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怡看著沐臨風,無奈嘆了口氣,道:“你先去二樓廂房中等我,我招呼完這幾個客人就去找你!”
沐臨風這才放手,笑道:“那么臨風等你嘍!”
李芳怡點了點頭,這才前去招呼客人,沐臨風見李芳怡一道那幫貴公子面前,立刻又是笑臉相迎,與那幫紈绔子弟談笑風生,沐臨風頓時一陣醋意,心道:“看來得盡快想辦法讓芳怡結束了這媚香樓,也搬進沐府去!”想著沐臨風上了二樓。
沐臨風轉身去了經常去的那間廂房,剛推開門,就聽得一陣笛聲斷斷續續地傳來,笛聲幽怨無比,甚猶凄慘之聲。沐臨風尋聲而去,走到意見廂房門口,現笛聲就是由這里傳出,沐臨風輕輕推開了門,只見一個自已女子坐在床前,背對房門,正在吹奏笛子,并沒有現沐臨風。
沐臨風走到桌前,輕輕坐下,靜靜地欣賞這女子的笛聲,卻聽這女子的笛聲忽高忽低,忽輕忽響,時而輕快無比,時而幽怨非常,沐臨風雖然對音律不甚了解,卻也聽的有點入迷。
良久后,那女子一曲吹罷,將笛子輕輕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長嘆一聲,聲音甚是凄婉。
沐臨風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那女子聞聲嬌軀一震,連忙轉身看來。沐臨風這才看清,那女子一臉幽怨之聲,卻也遮擋不住她傾城的容顏,正是柳如是。
柳如是先是一驚,隨即怒斥道:“誰叫你進來的?”
沐臨風連忙笑道:“哦,方才路過姑娘房門,聽姑娘笛聲優雅幽怨,忍不住就進來傾聽了,不請自來還請姑娘恕罪!”說著給柳如是作了一揖。
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沐臨風如此謙謙有禮的作揖道歉,柳如是倒是也不好再生氣,看著沐臨風良久后,有事一聲長嘆,道:“算了,你出去吧,我身體不適,要歇息了!”
沐臨風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聽他道:“方才聽姑娘的笛聲,似乎有心事,臨風雖不是知音人,也愿聽姑娘輕吐!”
柳如是并不理會沐臨風,道:“我沒有什么心事,只是身體不是,還望公子出去,讓我休息!”
沐臨風半步都沒動彈,仍是笑道:“莫非是因為子龍兄最近官事繁忙,沒能抽時間來陪柳姑娘,所以姑娘才如此……”
柳如是聞嬌軀一顫,沐臨風看在眼里,知道柳如是被自己說中心事,接著道:“這子龍兄也真是的,我平時就對他說,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多注意休息,多留點空余時間陪陪家人,愛人……唉……”
柳如是站在床邊,并不說話,臉色甚是難看,沐臨風權當沒看見,繼續道:“柳姑娘放心,我再遇到子龍兄一定好好說說他!”心中卻道:“放心吧,我再遇到他,一定給他更多的事情去做!”
柳如是慢慢坐到床邊,長嘆一口氣,道:“怎么?沐公子經常能遇到子龍么?”
沐臨風聽柳如是叫陳子龍叫的如此親熱,心中甚是惱火,口上卻笑道:“那是自然,子龍兄最近在忙于實行在下的‘分田到戶’這個全揚州百姓都受益的大事,自然是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他經常要向沐某匯報,所以基本每天都能遇到!”沐臨風說話雙面,一面說能天天看見陳子龍,一面還不忘記夸耀自己一番。
柳如是卻似乎只聽到了沐臨風說每天能見到陳子龍,卻沒聽到‘分田到戶’的事,連忙道:“這么說,這里每天都要去向沐公子匯報了?”
沐臨風點頭道:“不錯,本來是這樣,不過最近子龍兄好像每天都要下鄉,所以不定時的去沐某府邸匯報……”說著佯裝掐算著時間,道:“想想我也有兩三天沒見子龍兄了,這幾日他定會去我府邸的……”
柳如是聞立刻站起身來,道:“如是有一事相求,還望沐公子答應!”
沐臨風連聲道:“柳姑娘有事盡管吩咐就是了,沐某一定竭盡所能……”
沐臨風還未說完,柳如是就道:“我想去沐公子府邸等子龍,不知方便不方便?”
沐臨風聞心中大喜,這可是他可以多親近柳如是的大好機會,連忙點頭道:“這個自然,柳姑娘能去寒舍,那是沐某的造化……”
柳如是見沐臨風答應,連忙起身給沐臨風作揖道:“如此,如是謝過沐公子了!”
沐臨風連忙還禮道:“柳姑娘客氣了,要是柳姑娘……”
柳如是沒等沐臨風說完,連忙又道:“不過如是當真不適,所以……”
沐臨風聞暗罵道:“***,念完了經,就不要和尚了!”口上卻笑道:“那么沐某不打攪柳姑娘休息了!”
柳如是也不多說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沐臨風無法,只好退出房外,幫柳如是將房門關好。
沐臨風真想破口大罵,但是轉念一想,以后與柳如是多的是機會接觸,而且陳子龍是自己屬下,可以刻意多叫陳子龍做事,不讓他們見面。想到這,沐臨風頓時又滿臉笑容。
沐臨風剛一轉身,就見李芳怡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沐臨風的臉部表情頓時僵硬住了。
李芳怡立刻拉著沐臨風進了廂房,關上門后,才問道:“你去如是房間做什么?”
沐臨風眼珠一轉,連忙道:“哦,方才我見柳姑娘房門被風吹開,又聽得柳姑娘在房中吹的笛聲甚是好聽,就不由進去聽了一會,開始還不知道是柳姑娘房間……”說著便感覺李芳怡的臉色不對,連忙拉著李芳怡的手,輕聲道:“怎么?芳怡吃醋了?”
李芳怡連忙縮開手,冷哼道:“誰有功夫吃你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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