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差點從瓦片上驚得掉下去,還沒做得反映,就被大手扶了一下,飄來淡雅而悠然的香。
同樣是坐在那里喝酒,為什么他的氣息如此好聞,自己卻一身酒味,狼狽到家。
顧照軒坐在夏笙旁邊,輪廓分明的臉在月色中如天人風采。
夏笙立馬往邊上閃了閃“你要干嗎?”
他又拿著蕭,透明的指甲和青玉的蕭都流淌著動人的光暈。
顧照軒沒有回答,夏笙確又忍不住問:“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
“為什么要聽說?”
“因為……你這樣的人……”他沒說,你這樣的人,只怕比任何人都不差。
顧照軒卻好像知道似的:“樹大招風,倒不如默默無聞,有個名號又有什么用呢?想讓天下人景仰,還是憎惡?”
“可是當你干了很大的事情,自然會出名的。”
“沒有名,不留名,如何出名?”
夏笙轉轉眼珠子,沒再出聲。
顧照軒瞅著他鬼精靈似的樣子,不知在琢磨什么,覺得十分好笑,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臉。
夏笙微愣,臉上的觸覺又涼又滑,沒有男子的粗糙,也沒有女子的柔軟,很舒服很奇異,所以一時忘了躲開。
少年的臉龐,剔透無暇,干凈到出乎想象,夜風拂起發絲,把白凈的肌膚纏繞了絲毫,顧照軒松手,竟微微的笑起來,他常若有若無的翹起嘴角,這一次,卻連眼眸都暖了。
“那種地方怎么長出你了?”他還是笑。
“什么地方?”夏笙緊張。
“貘寨。”顧照軒一臉理所當然。
“你怎么知道。”夏笙驚奇。
“你逢人就提韓驚鴻,稍稍用了腦子便知道。”
“我哪有逢人就提。”夏笙瞪眼睛。
顧照軒沒有糾纏下去,只道:“你以為韓驚鴻活的精彩,就會被所有人欽慕?不,恨他的人比愛他的人多得多。”
夏笙癟癟嘴。
“你剛才逃什么?”
“我才沒有逃!我只是……只是……”夏笙使了把勁兒,說了出來:“那種事情,只能和媳婦做,怎么能隨隨便便?!”
“媳婦?”顧照軒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都彎了。
“本來就是。”夏笙梗脖子。
“那你……”顧照軒用蕭扳過他的臉,尖尖的下巴一揚:“知道怎么做嗎?”
“當,當然了!我可是個男人!”夏笙對他調戲小姑娘的表情萬分不滿,扯個亮嗓子就強調。
“沒看出來。”
“我……唔……”夏笙瞪大了眼睛,看著極近的男人,他微微側著頭,清涼的鼻尖觸到了自己的面頰。
溫暖而干爽的唇反復的摩擦,讓他清醒地神志突然燥熱了起來,輕輕吻開少年的唇瓣,舌尖碰到舌尖,少年躲開了,突然勾起了他平息已久的□□。
驀然暴虐的吻把夏笙因為驚異而渙散的眼神弄得粉碎,他猛地推開顧照軒。
空氣里只剩下喘息聲。
顧照軒得唇顯得分外的紅潤,星眸更為明亮。
夏笙怨憤自己不清不楚的暈眩,罵道:“你,你這玩笑太過分了!”
手有些抖,不小心推落了瓦片。
啪嗒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屋內傳來叫罵。
夏笙慌里慌張的站起來,凌亂的驚鴻浮影,飛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顧照軒坐正,沒有跑。
修長的手托著下巴。
許久,拿下腰間的面具。
冰冷而璀璨的銀,緩緩扣上了絕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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