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蓋聞溪一時半會難以消化。
她沒想過常遇春對孩子的抗拒與去公司沒關系,以為常遇春和陳克己置氣,嫌他先斬后奏,不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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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嗎?”蓋聞溪又問。
常遇春:“不太想去......”
相同的決定,她今日態度,不如拒絕陳克己那天堅決。
或許與陳克勤昨晚的一番話有關。
“......”蓋聞溪有點亂。
道德與信任壓力并存。
“你要不要這么吃驚。”常遇春哭笑不得,幾不可察嘆氣。
停頓兩秒。
蓋聞溪收起半張的嘴。
她道:“這不挺好,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家老三——歘!直接給你空降到羅馬,不比弘濟累死累活強。”
“你不是說以后進職稱要發sci嘛,沒準兒就是護理部專為你砌的門檻。”
“30歲的護理部主任。”
“咔!一下拉低平均年齡,你讓那些老幫菜們怎么有臉活著!”
“孩子來都來了。”
“打住!你哪兒來那么多象聲詞!”
常遇春伸腳拿鞋尖杵她,“把嘴管住。”
“我們是沒有這個條件......”蓋聞溪小聲。
但凡能逃離護理這牢坑她早跑了。
“......”
常遇春沒再接話。
忽然就這么陷入兩兩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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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事業,元素明明十分簡單,卻如同一道復雜的排列組合。
“你打算怎么辦?”蓋聞溪看腕表,抬眼提醒她,“九周了。”
超過十周孕囊過大只能選擇手術。
“所以找你呀,神不知鬼不覺——”
事業上升期不允許任何“不穩定因素”。
常遇春比了個手刀,呵欠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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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再想想?”蓋聞溪話鋒突轉。
作為閨蜜,她支持小春的任何決定,可一旦陳家知道孩子沒了,茲事體大。
他家老太太盼重孫脖子都盼長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