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知道懷著的只一胎,她既在嘴上說,誰知道是不真的想要雙胞胎,甚至龍鳳胎。現在還看不出男女,她就一天到晚瞎琢磨。剛知道懷孕那會,兩個人是別扭了一陣,現在好了,怎么正常怎么來,成天叨嘮著男孩兒女孩兒啊,男孩兒叫什么,女孩兒又叫什么。她把漢語詞典翻出來了,還有高中全班訂購的古漢語辭典,這還不夠,問他:“你有‘康熙字典’不?”
“沒有。”湊過來問,“看中哪個字?”
她正翻難檢字表呢,嘆氣說:“可算知道我為什么叫章一了。”因她自己名字簡單,所以總想起個復雜的,還要外形好看的,叫起來響亮的,最好起碼多數人是認識的。把字典往他手里一塞,說:“我不管了,緊費腦子。”聽聽她這是什么話。(作者:俺也討厭起名字!==)
突然又想起來問:“為什么……要叫你醒山?”她早就想問了,心里不舒服,是非常不舒服,因為叫起來仿佛是另外一個人的獨一無二。
他看她一副要抓小辮兒的模樣,淡笑著說:“是很小的時候,學古人命字。我母親是蕭山人,為紀念母難,我就給自己命了這個字。其實命字是挺講究的,那時候哪里懂,后來棄而不用了,偏偏有人喜歡,一直叫到現在。”
她撅起嘴,臉色相當難看,氣鼓鼓說:“我知道那人就是凱旋。”突然轉身跨到他腿上坐著,“我不喜歡這兩個字。”紅嘴唇貼上他的,喃喃說:“也不喜歡她這么叫你。”他啄她一口,“嗯。”她不滿意,“下次她再這么叫,不許你答應。”他笑著看她,不作聲。她半撒嬌半威脅,“好不好,好不好?”她其實很難得有這么明顯醋意的,他一把摟住了,抱起來,半扛在肩上,疾步往臥室走,她重心往下墜,出拳打他的背,他拍拍她的屁股,“好!”把她放在床上,錯開身免得壓到她,吻上去,她主動伸小舌頭到他嘴里,香丁與唾液,濡濕與糾纏。分開來,他手指揉著她的唇,“好不好,好不好?”她笑起來,小眼神之傲嬌,之勾人,也拍拍他的屁股,吐出香香的字:“好。”
爬到他身上,替他解開,用手握住了,套一套,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慢慢低下頭,送進嘴里,滑膩膩的小舌,一經舔上去,那嘴里的愈昂了頭,張了眼,眼子泌出東西了,如龍頭上透明的一顆珠,勾在舌尖,混在銀絲液里繾綣,最終吞下去。他捧著她的頭抬起,吐出嘴里的一根擎起來,粗而壯,熱烘烘上頭裹著亮晶晶,散著氣絲絲。從確診過后,他克制下來了,頭三個月,實在想了,她就用嘴,她技巧差,力道也輸,往往到最后都是用手才出來的。可今天明明才開始。他坐起來,只是撫她的臉,那眼神……竟然有點委屈的。她躺下來,說,別壓著寶寶了。他一聲不吭,附上來,探手往她下面摸,桃源口涓涓,伸進兩指,滑而濕,仿佛無數小吸盤。哪里還忍得住,一點點搗入,密而無隙,洞深而窄,根入,是主非客,舊徑重開。那蓬門戶,粉嫩貝,珊瑚珠,銷魂洞,濕聲潺潺,那迷離眼,藕蓮臂,聳云峰,櫻桃口,嬌喘吁吁。兩腿間,是嬌恩客細柔撫慰,還是紅頭將軍披甲伐撻,軟酥酥承載著他,濕這兩片芳草,濺這一榻瓊漿。真個冤家阿,滑唧唧同你難舍難分,我洞中有蜜,糾纏你這一刻,世上便已千年,怎道不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