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骨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這是在見到時殊婷以后,聞寒洲的第一個想法。
盡管自己愛人的母親并不合格,也并不稱職,可她的的確確給予了時骨一張漂亮的臉,時骨與時殊婷一樣,都美的驚為天人。
“時女士,坐。”聞寒洲并沒有站起身迎接,只是伸出手掌,朝向他對面的空位置,示意道。
時殊婷臉上的表情很淡漠,甚至都沒有對聞寒洲問個好,她只是在聞寒洲對面落座,打量了一下這位成熟英俊,極有氣質的混血男人,冷哼一聲:“是時骨叫你來的?”
“不是。”聞寒洲回答她:“只是我自己想來,想找你聊聊這段時間里在巴黎發生的事。”
“我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時殊婷謝絕了服務生遞來的菜單,她冷冷地看著聞寒洲,“我繼子的女友說,他在巴黎與自己的混血華裔教授搞在了一塊,并且還讓對方為他愛的死去活來,他是怎么爬上你的床的?靠著那張狐媚子臉?用著自己母親給他的東西,在外面招蜂引蝶,甚至能主動撅著屁股給男人操,真是有本事。”
“我和他是什么關系,對于你而,并不重要。”聞寒洲向后靠,換了一個姿勢,“但是我沒想到,原來真的會有一個母親,能把這樣惡毒的語用在自己的親生孩子身上。”
雖然聞寒洲自己也很少在家庭中感受到幸福,但無論是克洛伊還是聞邵遠,都不會用這樣惡毒的語去攻擊他,看見時殊婷這個模樣,他不敢想,時骨在過去的那些日子里,在時殊婷身邊的時候,她曾說過多少比這些話還要惡毒一百倍的語,而時骨聽到這些話,又是作何感想。
心臟被刺痛了起來,那是他對時骨的心疼。而這樣的心疼,在他親眼見到時骨的母親,與她面對面交談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是我的兒子,我說他什么都是對的,他也必須要受著。”時殊婷的話里有幾分傲慢:“況且我有說錯么?不然憑他那樣的貨色,有什么資格去爬你這種人的床?”
“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只是個除了那副皮囊以外毫無用處的廢物罷了。”美艷的女人惡劣地笑起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丈夫不過只是想和他交談一下,讓他別那樣對待我的繼子,可他是怎么做的?他居然把他的親媽給拉黑了!現在看來,是因為他在巴黎傍上了你這座靠山。”
“可是你們又能走下去多久呢?”
時殊婷陰郁的目光看著聞寒洲,“他還有一年半就要畢業了,畢業以后,他是要從法國回來的,回來以后,你們還能繼續在一起?他到最后不還是要回來求助我,讓我繼續供他上學或者是給他找工作?”
聞寒洲半晌沒開口,那雙綠色的眼睛透過鏡片,望著窗外那片海景,良久,他似乎是笑了,極輕地揚了一下嘴角,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對時殊婷的嘲諷。
“時女士,如果你是覺得因為你提供給時骨物質上的幫助,所以你無論對他做什么,說什么都可以的話,那從今往后,你可以和時骨斷掉聯系了。”
“我會提供給他比你好上百倍的生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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