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喜神情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賭徒,我只需要cao盤手。所以,我不會教你怎么賭球,我只會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出色的古董商人。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要無條件服從。我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里得到家人的認可,因為我需要一個能在***我cao盤的人。如果能做到,就閉上嘴巴老實坐著。如果做不到,就讓張伯靠邊停車。”
柳敬之苦笑著說道:“師父,我當然希望成為你所說的那種人,可是……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們家老爺子早已經把我逐出家門了,這次要不是我姐夫收留,我還不定怎么著了呢。如果這是你教我玩球的條件的話,那我就沒有跟你學這東西的福分了。”
“為什么要跟我說。”陳鳳喜冷聲問道。
柳敬之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笑道:“我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至于去騙跟我推心置腹的人。打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被家人罵、被朋友坑,我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sb,但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個白癡。師父,不瞞您說,從小到大,這讓我做冤大頭的人有很多,但是幫我賺錢的人卻只有你一個。我就算再渾,我也不能去騙您。我的情況有些復雜,我爺爺家和姥爺家是死對頭,斗到你死我活的那種。爹媽有些叛逆,不顧家人的反對走到了一起。然后又不顧家人的反對分開。兩人又都再婚了,所以這出來進去的,我就成了一個多余的人。拋開父輩不說,我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姐,大哥在國防部,二哥在中科院。大姐夫是京華集團的太子爺,二姐夫是濟南軍區最年輕的校官。下面還有一弟一妹,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跟著國學大師修習國學,目前是國內諸多大師爭相看好的國學接班人。堂妹是劍橋金融系的高才生,從十歲開始她就沒花過家里的一分錢。你說,就我這樣的,在家里頭能有什么地位?我媽那邊就更甭提了,人家根本就不認我。”
盡管柳敬之已經極力保持著平靜,但是在說到最后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陳鳳喜睜開了雙眼,神情嚴肅地看著柳敬之說道:“我的父母都是游方中醫,四處幫人治病,后來他們被自己無條件治療過的人告上了法庭。父親一審死刑,母親被判了無期,那年我才七歲。從那時起,我就自己一個人生活,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說你的生活如何不幸福,你不幸福的原因是你不珍惜,再無其它。想要別人尊敬你,首先你得做出令別人尊敬的事情。對現在的你來說有些困難,不過并不是完全做不到。張伯,靠邊停車。”
“師父,啥意思?”柳敬之著急地叫道。
陳鳳喜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說過了,我需要的是一個好的cao盤手,而不是一個賭徒。把13到14賽季五大聯賽每場比賽的歐賠和亞賠數據全部用手統計出來。初賠。變賠、終賠都要詳細記錄下來,每一場比賽都要根據比賽結果寫出你對賠率的看法。”
柳敬之欲哭無淚地說道:“汗……師父,那么多比賽、那么多公司呢,估計到明年我也統計不完啊!再說了,這網上的競彩高手們不都說統計賠率的話就進死胡同了嘛……”
陳鳳喜嚴肅地說道:“我是讓你統計各大公司的賠率,不是單純的一家!等你統計多了之后,你自然而然就能從中發現玄機。至于你想統計哪幾家,隨你的便。等你把13到14賽季各大聯賽的賽果全部統計完并且認真寫完評語,今年的世界杯,就是你綻放的舞臺!是想一輩子當一個垃圾,還是一鳴驚人,你自己回去考慮考慮吧。”
柳敬之使勁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時候再找您?”
陳鳳喜緩聲說道:“放心好了,過兩天我就會來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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