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笑道:“沒事的,其實也沒什么。我可是一點也沒覺得受委屈。”
張延齡看著阿秀道:“阿秀,你太好了。反倒來安慰我。她這是故意的鬧事。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搞得家宅不寧。否則我怎容她這么對你。你莫要理她,現在剛剛成婚,不好拿她如何,免得被人笑話。日后她若還是如此,我定不會饒她。她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在我心里,她遠沒你重要。她說的那些話,你權當耳旁風便是。”
阿秀輕聲笑道:“瞎說什么?她是主母,本就有權力這么做。或許她剛剛來家,還有些不適應。阿秀會做好事情,讓她接受我的。我相信將心換心,我若真心待她,她當會真心對我。”
張延齡苦笑道:“阿秀,你真是太善良了。把人心想的太好了。你不必委屈自己。”
阿秀搖頭道:“相公,我不是委屈自己,我是為了家宅安寧著想。家和萬事興,倘若家宅不寧,相公豈能安心做事?她是你的夫人,又在同一屋檐之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要打交道的。家宅總是要和睦的,特別是妻妾之間,倘若不合,相公豈不心煩?”
張延齡嘆道:“阿秀,你可比那些大戶千金更加的識大體懂道理多了。是啊,家和萬事興。若后宅不寧,確實夠煩心的。”
阿秀道:“相公,你對我好,我心里清楚的很。但我嫁過來的第一天便想的清清楚楚,在這個家里我把自己當丫鬟就好了,伺候好相公,做好事情便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現在反而擔心另外的事情。”
張延齡道:“什么事情?”
阿秀道:“談小姐啊。談小姐現在回來了,相公將來也是會娶她的,到時候……我就怕她們會不睦。我自己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
張延齡聽了這話,心中又是對阿秀憐愛,同時又是煩惱。是啊,徐晚意倘若執意要折騰,鬧得家宅不寧,自己可別想有清凈日子過了。
這徐晚意也不知是怎么了。按理說,她不是這種刻薄胡鬧之人。自己和她也有約定,她完全沒必要這般做派。她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難道說是自己得罪了她?莫非是因為當日輕薄羞辱她的事情?真要說起來,那件事對一個自視甚高的傲嬌女子而倒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傷害。難道徐晚意是破罐子破摔,嫁過來之后便開始折騰自己,讓自己不得安生?
很有可能!
……
中午張延齡在西院里吃了飯,昨晚在書房中對付了一宿,根本沒睡好,所以打斷小睡片刻。
剛剛躺下不久,朦朦朧朧之際便聽到外邊有人說話。
“阿秀,侯爺在這里么?我家小姐請姑爺去商議事情。”
張延齡聽出是畫意的聲音,本來便心里窩著火,又被打攪了睡眠,于是爬起身來沖了出去,對著畫意吼了起來。
“去告訴你家郡主,就說爺在睡覺。有事等老子睡醒了再說。還有,以后來這里見阿秀,規規矩矩的叫阿秀夫人。我張家有家法的。若再沒規矩,大嘴巴抽你。滾蛋!”
畫意被張延齡帶著血絲的眼睛瞪著,又被他粗魯狠厲的辭嚇的俏臉煞白。愣了愣捂著臉飛奔逃走。
張延齡兀自氣的罵罵咧咧,阿秀拉著他衣袖忙道:“生這么大氣作甚?相公別這樣。你這樣我以后可怎么跟她們相處?”
張延齡擺手道:“愛咋咋地,不處便是。”
杏兒桃兒葡萄兒等人在旁幫腔道:“就是,能怎地?大不了不來往。剛進門便欺負咱們,哪有這個道理。”
阿秀嘆氣道:“你們就別拱火了。還嫌不夠亂么?我原來以為自己脾氣已經夠暴躁了,現在看來,跟你們比還差一截。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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