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郎君,我和你說過不要進去,你非要闖,去外面等等吧。”嬤嬤把沈于哲扯出了房間。
楚茵竹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這才讓人把沈于哲請進來。
“母親,你背叛景安侯?”
“話不要說的這么難聽,他景安侯何嘗又對我一心一意過?他滿足不了我,還不允許我打獵了?”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怎么能一樣。”
“都是人,為什么不能是一樣的?哦,說起不一樣確實是,你們男人多了二兩肉,可多了二兩肉就了不起嗎?沒有能力的男人才會抱怨,那些既要又要之人就是貪心不足。”
楚茵竹一看沈于哲這樣就是沒有從沈默那邊要到好處。
沒有能力的廢物。
“剛才那人是和江盈好過的。”他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他呀,挺有本錢的,也會伺候人。”
“你們無恥,你就不怕被景安侯知道?”
“怎么?你要去討好老丈人把我從府里趕出去嗎?”楚茵竹冷笑一聲,說白了她和沈于哲如今在一條船上,這小子敢告發自己嗎?
沈于哲到底是讀書人,骨子里也曾經有過驕傲,只是他的背脊在進了景安侯府之后就彎曲了,他不明白,彎曲了一次的脊梁骨,日后是直不起來的。
“母親,您這樣是不對的,男人可以娶妾,自古有女人會娶多名男子嗎?在村里那是要被浸豬籠的。”
“哦,這么說你這是要把我和你妻子一起浸豬籠?”楚茵竹似笑非笑的一步步靠近他。
沈于哲這次難得對上了楚茵竹的眼睛,看的愣神,忽然他發現這雙眼睛和幼時母親的精心呵護是如此的不同。
他冷聲:“母親,那您知道江盈不能生嗎?你們的嘴里有一句真話嗎?你們讓我入贅給江家,我為了好日子,為了成為侯門的女婿我認了。你們說那孩子和孩子娘是累贅,讓我把他們弄死,我也按照你們的愿去這么做了。幸好呀,他們命大沒有死,不然我這輩子可不就是絕后了嗎?你是江盈的繼母,你讓我娶一個爛貨外加還不能生育的女人,你還是我親娘嗎?”
“你哪里聽到的江盈不能生?”這點楚茵竹也不清楚,不然她肯定不會讓兒子娶江盈,她還想江盈肚子生出沈于哲的孩子,不然她也不能生育了,在景安侯府就太被動。
沈于哲嫁給江盈,生下他們的孩子,以后那孩子身上也有她的血脈。
她也就不怕被景安侯府趕出去,甚至景安侯以后死不死的都與她無關。
但江盈不能生,頓時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能不能生,找一個大夫看看病不就知道了嗎?咱們的府醫肯定是不能用了,要找外面的醫生。”江于哲想了一下說道。
因為府醫每次給江盈把脈,都說一切正常,就是有些宮寒。
所以沈于哲篤定府醫是被人收買。
楚茵竹也很是震驚,所以馬上去府外找了一個有經驗的大夫,原本以侯府之名,可以很容易去宮里請御醫。
可現在江譽還在刑部大牢,他們自然也不能用侯府的帖子去宮里請御醫。
很快大夫請來,楚茵竹和沈于哲全都去了江盈所住的院子中。
楚茵竹只說是擔心家里人身體才讓人來把脈,至于不是府醫過來,那是府醫有事請假。
江盈不疑有他。
就憑借江盈的反應,楚茵竹又有些不確定,是外面人亂傳還是連江盈也被蒙在鼓中。
就在這個時候,江盈的奶嬤嬤急沖沖的闖了進來。
“夫人,姑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