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一臉猶豫不絕地咬了咬嘴唇,怯聲問道:“陳醫生,那這醫療費需要多少?”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你現在需要支付的費用是住宿費、醫藥費、生活費、護理費和物理康復費。以三個月的時間為基礎的話,你差不多需要支付一百八十萬的費用!”
“什么!”楚紅一臉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劉婭婷著急地瞪了陳鳳喜一眼,豈料陳鳳喜根本就不去看她,任由她的眼神再犀利也沒用。
楚紅堅決地叫道:“不治了,婭婷,我不治了,送我回家!”
劉婭婷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楚紅,你聽我說,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現在你要考慮的不是錢的事,而是怎么去治好你的腿!”
楚紅滿面愁容地說道:“婭婷,你錯了,我最需要考慮的就是錢的事兒。我知道你們家有錢,可是這筆錢……我還不上!我家里還有兩個弟弟,他們已經為了我不上學了,我不能再讓他們為了我……算了,不說了,反正我不治了!”
劉婭婷急聲叫道:“不行,這腿必須得治,難道你非得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你內疚什么?又不是你炸傷的我,你有什么可內疚的?行了,婭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在欠你的就已經夠我還一輩子的了,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陳鳳喜不急不緩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兩人紛紛扭頭看向了他。
陳鳳喜淡定從容地坐到了沙發上,指了指沙發對面,直到楚紅坐下去之后,他才緩聲說道:“剛剛我還對我的助理說,無論什么事情,錢都只是一個借口,沒想到馬上就有人拿它當借口來自暴自棄了。你是覺著自己這雙腿不值一百八十萬呢,還是覺著自己以后賺不到一百八十萬?”
“都有!”楚紅毫不猶豫地說道。
陳鳳喜緩聲說道:“如果是前者的話,我沒有辦法。不過如果是后者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你說!”楚紅搶在劉婭婷開口之前朝著陳鳳喜叫了起來,看她的模樣,仿佛是要列著架子跟陳鳳喜干一架一樣。
陳鳳喜面色平靜地說道:“我的手上有一間夜總會、一個洗浴城還有一間即將與人合作經營的女子會所,聽說你以前是劉長官的同事,那么我想在安保方面你應該是個行家吧?以你的履歷,每月拿一萬塊錢的薪水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一百八十萬,共計十五年。換句話說,我幫你治好腿,你給我打十五年的工。如果期間我死了或者生意黃了,那么就算你提前還清了債務,怎么樣?”
“你說什么?”楚紅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坐在她旁邊的劉婭婷亦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冷冰冰地說道:“做為一個情報人員,如果你連一句話都記不住的話,那我想你就不值那每月一萬塊錢的薪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楚紅連忙收拾起敵對的情緒,一臉尷尬地向陳鳳喜道著歉。
“這就是我的方案,如果愿意的話,就留下。”話一說完,陳鳳喜便是悠然起身,徑直回到了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蘇雅馨給他的面包。
“陳醫生,謝謝你。”劉婭婷一臉感激地朝著陳鳳喜點了點頭。
陳鳳喜沒有理會劉婭婷,而是扭頭看向了蘇雅馨,鄭重其事地說道:“雅馨,記住了,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說話和打斷別人說話一樣,都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蘇雅馨認真地點了點頭。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的劉婭婷憤憤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楚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婭婷:“婭婷,你變了!”
“我哪變了?”劉婭婷沒好氣地說道。
楚紅小聲說道:“以前要是有人敢這么說你,你早上去揍他了!”
劉婭婷扭頭看向了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倒是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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