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太后癱倒在血泊中,身上已經沒有完整的衣裳,腹部被殘忍地劃開,鮮血不斷地流出。
沈霖淵放肆笑著,他手里還握著一只黑黝黝的蟲子,這蠱蟲是從太后的肚子里面拿出來的。
一直用太后的血溫養著。
見到謝玄的那一刻,太后空洞的眼神里面有了一絲光,她拼命眨著眼,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微弱的哼唧聲。
她想喊謝玄,想讓謝玄替他報仇。
謝玄這才發現太后滿嘴都是血,她的牙齒和舌頭都沒有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謝玄拿劍怒指他們。
“你們可知謀害太后是大罪,你們是要謀反嗎?”
“謝玄,你好好看看這些在說我們是否在慘害無辜。”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他不忍心處罰太后,交由我們處罰有何不可?”
“她造的孽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是活該。”
裴靖川將木匣子踢到了謝玄的腳邊。
謝玄看完匣子里的東西呆住了。
他還是不敢相信一向慈祥對他很好的太后卻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算太后有錯,你們也不能如此處置了他,你們的做法違背了安國法度。”
“你們把皇上放在了哪里?”
“安國法度?”裴靖川死死盯著謝玄。
“她通敵賣國時可有想過安國的法度。”
“她將安國物資運送到北疆時可有想過安國百姓,可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謀害后宮嬪妃時可有想過法度?”
“她用蠱蟲傷害她人的時候可有想過有今天的遭遇。”
“她既敢把蠱王養在體內,如今被開膛破肚取出來又有什么問題?”
“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沈霖淵冷冷一笑,拿著那蠱王走到了謝玄身邊。
“你覺得她如今痛?那都是她自找的。”
“你可知道蠱蟲的疼痛有多大,每每毒發就要忍受一次開腸破肚的痛苦。”
“我的母親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疼痛才死去了,如今姜苡眠還在承受著這個痛苦。”
“太后這個毒婦只用承受這一次的痛苦,而姜苡眠呢,若是毒不解,她將承受千百次的痛苦。”
“可是她做錯了嗎?做錯事情的人是太后,難道她不該受罰嗎?”
“謝世子可知,如今就算有了蠱王,也無法解掉姜苡眠身上的毒。”
“蠱毒已經在她體內太多年,若是只將蠱王引到她的體內吃掉蠱蟲是萬萬不行的。”
“什么?”
“那還有什么辦法?”
聽到沈霖說蠱王不能完全解姜苡眠身上的毒,裴靖川和裴奕的都慌了。
“辦法自然是血祭,用一命換一命。”
裴奕問:“如何血祭?”
沈霖淵:“換血,蠱王作為藥引,找到同中蠱蟲的人,將他的血移到她的身體內。”
這個方法是他嘗試多日研究出來的。
他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何裴靖川的血能緩解姜苡眠的疼痛,他嘗試多種方法才知道,因為他們體能有同種蠱蟲,要想完全解毒就只能血祭。
裴靖川這么多年一直能好好活著,就是因為他的蠱醫早就替他換過血,如今他只需要蠱王就能完全解毒。
“那要去哪里找一個愿意換血的人?”
“中過此毒,若是沒有抑制藥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