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四十，陳克己送常遇春回弘濟。

目送庫里南切入夜色。

24小時藥店門口，常遇春謹慎張望，進去前不忘摸出一只醫用口罩戴上。

早孕檢測試條，20塊錢賊大一包。

顧不上考慮什么晨尿更準，拆開直接用。

淺淺的。

兩道杠。

亂七八糟的畫面腦中瘋狂循環。

“......”

常遇春扶額沉默。

愣愣盯了足有十分鐘，直到脖頸酸疼，她捏捏起試紙條拍了張照，手機胡亂丟一旁。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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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五點，常遇春早早醒了。

抽出一根試紙條晨尿再試。

雙杠格外明顯。

“......”

常遇春徹底傻眼。

思忖半晌。

她先向齊秦請假，然后給蓋聞溪發消息，余主任今兒上班嗎？幫我約個b超。

余不群，默樂耳鼻喉影像科副主任。

反正不能在弘濟做b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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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專科醫院開門比公立三甲稍晚。

b超室出來，保潔阿姨正擦拭候診區的真皮座椅，剛想和蓋護士長打招呼，見她一臉凝重，只好尷尬笑笑作罷。

門診護士還沒來。

蓋聞溪隨手板下門診辦的內鎖。

“要嗎？”她開門見山。

宮內，孕囊九周多，沒出紙質報告。

“不要。”常遇春倚著洗手臺，語氣決絕。

“他也不要？”

“他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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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聞溪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抬眸，“春兒，你想清楚，結婚了，他有權知道。”

閨蜜默契自不消多說。

常遇春喝盡，單手捏皺紙杯，吸吸鼻子，將陳克己讓她去嘜斯啤酒的事，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