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之,在沒有接觸“賭”之前,只不過是一個將破罐子破摔這句話演繹到極致的紅門惡少而已,接觸“賭”之后,他就徹底淪為了家族的棄子。
俗話說,男人在哪里跌倒就應該在哪里爬起來,這個已經被流放到墨城的公子哥還是沒有改掉爛賭的毛病,現在,他更改不了了。
京城,是陳鳳喜一直想打卻打不開的局面。他的醫術雖然高超,但是資歷太淺,再加上京城之中龍蛇混雜,饒是有人給介紹過幾單大生意,他也沒有辦法踏上北上的列車。柳敬之,會不會成為他敲開京城大門的敲門磚呢?
“師父,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柳敬之憋了半天,最終也是沒有辦法抑制住心中的好奇,一臉糾結地看著陳鳳喜問了起來。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看向了窗外,緩聲說道:“敬之,你為什么賭。”
“為了贏錢啊!”柳敬之不假思索地說道。
陳鳳喜嘴角微微一揚,不屑地說道:“贏錢?有幾個能在‘賭’這件事上贏到錢的!”
“您不是贏了嗎?”柳敬之諂媚地笑道。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你錯了,我不是贏錢,而是賺錢!”
“呃……這有什么區別嗎?”柳敬之一臉茫然地問道。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贏錢靠運氣,賺錢靠實力。所有的莊家都是成功的古董商人,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風險評估和控制,判斷出一件商品的價值之后,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以假亂真了。想要從一堆贗品里面找出真跡,這需要的不僅僅是眼力,還有你對古董市場的了解。就算你不知道元青花值多少錢,你也應該知道那東西是不可能出現在市面上的。今天晚上的巴薩就是元青花,這種東西一旦亮出來,你覺著它的主人還有活下去的理由嗎?”
柳敬之目泛精光地看著陳鳳喜,就如同一個在地攤上看到了元青花的古董商一樣,簡直恨不得把陳鳳喜吞進肚中,呆愣了良久,他才試探xing地問道:“師父,你今年到底多大?”
陳鳳喜道:“二十五。”
柳敬之驚訝地叫道:“才比我大兩歲,你怎么知道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