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絮媛看著沐臨風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隨即眼眶一紅,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沐臨風連忙伸手幫王絮媛擦拭著眼淚,輕聲道:“傻丫頭,哭什么!”
王絮媛連忙一把摟住沐臨風,用手敲打著沐臨風的背部,道:“公子好壞,把人家給弄哭了……”
沐臨風心道:“我還沒弄呢!”口上卻道:“臨風也只是說出內心想法而已,絮媛如此,日后臨風可不敢再和絮媛說話了,不然萬一絮媛變成哭寶了,可怎么辦?”
王絮媛聞破涕為笑道:“萬一絮媛真變成哭寶了,公子還喜歡絮媛么?”
沐臨風輕輕拍打著王絮媛的背部,笑道:“要,當然要,無論絮媛是笑寶還是哭寶,都是臨風的寶嘛!”
王絮媛聞摟著沐臨風的手更緊了,沐臨風摟著王絮媛良久之后,卻見王絮媛圖二又突然推開沐臨風,道:“還是不行!”
沐臨風聞奇道:“啊?怎么?又是那里不行了?”
王絮媛低聲道:“我昨日才與吳先生相親,今日又和公子如此,公子與吳先生乃是至交,日后如何面對吳先生?”
沐臨風聞笑道:“絮媛不必擔心,你與吳先生那是有緣無分,也是吳先生不能聞絮媛身上的香氣,才至如此的,況且你與吳先生一無婚約,二未傾心,這有何無法面對他的?”
王絮媛道:“畢竟絮媛和吳先生相親了……”
沐臨風連忙伸手握住王絮媛的手,輕聲道:“放心吧,吳先生已經知道臨風喜歡絮媛了!”
王絮媛聞一驚,奇道:“啊,知道了,吳先生怎么說?”
沐臨風笑道:“能怎么說,當然是祝福臨風啊……”
王絮媛半信半疑道:“是么?”
沐臨風慢慢將王絮媛摟進懷中,輕聲道:“絮媛放心,只要臨風想與絮媛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臨風……”
王絮媛聞這才點了點頭,低聲道:“公子說話要算話才是……”
沐臨風微微抬起王絮媛的頭,正色道:“我沐臨風說一不二……”
王絮媛看著沐臨風,隨即道:“絮媛相信公子……”
沐臨風看著王絮媛,隨即慢慢低下頭,親向王絮媛,王絮媛微微閉上眼睛。
正待沐臨風要親到王絮媛之時,王絮媛卻突然一把推開了沐臨風。
沐臨風奇道:“怎么了,絮媛?”
王絮媛坐到一邊,道:“不行,你我不可做出茍且之事,還是待公子娶了絮媛過門之后再說……”
沐臨風看著窗外天色正亮,心道:“什么茍且之事,這大白天的,老子還能怎樣?不就是親親么?”
王絮媛見沐臨風坐在一旁沒有說話,隨即問道:“沐公子是否生絮媛的氣了?”
沐臨風連忙道:“沒有,沒有,是臨風沖動了……”說著起身給王絮媛拱手道:“臨風冒犯絮媛了!”
王絮媛連忙扶起沐臨風,這才道:“雖然絮媛已經出嫁過一次,但是絮媛還是無法過心里這一關,還請公子見諒……”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嗯,臨風知道……”
卻在這時,王絮媛房間的門打開了,進來一人。
沐臨風與王絮媛聽到聲音,連忙各自站開,分別整理了一下衣冠。
卻見進來之人正是王之楨,王之楨笑道:“絮媛的病好了?”
王絮媛白了王之楨一眼,道:“兄長,你又亂說,絮媛什么時候病了,你還把沐公子給騙來了……”
王之楨哈哈一笑,隨即道:“絮媛沒病么,那怎么為兄覺得絮媛害了相思病了呢?”
王絮媛聞臉色大紅,隨即跺腳道:“兄長又取笑絮媛了,絮媛不理你了……”說著看了沐臨風一眼,隨即跑出了房門。
王之楨見狀哈哈一笑,隨即看向沐臨風。
沐臨風連忙向王之楨拱手道:“王大人!”
王之楨連忙道:“沐帥不怪王某擅做主張吧?”
沐臨風微微一笑,隨即道:“哪里,哪里!”心下道:“老子還真要感謝你生怕妹妹嫁不出去呢!”
王之楨隨即伸手道:“沐帥,請,王某在府中設下了家宴,還請沐帥務必賞臉。”
沐臨風連忙拱手道:“王大人真是太過客氣了……不過沐某還當真是沒吃午飯呢!哈哈!”
王之楨一邊賠笑,一邊與沐臨風出了王絮媛的房間,隨即去了大堂之上。
大堂上的酒菜已經備齊,卻只有幾個下人,不見他人。
沐臨風奇道:“怎么,王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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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楨道:“哦,是有不巧,賤內今日正好去了娘家,我王家也只有王某與舍妹兩人了!”隨即對下人道:“去將小姐請出來!”
王之楨說完示意沐臨風坐下,這才給沐臨風斟酒,道:“沐帥,不知您和舍妹是……”
沐臨風佯裝奇道:“沐某與令妹?怎么?”
王之楨微微一笑,道:“方才王某在房間外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這個……還請沐帥見諒……”
沐臨風心道:“你個老小子,還有這嗜好?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偷窺狂呢!”口上卻哈哈一笑,道:“是臨風冒犯了才是……”
王之楨坐下,道:“說實話,舍妹的婚事一直是王某的一塊心病,如今王某知道舍妹對沐帥你……呵呵……所以王某今日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了……”
沐臨風聞微微一笑,道:“沐某明白,沐某明白……沐某說話也不喜歡繞彎子,不錯,沐某與令妹絮媛姑娘是互相傾慕,沐某也有心想娶絮媛姑娘為妻,不知道王大人的意思是……”
王之楨聞大喜道:“王某當然不會有意見……關鍵是舍妹喜歡……舍妹能得到幸福,王某絕無異議……”說著連忙端起酒杯,對沐臨風道:“沐帥能看上舍妹,那也是王某的福氣,王某先干為敬了……”說著將酒一口飲盡。
沐臨風連忙也將酒飲盡,這才道:“只要王大人沒有意見,沐某就放心而來……”
這時王絮媛走進了大堂,道:“兄長在與沐公子說什么呢?”
王之楨等王絮媛坐下之后,這才笑道:“當然是說絮媛你的婚事……”
王絮媛聞臉上一紅,隨即道:“誰說我要嫁了……兄長,你又自作主張……”
沐臨風知道王絮媛說的是反話,王之楨自然也是知道,隨即哈哈一笑道:“你不嫁,難道要為兄養你一輩子么?”
王絮媛佯裝生氣道:“兄長是否嫌絮媛在家里礙事了……”
王之楨連忙道:“哪里的話……只是絮媛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可不能一拖再拖了……”
沐臨風則在一旁自斟自飲,聽著王之楨與王絮媛兄妹二人說話,嘴角含笑。
王絮媛看了沐臨風一眼,隨即臉上一紅,道:“即使要嫁,兄長也應該問過絮媛同意才是……”
王之楨哈哈一笑,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那么絮媛你同意么?”
王絮媛看著沐臨風,隨即起身道:“絮媛還是聽兄長的……”說著便跑進了內堂。
王之楨見狀哈哈一笑,對沐臨風道:“絮媛還害羞了,哈哈……”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如此,王大人此后便也是我沐臨風的兄長了,來,兄長,臨風敬你一杯……”
王之楨端起酒杯,連忙道:“不敢,不敢,沐帥客氣了!”
沐臨風連忙道:“若是兄長日后還叫臨風沐帥,那么就是不將臨風當作妹夫了……”
王之楨連忙將酒飲盡,道:“王某……啊不,為兄說錯話了,自罰一杯……”
沐臨風哈哈一笑,隨即也將酒飲盡,道:“如此就對了,此后你我沐王兩嫁就是一家人了……”
王之楨自是開心,連忙又給沐臨風斟酒,道:“那么沐……那么臨風你想將婚事定在何時呢?”
沐臨風聞沉吟了一會,道:“這個還是兄長做主吧……不過,臨風是想過了今年再說,明年開春,無論何時,還請兄長做主……”
王之楨聞道:“好,那么王某就請人去挑明年開春后的好日子了!”
沐臨風笑道:“好好,一切聽兄長吩咐!”
沐臨風與王之楨商量好與王絮媛的婚事之后,沐臨風與王之楨小飲了幾杯之后,這才起身道:“那么這事就如此定了,沐某還有要事,稍后會派人先送來聘禮……”
王之楨聞喜上眉梢道:“好好!”說著起身送沐臨風出了王府……
爾后幾日,沐臨風無所事事,偶爾去一趟媚香樓,本來是想見柳如是,但是總是見不著面。
柳如是不是在會客,就是閉門不見客,李芳怡雖然知曉沐臨風的心思,但是暗地里也沒給沐臨風與柳如是說過什么好話。
畢竟此刻的柳如是是揚州媚香樓的頭號姑娘,是李芳怡的生財籌碼。
沐府之中的陳圓圓、顧眉生、卞玉京與寇白門四女,一天到晚的圍著沐沐,似乎漸漸忘記了還有沐臨風這個大沐沐。
沐臨風每三日便換一個女人的房間,這三日若是在陳圓圓處就寢,那么下三日就是在卞玉京處休息,爾后三日就是顧眉生,然后再循環,偶爾當中會穿插一兩天,沐臨風在李芳怡的媚香樓里過夜。
時光飛逝,轉眼就要到了與李信交易的日子,沐臨風派人去鐵廠詢問吳行的進程,吳行說基本能在期限內完成,沐臨風這才放心下來。
沐臨風也經常去揚州的軍營與史可法、朱大典一起商量著如何攻去江南。
史可法的意思是,讓淮安、揚州與廬州同時出兵南下,淮安出兵攻打南通,然后一路南進,繼續攻取常州、蘇州與無錫。
而揚州出兵南下先攻去鎮江,待鎮江平定之后,直逼金陵,占領金陵之后繼續南下,去攻取蕪湖、宣城等金陵周邊城市。
廬州則派兵直線南下攻取長江北岸的安慶,然后渡江攻去池州,再繼續南下攻取黃山。
最后淮安軍從蘇州向西,廬州軍從西向東,直到兩軍回合為止,而揚州軍此時可以固守金陵,只派稍許兵力,助廬州與淮安軍回合,掃平當中的障礙。
史可法最后說,至于鳳陽軍,可以揮師北上,直接攻取宿州,再攻取徐州,鞏固揚州北方勢力,再向東進,打通徐州與淮安的聯系,以防揚州與淮安兩處后患。
沐臨風聞連連拍手叫絕,道:“史大人不愧是軍事奇才,這種戰法真是四面開花啊!”
朱大典在一旁也是不斷地道:“不錯不錯,這種傾巢而出的戰法,恐怕也只有憲之你想得出來。”
史可法聞連忙搖頭道:“這個戰法若是純是靠刀劍等兵器是絕對不行的,我們揚州只有不到六萬的人馬,淮安也只有不足五萬的人馬,廬州最多四萬人馬,鳳陽也只有三萬多人馬,如此必須要有大批的火槍與攻城炮的支持……而且出鳳陽之外,三郡的人馬都要渡江,船只的數量也不在少數,如此準備至少要三個月到半年時間……”
沐臨風聞不住的點頭道:“不錯,如此大規模的作戰,必須要準備充足,而且糧草也是個問題,如今揚州剛剛開始落實分田到戶,百姓雖然都有了自己的土地,但是還沒到耕種的季節,而且淮安才剛剛開始落實,鳳陽與廬州還沒有開始實行,若是等到糧草充足之后,至少要到明年開春之后,農民將第一批糧食種下收成之后……唉……”
史可法聞道:“嗯,對,沐帥考慮的周詳,史某百密一疏,還是忘記了糧草的問題,所以如果我們要么就不動戰爭,好好的先展目前在手的四郡,等這四郡穩定之后再圖展,要就不戰,一戰必須振動天下……”
朱大典在旁邊聽的真切,本來指望著有一場大仗要打,如今聽史可法與沐臨風說的準備工作至少要做四五個月,再等開戰,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是,不禁著急道:“揚淮鳳廬四郡本是朝廷要地,朱某前來上任之前,朝廷就說這四郡是江北的糧倉,應該囤積了不少余糧,只要火器生產跟得上,應該過年之后就可開戰了吧?”
史可法在一旁不禁搖頭道:“朱兄,雖說你是朝廷委任的揚淮鳳廬四郡的巡撫,但是揚淮鳳廬四郡的真是情況你又了解多少?”
朱大典聞奇道:“怎么,朱某上任之前,也已經派人多方打探過了,有什么不對?”
沐臨風笑道:“沐某知道史大人的意思,這如今的天下,無一處不是贓官橫行,朱將軍,你說這揚淮鳳廬四郡的糧食還能有幾粒在糧倉里呢?”
史可法聞不禁微嘆一陣,不住地搖頭。
朱大典聞卻默不作聲,氣憤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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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最終拍板道:“就這么決定了,至于史大人,現在沐某委派你為四郡大元帥,統籌攻取江南的全部事宜,四郡的兵馬全部由你調遣……我會委派王之楨王大人做好后勤工作,確保戰事的順利,至于火器方面不用擔心,相信吳先生能調配好時間,配合戰事的時限,退一步說,只要后勤準備充足了,哪怕火器只做好了原定數量的一半,也必須開始攻取江南……”
沐臨風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朱大典,畢竟朱大典曾經是崇禎委派的四郡巡撫,如今卻只是史可法帳下的一個戰將,此刻沐臨風將四郡全權交給了史可法,即便朱大典與史可法的關系再好,也定會有想法。
沐臨風連忙對朱大典道:“至于攻取江南的事宜,還要有勞朱將軍在旁協助史大人,朱將軍你也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一代將才了,這次圍剿劉良佐,朱將軍也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朱將軍務必要協助好史大人!”
朱大典方才還確實是有些想法,如今聽沐臨風這般說了,顯然是在抬高自己,立刻笑道:“沐帥放心,有我朱大典和憲之兄在,只要王之楨那老小子把糧食準備充足,吳行將火器準備妥當,攻取江南,朱某定然站在第一線上,攻取江南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沐臨風穩壓哈哈一笑,隨即拍了拍朱大典的肩膀道:“嗯,朱將軍說的一點都不錯,若是我軍士氣都如朱將軍這般高昂,這天下盡可得也!”
沐臨風隨后又與史可法、朱大典商定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隨即對史可法道:“沐某現在就給洪承疇,吳三桂和劉良佐去密函,讓他們現在就開始充分準備……”
史可法道:“如此就好,此刻唯一一個問題就是,沐帥你將四郡大元帥讓史某做,洪承疇恐怕會不服啊,洪承疇一向自恃奇高,目空一切,只怕他未必能聽史某的話。”
沐臨風一想也是,隨即道:“無妨,沐某親自給他寫一封信,相信他定會以大局為重……”
沐臨風說著要來了筆墨,隨即給洪承疇寫了一封信,在信中沐臨風將攻取江南的事告訴了洪承疇,也告訴了他大概的攻取時限,而且注明了這一戰只許戰勝,不能戰敗,向洪承疇說明的利害,不過這封信的關鍵還是最后一段,沐臨風承諾洪承疇,只要此次戰爭結束,江南數十郡平定之后,洪承疇將會調任金陵,代替沐臨風管理屬下數十郡。
給洪承疇的信寫完之后,沐臨風隨即又書信兩封,分別是給鳳陽總兵吳三桂與廬州總兵劉良佐,信的大致內容與給洪承疇的差不多,最后都加上了一段委以重任的承諾,還有告知三郡,已經委派了冒辟疆等人去了三郡上任,主持變革之事,讓他們三郡總兵分別給與支持。
沐臨風自然知道,這一段是不可少的,畢竟這三個總兵都是降將,除了吳三桂目前看來比較可靠之外,洪承疇與流量都不這么可靠,只有用利益來吸引他們。
沐臨風將信寫好之后,隨即立刻將信密封,讓史可法立刻派人送往三郡,交代送信之人,務必將信青紫交給洪承疇、吳三桂與劉良佐。
沐臨風與史可法、朱大典商定好戰事之后,又與史可法、朱大典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了軍營,回到揚州府內。
沐臨風騎著馬,一路北上,剛到揚州南門,就見沐府的下人就已經在南門口等候著了。
沐臨風知道定是有什么事生了,忙問道:“到這里等我,是否府中有何急事?”
下人立刻回答道:“公子,西北的李信李公子在府中等候多時了,蘇先生讓小人們四處找尋公子呢!”
沐臨風聞心下一凜,隨即心算了一下日子,這才想起,原來后日就是交貨給李信的最后限期……
沐臨風突然想起了紅兒,自從上次一別,也將近半個月沒見了,不知道這次紅兒有沒有來?
沐臨風想到這里,立刻策馬而出,一路奔向沐府,迅地越下馬背,沖進府邸,路過大堂,到達書房門口,當中沒有半點停留。
沐臨風站看書房門口,盡量平息一下呼吸,讓自己不要在氣喘吁吁,一邊又看著書房的門。
沐臨風不確定這書房之內,究竟是只有李信一人,還是紅兒也在,她現在似乎開始后悔,方才因為太過著急,而忘記了問下人,究竟紅兒有沒有來。
沐臨風待氣息平息下來之后,這才緩緩走向書房門前,伸手將書房的房門推開,沐臨風迅地打探著房內的一切。
然而結果,讓沐臨風有點失望,書房之內只有李信一人安定地坐在那里。
李信一見沐臨風,立刻起身拱手道:“沐帥,我們又見面了!”
李信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沐臨風的表情,見沐臨風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失望之色,李信竟然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愉悅。
李信這才前來揚州,本來一顆心總是不能平復,他名知道沐臨風與紅兒之間的事,本來是決計不想再看見沐臨風的。
但是這畢竟是李自成吩咐下來的,而且事關創均的未來展,如此責任重大的事,李信又不得不親自前來。
但是當李信看到沐臨風透露出如此神色之時,竟然心內愉快之極,之前未來前,路上的總總猜測以及陰霾一掃而光了。
李信見沐臨風眼神游離,沒有說話,隨即又道一聲道:“沐帥!”
沐臨風這才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微微一笑道:“哦,李先生,久違了!”
李信哈哈一笑道:“闖王吩咐下來的事,李某又豈敢怠慢!”
沐臨風這才慢慢走進書房,坐到書桌前,隨即事宜李信坐下后,道:“離交貨期限還有兩日,不想李先生今日就已經到了揚州了!”
李信微笑道:“嗯,李某也怕時間緊迫,萬一沐帥這里有什么差錯的話,李某在此還可以幫沐帥出點主意……”
沐臨風看著李信,心中罵道:“你他爺爺的當然希望老子出錯了!”嘴上卻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李信見沐臨風沒有說話,隨即也沉默不語,頓時書房內寂靜非常。
良久之后,才聽沐臨風道:“怎么這次紅兒姑娘沒有前來?”
李信見沐臨風終于忍耐不住,問出了心里想問的,這才微微一笑,道:“哦,闖王安排了紅兒去執行其他任務了,而且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某只要將火器運回陜北即可……”
沐臨風聞微微點頭,隨即道:“嗯,既然時日還差兩日,那么請李先生還是先去客棧休息,兩日之后,沐某定然準時交貨,決計一桿火槍也不會少了李先生的!”
李信見沐臨風下了逐客令,隨即微微一笑,道:“數量問題李某一點都不擔心,李某只是擔心質量問題,所以想請沐帥將部分成品試驗一下,讓李某見識一下,萬一有什么贗品之類的,沐帥也可以立刻修補不是……哦,李某決計不是說沐帥的火器都是贗品,只是事有萬一,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妥當!”
沐臨風嘴上微微一笑,道:“既然李先生如此不放心,那么沐帥自會安排李先生試槍!不過近日來吳先生一直都在著力生產火器,而且如今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只怕也是無暇安排李先生去試槍吧,況且吳先生生產火器一向嚴格,決計也不會出現什么所謂的贗品,即便是有,相信吳先生也會生產過程就銷毀了!”
沐臨風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離線,隨即緩緩站起身來,走向李信,繼續道:“退一萬步說,即便現了次品、贗品,交貨當天,李先生還是可以隨意挑選出來試驗,就算李先生你要將一萬支火槍,一支一支的試驗,只要李先生你不厭其煩,而且時間充裕的話,決計沒有問題。”
李信聞微笑起身,道:“既然如此,李某后日再來拜會!”
李信說著向沐臨風拱了拱手,道:“那么李某先行告辭了!”
沐臨風拱手道:“好,沐某不送了!”
李信走到書房門后之后,停住了腳步,隨即轉頭看了一眼沐臨風之后,這才出了書房。
沐臨風見李信走了之后,心中罵道:“老子即便給你的火槍也都是不如老子自己用的,你個傻小子,能試的出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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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等待李信走后,奔向讓下人去將吳行請回府來詢問一下火器生產的近況,但是隨即想到吳行可能此刻也正在鐵廠忙的不可開交,若是耽誤了他的事情,倒是不好。
隨即,沐臨風除了沐府,躍身上馬,立刻向揚州東面而去,徑自去了鐵廠。
此時的鐵廠與昔日的狀況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如今的鐵廠老遠就能看見山頭上的煙囪在冒煙,山下也有重兵把手。
一路上山之后,才現鐵廠一旁的空地之上已經樹起了另外一個廠房,相比就是火器生產的廠房。
鐵廠之內到處可見行走忙碌的工人,沐臨風見每個人都在認真的工作,沒有一個偷懶的。
畢竟這里被吳行制定下了新的規矩,工人的工資,除了幾個技術骨干和管理人員外,所有的工人都是多勞多得,沒有任何的保底工資。
而且吳行還定下了獎勵政策,每個月將準備二百兩的獎金,獎勵給這個月做事最勤快的工人。
吳行還將所有的工人分成若干個工作小組,每個小組十個人,再拿出近一千兩的花紅,分給月度工作成績最突出的小組。
如此的政策之下,不工作就沒有工資,做的好了,還能拿到獎金和花紅,又有幾個人愿意偷懶不干活,豈不是不想拿工錢了。
沐臨風進了鐵廠的廠房之后,見這里忙的不可開交,整個廠房已經被吳行分成十幾個車間,每個車間負責不同的工作,如此以來,工作起來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對工作的質量相對提高了若干倍。
此時,孔武正在巡視著鐵廠的廠房,見沐臨風來了,立刻迎了上來,道:“沐老弟,你怎么有空來這里了!”
沐臨風笑道:“近日閑來無事,過來瞧瞧……這鐵廠辦的還真是有聲有色嘛!”
孔武在一旁笑道:“這些還不都是吳先生想出來的點子,因為是多勞多得,所以沒有工人想偷懶,而且每個月結束,都要淘汰十名左右工作成績最差的工人,工人們既想拿額外的獎金和花紅,又不想被淘汰,只有品名的工作了……”
沐臨風聞微微一笑,心道:“這吳行還真能出點子,不過這樣倒真是防止了吃大鍋飯的局面了,不但為我們省下了不少開銷,同時還提高的生產……”
沐臨風想到這里,問孔武道:“吳先生人呢?”
孔武道:“吳先生應該在隔壁的廠房內,這間廠房吳先生很少來,已經全權交給孔某來管理了……”
沐臨風聞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嗯,既然吳先生如此放心交給孔大哥,孔大哥要認真負責才是,日后我們的廠房還會不斷的擴張,到時候孔大哥你的擔子就重了……”
孔武道:“累孔某倒是不怕,就是幫幫不上吳先生什么忙……”
沐臨風拍著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日后做事不可妄自菲薄,你現在做的不是蠻好的么……”
孔武哈哈一笑道:“每日就是在廠房里閑逛,這都做不好,孔某還能做什么?”
沐臨風聞也是哈哈一笑,隨即正色道:“孔大哥千萬不要小看這每日的巡視啊!這巡視就好比軍營里的將軍訓練士兵一般,你說若是軍營沒有將軍看著士兵,即便士兵再怎么想立功,沒有將軍的監督訓練能成么?”
孔武聞,不禁也覺得有些道理,連忙道:“聽沐老弟如此一說,還真是那么回事!”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好了,孔大哥你去忙吧,沐某去找吳先生說點事!”
孔武道:“好,那么孔某先去看著那幫小子們了!”說著向沐臨風拱了拱手,繼續去另外一間車間繼續巡視去了……
沐臨風又看了看廠房內勞作的工人們,心道:“若是他日再建造一個更大的鐵廠,一定還要用吳行的方法來運營!”
沐臨風隨即出了鐵廠廠房,去了火器廠房。火器廠房與鐵廠的廠房之間已經用鐵柵欄圍上了,而且入口處還有軍士把手,這是防止鐵廠里的工人可以隨意出入。
畢竟火器廠房里的東西都是至關重要的,而且還會有火藥,容不得半點馬虎。
看守入口處的士兵有十個,分別把手大門的兩邊,每邊有五個,而且大門一旁還設立了一個木牌,木牌上的標語寫道:“任何工人在未得允許的情況下,隨意接近火器房者,一律就地擊斃!”
沐臨風看著這樣的標語,不禁心道:“這定也是吳行想出來的辦法!”
看守火器房的士兵認識沐臨風,見沐臨風來了之后,立刻道:“沐帥!”
沐臨風隨即道:“弟兄們,辛苦你們了!”隨即進了火器房。
火器房里的工人沒有鐵廠廠房里的工人多,而且地方也空曠了許多。
一進廠房就可以看見滿地都堆放著火槍,還有一些未完成的小鋼炮雛形。
沐臨風立刻拉著一個工人,讓他將吳行叫來。
不時吳行從廠房的里部走出來,一見沐臨風,立刻小跑著迎了過來。
沐臨風待吳行走近之后,這才道:“吳老弟,鐵廠越來越規模化的,你的管理辦法很是不錯,日后我們在江南若是還開鐵廠的話,必須要沿用這種管理制度!”
吳行聞笑道:“這也都是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大小型企業一向使用的管理制度,吳某也不過照著搬了過來!”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道:“搬的好,沐某就沒想到這一點!”
吳行微微一笑,隨即問沐臨風道:“哦,對了,風哥,你找吳某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沐臨風點了點頭,道:“嗯,不錯,李信已經到了揚州了,方才來鐵廠之前,沐某已經和他會過面了!”
吳行奇道:“哦,不是兩日后才到限期么?怎么今日李信就來了?”
沐臨風笑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李自成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將會在北方有大動作!”
吳行聞虎軀一震,嘆道:“也不知吳某這火器弄出來是好,還是不好,看來本來已經大亂的天下要開始更亂了!”
沐臨風拍了拍吳行的肩膀,道:“吳老弟無須想太多,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吳老弟可見過那個朝代的晚期前有過大治的現象?”
吳行聞不禁滿腦疑問,并未理解沐臨風說此話的含義。我看_書齋
沐臨風也看出吳行沒聽懂,隨即又道:“漢朝自劉邦滅項羽平定天下之后,只有過文景之治,而文景之治是什么時候,就是離劉邦得天下之后十幾年……唐朝的貞觀之治也是如此……所以若要大治,這個大亂也是必須經歷的……所以吳老弟無須自責,即便沒有吳老弟你的火器,這天下也不會好到哪去……只有我們用火器,加大亂的度,促進天下的盡快統一這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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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行聞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去聽沐臨風問他道:“哦,對了,如今火器生產的如何了?”
吳行道:“已經進入尾聲了,今晚若是加班的話,到凌晨四五點左右,就能全部完工,明日一天主要就是逐一檢查……后日定能交工!”
沐臨風笑道:“那就好……對了,關于射程方面沒有什么問題吧!”
吳行道:“沒有問題,射程采用了我軍使用的火槍射程的四分之三,相差的距離也就是在兩百米左右,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
沐臨風聞不住點的點頭道:“如此就好……哦,對了,李信要求驗貨……這小子是對我們不放心……”
吳行笑道:“讓他驗貨吧,對了明日午時,吳某就開始逐一開始驗收了,風哥你可以帶著李信一起前來!”
沐臨風聞道:“也好,看來他是不驗收決計不會收貨的,不過吳老弟可要認真檢查,不可在那小子驗收之后現咱生產的火槍有啞巴……”
吳行道:“風哥盡管放心,我們生產的是一萬兩千支,就是防止出現次品之類的,到時候還可以挽救!”
沐臨風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即與吳行寒暄了幾句,回了沐府。
翌日,沐臨風讓人去客棧請來李信,隨即與李信一道去了鐵廠。
李信道了鐵廠,見到鐵廠的守衛深嚴,不禁也是心下一凜。
沐臨風看著李信的表情,也不做聲,一路帶著李信上了山,進了鐵廠。
吳行知道沐臨風與李信今日要來驗貨,早在鐵廠的后山準備好了一切,山邊上放著數百個箱子,每個箱子之內都是近百桿的火槍。
而另一側整齊地排列一百頂小鋼炮,每個小鋼炮伸手都站著一人,旁邊則對方著一些準備試驗用的炮彈。
吳行見沐臨風與李信來了之后,立刻迎了上來,想沐臨風與李信拱手道:“風哥……李先生……”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吳行的眼神已經告訴了自己,一切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李信連忙還禮道:“吳先生,好久不見了……”
吳行笑道:“李先生還是風采依舊么……”
李信哈哈一笑,道:“吳先生也會說笑話了……”
三人說著走到了山崖邊上,李信道:“李某所要的貨物都在這里了么?”
吳行道:“不錯,一萬支火槍,一百頂火炮……李先生要不要清點一下數目?”
李信聞連忙擺手道:“哪里,哪里,然道李某還怕沐帥和吳先生騙李某不成……”雖然口上如此說,眼睛還是粗略的瞥了一下一旁火槍。
沐臨風見狀心中冷笑,隨即對吳行道:“吳先生,可以開始而來……”
沐臨風隨即對李信道:“火炮的數目小,還是先試驗火炮吧!”
李信聞點了點頭,道:“好,那么有勞吳先生了!”
吳行走到一百頂小鋼炮的一旁,對著一百個火炮手,道:“各位,準備!”
一百個火炮手,動作統一而有井然有序的將一百頂小鋼炮紛紛填上炮彈后,點擊各自點了一個火把握在手中,等候著吳行的命令。
只見一旁的吳行拿著一面旗幟,高高舉起,隨即迅落下。
一百個火炮手,立刻紛紛開始點火,隨即“轟……轟……轟……”聲響,頓時整座山都被震的顫抖起來。
而對面的山上,頓時“隆……隆……”數百聲響之后,塵土飛揚,火光四起,頓時半個山崖上的數目被一百頂小鋼炮炸的一絲不剩。
李信剛聽到炮響之時,嚇得不知所措,型號沐臨風在一旁摟住了他的肩膀,才不至于嚇得摔倒。
如今再看對面的山崖,李信在一旁目瞪口呆,額頭的冷汗不禁慢慢流下。
沐臨風笑著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李先生是否滿意?”
李信這才恍然,不住地點頭,道:“滿意,滿意,如此火炮,可真是無堅不摧了,由此攻城良器,只怕天下沒有一座城池能堅守住了!”
沐臨風心道:“自然是這樣了,不過若是老子也將這寫賣給朝廷,他們去攻你們的城池,效果也是一樣的!”
沐臨風心里這般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如此說,豈不是打消買主的積極性,推銷貨品的最大忌諱就是說出對買主不利的事情,只能說與買主有力的事,這樣他們才會心甘情愿的掏錢。
沐臨風笑道:“相信這批火炮與火槍運到陜北之后,一年之內,闖王統一江北決計不在話下了!”
李信親眼見識了小鋼炮的威力,當然相信沐臨風的話,聞只是不住地點頭。
沐臨風隨即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好了,火炮已經沒問題了,現在就是試驗這些火槍了,不過這火槍可是有一萬桿之多,李先生不妨與沐某搬一張椅子,坐在一旁慢慢的欣賞吧!”
李信此時已經被剛才火炮震懾住了,沐臨風說什么,都只是不住地點頭說好。
沐臨風立刻吩咐人搬了三張椅子,與李信。吳行坐到一旁。
吳行則事先借調了揚州城內的一千名火槍手,早就準備好了……
待沐臨風與李信、吳行坐定之后,沐臨風這才示意一千個火槍手準備開始試槍。
一千個火槍手見到沐臨風示意,紛紛將火槍上膛,隨即對著山外。
“砰……砰……砰……砰……”之聲頓時不絕于耳。
沐臨風與吳行微笑以對,李信則在一旁看的咂舌不止。
雖然一直耳聞沐臨風的火器如何如何了得,那也只是聽說而已,如今親眼看見,親身體驗,這種震撼,相信李信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一千多個火槍手試驗完了第一批后,立刻換上了另一批,十批火槍試驗下來,竟然無一個次品。
沐臨風立刻示意工人將火器裝箱,隨即貼上封條,這才對李信笑道:“如何,李先生,如今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李信聞連聲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相信不但李某滿意,闖王見了這批火器之后,也定會滿意……”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隨即沉聲對李信道:“只怕闖王日后要用如此利器,調轉槍口對付沐某嘍……”
李信聞臉色一變,隨即立刻道:“不會,不會,沐帥盡管放心,闖王之前不是與沐帥約定好了,此后化江而治,互不侵犯,相信闖王決計不會做背信棄義的小人的……”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隨即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但愿如此吧,不過這個亂世之中,利益當頭,日后的事情還很難說……”
沐臨風說著看了李信一眼,見李信支吾不語,隨即笑道:“好了,日后的事,現在你我也說不準,不過這貨李先生是驗過了,不知道這個余款……”
李信聞,立刻哈哈一笑,道:“沐帥還真是個生意人哪……”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道:“余款盡數在此,沐帥請清點一下!”說著將銀票盡數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哈哈一笑,隨即接過銀票,道:“財乃生存根本,不可不要嘛!”說著隨即將銀票遞給吳行,又對李信道:“若是沒有生產經費,若是闖王到時再要火器,我們如何能生產的出?”
李信聞連聲道:“那是,那是……那么李某暫且告辭了,現在就去找些人手來,明日再來此處運貨……”
沐臨風連忙道:“既然接了闖王的這個訂單,就要服務到底,這批貨由沐某給闖王運去,運送的人選沐某早就選好了……”
李信聞笑道:“沐帥的服務還真是周到……不知道沐帥準備派多少軍隊前去?”
沐臨風道:“不是軍隊,如此明目張膽的用軍隊護送,豈不是告訴朝廷我們運送的是什么?不知道李先生可否聽過鎮遠鏢局這個名號……”
李信道:“鎮遠鏢局……哦,是鎮遠鏢局負責運送此次貨品……這鎮遠鏢局的旗號在同行當中甚是響亮,若是他們接手此次運送,倒真是萬無一失了,還是沐帥想的周到……”
沐臨風笑道:“這個自然,既然決定做這生意了,從接生意到送客人,之間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更何況這批貨物可不是一般的貨物,李先生,你說是不是……”
沐臨風話未說完,就聽有士兵來報,道:“沐帥,沐府的下人來報,說是有個叫周延儒的在沐府等候沐帥,有要事相商。”
沐臨風與李信聞同時臉色一變,沐臨風心道:“朝廷這么快就來人了?竟然派了這個貪財好色的周延儒來?”
而李信則在一旁沉思良久,一邊看著沐臨風。
沐臨風連忙對那士兵道:“你去告訴下人,讓他請周延儒周大人稍后,沐某稍后便去……”
待那士兵走后,李信這才道:“原來沐帥與當今朝廷重臣還有來往?”
沐臨風知道李信擔心自己與朝廷之間也有火器買賣,到時候那么他們之間的優勢就很難再以火器區分了。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這個周延儒,沐某從未聽說過,不知道他來找沐某所為何事,不過當今亂世之下,知己知彼才能站住腳跟……哦……李先生,那么臨風先告辭了,明日沐某自會安排這批貨物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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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聞連忙拱手道:“既然貨物已經驗查過,那么李某便和沐帥一同下山如何?”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隨即讓一個士兵去通知鎮遠鏢局的大當家鐘天前去沐府有事相商。
沐臨風交代完了之后,立刻與李信跨馬下山。
李信一路之上,沒有說話,直至要進揚州城之時,這才對沐臨風道:“沐帥不知道周延儒是何人?”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名字是有點印象,不過想不起是什么人!”
李信道:“周延儒如今可是朝廷輔大臣,沐帥竟然不知?”
沐臨風自然知道周延儒這個人,也知道是朝廷的輔大臣,文獻上記載周燕是一個機智聰穎,善于察觀色之人,也是個貪財好色之徒,曾經為了一個女人,差點延遲了上任實現,還是張甫勸阻之后,才及時到任的。
而且周延儒曾經深得崇禎的信任,后來因為因為得罪了溫體仁,而被逐出京城,直到1641年才重新進入朝廷,成為輔。
而聽李信如此說,現在只是164o年年末,周延儒就已經重新執掌了朝政大權。
沐臨風聞笑道:“當真不知道,也許周大人此次前來和李先生之前前來的目的一樣吧?”
沐臨風說此的目的一是試探李信的反應,二純是為了刺激李信,李信自然會將此事告知李自成,那么李自成得了火器之后定然會有大動作。
果然,李信聞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道:“若真是如此,沐帥準備如何?”
沐臨風聞微微一笑,佯裝奇道:“沐某未明白李先生的意思,這有生意做,沐某自然是……”
李信沒等沐臨風說完,即刻道:“沐帥莫要忘記了,如今沐帥你已是大明叛臣,若是將火器賣給朝廷,只怕朝廷倒是就當真如沐帥所說,會調轉槍口了……”
沐臨風笑道:“李先生是怕沐某將火器賣給朝廷之后,朝廷率先用來對付你們闖軍才是吧?”
李信聞哈哈一笑,道:“沐帥果然心思縝密,不錯,李某是有這個擔心,不過李某所也確實是為沐帥你著想……”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多謝李先生擔心了,這件事也只是你我的推斷而已,究竟周延儒來找沐某所為何事,還是待沐某見了周延儒之后自有分曉……李先生,明日午時,沐某自然將你的貨物安排妥當,李先生自管放心!”
沐臨風說著立刻策動馬鞭,奔進了揚州城,一路奔至沐府大門,這才躍身下馬,進了沐府。
沐臨風進了沐府之后,隨即立刻去了書房,只見一個年近半百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書房之內,身后還有兩個壯漢。
沐臨風知那儒生便是周延儒,只見衣著光鮮,一縷青絲飄逸非常,五官分明,雖然臉上有些皺眉,不過依然神情高昂。
周延儒一見沐臨風進門,即刻起身,向沐臨風拱手道:“沐帥,在下周延儒!”
沐臨風聞微微點頭,隨即坐到:“周大人乃是朝廷輔,這么有空來我這小小揚州了?”
周延儒聞,連忙拱起手舉過頭頂,道:“在下受皇上之命,特來拜見沐帥!”
沐臨風道:“皇上?皇上讓周大人來所為何事?”
周延儒這才從懷中掏出一道黃絹,高聲道:“圣旨下,沐臨風接旨!”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對周延儒道:“周大人,似乎你不清楚沐某的身份吧,你剛才是說叫沐某接旨不?”
周延儒聞臉色一變,也不管沐臨風是否跪下接旨,自顧自的宣讀起來,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沐臨風本為大明忠烈之后,不思報國,竟與龍清風等一干盜匪,攻占我大明京都應天府,又攻取揚淮鳳廬四郡,此罪十惡不赦,本應株連九族,滿門抄斬,但朕念爾先祖對我大明有功,又念爾也是為奸人所蒙蔽利用,且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際,今特赦沐臨風無罪,若其真心受降,朕將封賜爾為揚淮鳳廬四郡巡撫,望爾深體朕躬,念及爾先祖不世之功,效仿爾先祖,報效朝廷,欽此!”。周延儒宣讀完崇禎的圣旨之后,見沐臨風仍是坐在哪里,一動不動,這才將圣旨收好,走上前去,遞到沐臨風面前。
沐臨風也不伸手去接,只是哈哈一笑,道:“原來周大人此次前來,是招安大臣?”
周延儒連忙道:“皇帝如此大恩,既往不咎,沐帥應該感謝圣恩,悔過自新,報效大明,報效皇上不殺之恩才是……”
沐臨風聞立刻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著周延儒,周延儒嚇的連忙倒退了幾步,就連手上的圣旨也掉落在地。
沐臨風冷笑道:“皇帝老兒當真將我沐臨風當成三歲孩童不成,如今沐某已經攻占揚淮鳳廬四郡,朝廷會既往不咎么?”
周延儒聞額頭冷汗直下,不斷地道:“這個自然,皇上的圣旨上說的清清楚楚……”
沐臨風哈哈笑道:“那是因為如今的朝廷已經今非昔比了,皇帝老兒只是想借我之手,幫他出去李自成、張獻忠之流罷了!”
周延儒連忙道:“沐帥先祖乃是沐英,當年他……”
沐臨風拍著桌子道:“別和我說先祖……”
周延儒聞立刻閉口不語,卻見沐臨風先是冷眼相看,隨即神情慢慢緩和過來,微微一笑道:“周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在揚州多玩幾日……沐某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沐臨風說著起身,卻聽周延儒連忙道:“那么沐帥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好給周某一個準確的答復,給皇上一個答復……”
沐臨風冷笑道:“周大人如此精明之人,還沒看出沐某已經給了你,給了皇上答案了么?”
周延儒聞道:“沐帥決心已定,要與朝廷為敵了么?”
沐臨風聞笑道:“與朝廷為敵?沐某不是一直如此么?”
周延儒聞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道:“既然如此,周某也只好如實向皇上稟告了……”
沐臨風不動聲色道:“好,對了,還有一件事,相信周大人還不知道……”
周延儒聞奇道:“不知道沐帥所說的是何事?”
沐臨風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西北的李自成慕下的李信正在揚州……”
周延儒聞臉色一變,道:“李信在揚州?”
沐臨風笑道:“周大人不必緊張,李信并不是來拉攏沐某,不過嘛,周大人應該聽說過沐某手里火器的厲害了,這李信此次前來,是向沐某購買火器的……”
周延儒聞臉色大變,顫聲道:“沐帥此話當真!”
沐臨風哈哈一笑,連忙道:“沐某有和必要用此事來騙周大人……周大人自可將此事也稟告皇上……”
周延儒沉默半晌,隨即坐到一旁,略有所思,不再語。
沐臨風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來,走到周延儒的身旁坐下道:“周大人,沐某雖是大明忠烈之后,但是從未為大明做過任何貢獻,如今將此事告之周大人,也算是對朝廷的一點心意罷了……”
周延儒坐在一旁,臉色一時一變,心道:“你將火器賣給叛軍,還說是為朝廷盡心,如此不知羞恥之事,虧你說得出口……”
周延儒心下這般想,口上卻不敢說出來,只聽他問沐臨風道:“不知道李信此次一共向沐帥購買了多少火器!”
沐臨風道:“不瞞周大人,李信此次一共買了一萬桿火槍,一百頂火炮……相信周大人就算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沐某火器是如何厲害,只怕這闖軍一旦得到這批火器之后,西北的局面就要大變了……”
周延儒聞,額頭冷汗如雨,心中戰戰兢兢道:“何止西北大變,只怕天下就要大變了……”
周延儒此時強定了一下心神,這才轉身對沐臨風道:“不知道這一萬桿火槍與一百頂火炮,沐帥是以什么價格賣給闖軍的?”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怎么?周大人也想購買火器?莫非周大人也行反叛朝廷了?周大人是想在何時何地起兵呢?到時候通知沐某一聲,沐某定當助周大人一臂之力!”
沐臨風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周延儒臉色的變化,也不給周延儒說話的機會,一口氣將話說完。
沐臨風剛說話,就聽周延儒道:“周某何時要反朝廷了?周某對大明,對皇上忠心耿耿……”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周大人不必緊張,沐某也只是說笑而已……”
周延儒聞這才吁了一口氣,道:“此事豈可開玩笑,周某……”
沐臨風沉聲道:“周大人,你在沐某面前表忠心有何用?你就不怕沐某此刻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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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聞心頭一震,正欲說話,卻又聽沐臨風道:“周大人盡管放心,沐某是不會殺你的,告訴你價格也無妨……”說著豎起了一根指頭。
周延儒看著顫聲道:“什么?十萬兩?”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道:“十萬兩?周大人真會說笑,你可知道這批火器到了闖軍手里,他們能憑借此火器攻占多少個城池么,難道就值區區十萬兩?”
周延儒吞了吞口水,道:“沐帥的意思難道是一百萬兩?”
沐臨風笑道:“不錯,本來沐某是打算要兩百萬兩的,不過念在闖軍的單子是第一筆生意,所以沐某破例給他打了一個半價,日后若是再來買,低于二百萬兩,沐某見都不會見!”
周延儒聞立刻道:“不知道沐帥可否接朝廷的單子?”
沐臨風佯裝奇道:“嗯?莫非周大人想替朝廷下訂單?”
周延儒不住點頭道:“既然沐帥將李自成購買火器的事告訴周某,也不是希望周某稟告朝廷,讓朝廷來買么?”
沐臨風聞臉色一變,心道:“你個老小子也不傻嘛!”口上渠道:“不錯,沐某是這個意思,沐某比較貪財,不過周大人也可以不用將此事告訴皇上,等西北大亂之后,皇上自然也會知道!”
周延儒立刻道:“沐帥不必顧左右而他,周某只問沐帥這個單子,沐帥是接還是不接?”
沐臨風哈哈大笑道:“接,當然接了,周大人方才也說了,沐某將李信購買火器的事告訴周大人,也是希望朝廷知道,希望皇上知道,沐某沒那么好心,事先通知皇上提防,更何況想防也防不住……只要有錢,沐某當然會接……”
沐臨風說著轉身看著周延儒,低聲道:“不過就怕周大人你做不了主吧?”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這個沐帥盡管放心,只要沐帥肯接這個單子,周某就能做這個主!”
沐臨風聞拍著桌子道:“好,既然周大人能做主,這個單子,沐某接下了……不知道周大人準備要多少火槍,多少火炮呢?”
周延儒沉吟了一會道:“五萬桿火槍,五百頂火炮!”
沐臨風聞臉色微微一變,道:“周大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如此龐大的火器,周大人你當真做的了主?”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周某說了,既然周某說出話了,就能做主。
沐臨風笑道:“那是,那是,如今周大人是朝廷輔,執掌朝廷大權,不過這五萬桿火槍,五百頂火炮,可是白銀一千萬兩啊……“
周延儒聞,連忙道:“方才沐帥不是說李信的一萬桿火槍,一百頂火炮是一百萬兩么,照此一算,周某說的火器也只是李自成的五倍,那么價格也應該是五百萬兩才是,怎么是一千萬兩了?沐帥說笑了吧?”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道:“周大人是斷章取義了,沐某是這么說過,不過沐某也說了,那是因為闖軍的單子是第一筆,所以沐某是破例了……”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至于火器生產究竟需要多少本錢,周某也不妄加猜測了,這個沐帥比周某更清楚,但是周某可以肯定這是暴利……況且沐帥請算了一下賬目,我們要的數目是李自成的五倍,我大明的軍隊又何止五萬?他日,只要皇上知道了火器的妙處,定還是要再想沐帥購買,這長線利潤,就不是用銀子能算清的了,恐怕要用金子了吧?”。
沐臨風聞,沉默了半晌,本來火器賣給李信就沒有一百萬兩,只是他坐地起價而已,而且沐臨風故意說日后再交易,價格必須翻一倍,也不過是說給周延儒聽的,讓他著急。
沐臨風佯裝為難萬分地道:“這個長遠的利益,沐某自然知道,即便是五百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周大人你當真做得了主?”
周延儒哈哈一笑,道:“沐帥,此話就無須周某再強調一遍了吧?若是沐帥接下這個單子,周某即刻就寫奏章,今日就可送往京城,十日之內,皇上那里就定會撥下銀子來……”
沐臨風聞,心道:“據說崇禎兩東北軍士的軍餉都拖欠著,這五百萬兩這么容易就能撥下來,真當老子是傻子不成……”
沐臨風轉頭對周延儒,道:“好,沐某就信周大人當真做得了主,不過既然是生意,周大人應該知道生意場上的規矩,這定單子,可是要定金的……”
周延儒笑道:“周某自然知道,不過沐帥所要的定金數目是……”
沐臨風哈哈笑道:“既然周大人知道規矩,這訂單下一半,五百萬兩的訂單,自然是要事先交兩百五十萬兩的定金了!”
周延儒聞臉色微微一變,喃喃道:“兩百五十萬兩?”
沐臨風見周延儒面露難色,隨即道:“周大人還是考慮清楚了再找沐某來談此事吧!”
周延儒連忙道:“不必,不必,周某自會上奏皇上,不過這訂金兩百五十萬兩,是否有余地?”
沐臨風聞沉吟了半晌之后,道:“周大人,你上奏寫明兩百五十萬兩,沐某的回旋余地只有五十萬兩,周大人你應該知道……”
沐臨風說著看了一眼周延儒身后的兩個大漢,周延儒立刻會意,對那兩個大漢道:“你們先出去!”
待那兩個大汗出書房之后,沐臨風這才低聲,道:“若是周大人能觸成此筆交易,沐某可以給周大人百分之十的傭金……”
周延儒聞臉色大變,連聲道:“沐帥,你將周某人想成什么人了,如今國難當頭,周某豈可……”
沐臨風哈哈大笑,道:“沐某自然知道周大人你是什么人,不然周某會和周大人你如何推心置腹呢?”
周延儒聽沐臨風如此說,臉上頓顯尷尬無比,沉寂了一會,這才道:“好,周某定向朝廷奏報此事……不過這定金一下,周某就想……”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連忙起身拍著周延儒的肩膀,笑道:“明白,明白,沐某早就說了,周大人才是會辦事之人,朝廷有你周延儒周大人在,那是朝廷的福氣……”
周延儒聞知道沐臨風說的也不是真心話,尷尬地笑道:“如此就這么說定了……”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向沐臨風拱手道:“如此周某告辭,這就回去寫奏章……”
沐臨風連忙揮手道:“好,那么沐某就不送了!”,
周延儒連忙拱手告辭,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