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噎了下,聲線不穩,暗道他學得真快,措辭有點醫院家屬那味兒了。
“這時候查崗早了點不?”陳克己開玩笑。
她出差十一天,只落地高崎打過電話。
倏地,他回過味兒來,不是說封閉培訓嘛,怎么又能用手機了,釣魚執法啊。
“我看你有沒有好好學習。”常遇春說。
聞,董天野偷覷。
罪惡啊。
他特別想說,常護長求你快回來吧,三少爺夜夜笙歌,那麻將水平與日俱增。
“......”
陳克己眼角余光剜他一眼。
坐直,撓著額角追問,“除了學習,沒點別的?”
他有點糾結。
怕聽到有,又怕聽到沒有。
以他對“卷王”常遇春的了解,培訓當口貿然來電,必定事出有因。
她不會關注直播了吧。
不可能,她嫌無聊,常副護士長連洪量短視頻都不刷,怎么可能有功夫看直播。
她肯主動打電話,他自然高興。
可他更貪心。
不想她只為監督他看資料,他希望她發自肺腑地關心他,妻子對丈夫,對心愛的人,而不是三甲醫院的責任護士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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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沒有?”陳克己咬字暗示。
“有。”常遇春不想瞞他。
陳克己:“......”
三少爺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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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得什么事?”陳克己撐著下巴,盡量讓語氣輕描淡寫。
“陳克己!你干嘛跳出來呀!那幫記者多精明,活人能說死,死人能懟活!你有幾個嘴,裴家處理危機公關特別在行,你......”
常遇春語速超快,又氣又心疼,一口氣不歇地指責,禁不住胸口起伏喘息。
直播鏡頭里,他那大高個一出現,她渾身血液仿佛一秒凝固。
恨不得沖進去拽著他就走。
想不通的是,她不怪他逞能,反而擔心他會因此受傷害。
她只想大吼他一頓。
“......”
陳克己被她唬得一愣,緊張打了個嗝,懵逼反問,“那,那他不是逍二哥嘛。”
嘴瓢。
喊逍哥或二哥都行,逍二哥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