他叫葉重山,是我麾下武人。我受圍時,其人臨危受命,趕來西河送信求援。”
“卻被人所殺,埋尸于西河城往平定關途中,你作何解釋?”
此話一出,還不知情的丁斐等人,立馬炸了。
“畜生!你好大的狗膽!”張也暴脾氣上來了,就要提刀過來:“老子剁了你!”
“嗎的!我說前番殺到關下沒有援軍來,原來是你這廝背后搞鬼。”丁斐記臉殺意。
烏延王是外人,不好多,但也心中難平,悲痛道:“倘若不是你,那些好兒郎斷然不至于送命。”
“殺了他,給我們將軍報仇!”河東騎士中有人道。
褚飛已經要垮了。
倒是那定陽校反應頗快,連忙道:“我們確實沒見過他,或許是他被西原人殺死后,遺失信件。”
“狡辯是沒用的。”夏震霆走了出來,先解開葉重山的外衣,又用刀劃開他的內襯,從中取出一封信來,上書:于西河城會守將褚飛,得其回書,為防有失,摘錄如下,以讓備用……
這是周徹對親衛的要求,由夏震霆等人負責實施。
鐵證如山。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周徹問。
褚飛癱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些將校,也都站不住了。
“國難當頭,你們不出力便罷了,還在背后下刀子。”
“今日要是饒了你們,如何對得起戰死的英靈!?”
周徹喝道:“取節杖來!”
賈道持節而出。
“將軍司馬,筆錄。”
張伯玉走上前,有人擺下一張案臺。
“值今社稷危殆,寇氛方熾,西河守將褚飛等,包藏禍心,悖逆將命。會使者銜命宣諭,該等竟害其于途,陰逆上命,致忠良隕命、謀皇嗣于暗、陷山河于傾覆、置袍澤于水火,罪大惡極,天人共憤!
按律,皆以叛逆罪論,首犯褚飛等眾,俱行活埋之刑,以儆效尤!
其三族依律當夷,案即呈報兵曹、廷尉府,核實驗明,依律處置!”
“殿下饒命!”褚飛渾身發軟,跪都要跪不住了,連忙呼道:“如此作為,實非我愿!”
“何人指使,道來?”
“殿下許喏不殺我!”
周徹冷笑,喝道:“拖進坑去!”
“殿下!我說,我都說!”褚飛道:“是太尉讓我這么讓的。”
袁達一聽,眼睛都閉上了,恨不得把耳朵也塞住。
“可有證據?”周徹問。
“他沒有留證據,只是派來的使者暗示我,讓我事讓的干凈一些。”
褚飛能倒出來的東西,也只有這些了。
不過,很快周徹的親兵就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朱龍的調兵信。
這封信全談公事,說的是為何要守西河而不進,自然不會露出半點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