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韋睿的身體有些疲憊,但內心卻充滿喜悅。他回想起前日蘭將軍對他說的那些話,關于御馬之術的重要性,關于太子對他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暗暗對自己說:“殿下信任,將軍教導,我定不懈怠。”
傍晚時分,清河牧場漸漸安靜下來,夕陽的余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牧場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蘭將軍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來,她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挺拔。她走到韋睿身邊,微笑道:“韋睿,今日你學得用心,隨我來,一同用膳。”
韋睿一愣,隨即拱手謝道:“多謝將軍厚愛。”
他跟隨蘭將軍走向營房,心中滿是期待。
營房坐落在牧場的一隅,木石結構,樸素而堅實。推門而入,外間擺著幾張簡單的桌椅和板凳,屏風巧妙地隔開了里間的床鋪。整個空間雖然簡潔,卻透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嚴謹與氣度。韋睿環顧四周,心中暗贊蘭將軍的嚴謹作風,隨即在蘭將軍的示意下坐下,期待這場晚膳。
蘭將軍的營房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木香,顯然是經常打掃的緣故。外間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屏風上的圖案簡潔而古樸。里間的床鋪收拾得一絲不茍,被褥疊得像塊方方正正的豆腐。韋睿注意到,房間的角落里還放著幾本醫書和一些養馬的工具,顯然是蘭將軍平時工作和學習的地方。
蘭將軍走到桌前,輕輕拍了拍桌上的灰塵,說道:“這里雖然簡單,但足夠我們用膳。”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仿佛在說,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簡單卻充實。韋睿點頭表示理解,心中對這位將軍的敬佩又增添了幾分。
營房內,方桌上擺著幾碟菜蔬和豆干,色香俱全,簡單卻溫馨。蘭將軍望向韋睿,溫和問道:“你可飲酒?牧場平日可飲,戰時卻禁。我不飲,若你飲,我命人添一壺。”
韋睿連忙擺手,恭敬道:“謝將軍,在下不曾飲酒,無需麻煩。”
蘭將軍聞,輕笑道:“如此正好,我未備酒,也不算失禮。”
韋睿拱手一笑:“將軍盛情,在下已感激不盡。”
兩人對視,氣氛輕松。
蘭將軍輕輕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青菜,細細咀嚼。韋睿也跟著動筷,夾起一塊豆干,放入口中。豆干的香味在舌尖散開,讓他不禁贊道:“這豆干真是香脆可口。”
蘭將軍點頭微笑:“這豆干是用牧場自產的黃豆做的,純正無添加,吃起來就是香。”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牧場的日常。蘭將軍說起牧場里的馬匹,如數家珍:“這些馬兒就像我們的孩子,得精心照料。每匹馬都有自己的性格,有的溫順,有的調皮。”
韋睿聽得入神,不時點頭回應。
蘭將軍忽然停下筷子,認真地對韋睿說:“你今天學得不錯,這御馬之術可比你想象的要難得多,但你有這個心,就一定能學好。”
韋睿連忙回應:“多謝將軍教導,在下定當不負所望。”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享用這簡單的晚膳,心中都涌起一股溫暖。
蘭將軍夾起一塊豆干,緩緩道:“韋睿,你可知太子為何命你學御馬之術?”
韋睿放下筷子,肅然道:“在下愚鈍,不敢妄猜,愿聽將軍賜教。”
蘭將軍目光深邃,沉聲道:“太子深謀遠慮,知馬匹乃國之根本。馬強則騎兵盛,騎兵盛則國力強。弼麟國能在強國環伺中屹立,靠的不只是水師,還有騎兵之威。太子欲栽培你,助國家強盛。”
韋睿聽后,心中一震,感受到肩上重擔,默默點頭。
蘭將軍繼續道:“世人皆知弼麟國水師無雙,卻不知我國騎兵亦冠絕天下。騎兵與馬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大元帥邱武兵法如神,藍獅鐵騎威震四方,可這些榮耀背后,是無數養馬、醫馬之人的默默付出。”
韋睿肅然起敬,認真聆聽。蘭將軍語氣鏗鏘,透著對國家的驕傲。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韋睿身上,似在期待他的回應。韋睿心中激蕩,暗想:“原來御馬之術如此重要!”
蘭將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弼麟國的騎兵之所以能夠威震四方,不僅因為戰士們的英勇無畏,更因為我們的馬匹強健、訓練有素。馬匹是騎兵的基石,沒有好的馬匹,再英勇的戰士也難以施展拳腳。”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每一次,大元帥邱武親自率領藍獅鐵騎出征。在戰場上,我們的騎兵如疾風般沖鋒,馬蹄聲震天動地,敵人望風而逃。那場景,至今仍讓我熱血沸騰。”
韋睿聽得入神,不禁問道:“將軍,這些馬匹都是如何訓練出來的呢?”
蘭將軍贊賞地點點頭,說道:“訓練一匹好馬,需要耐心和技巧。首先要了解每匹馬的性格,有的馬溫順,適合長途跋涉;有的馬敏捷,適合快速沖鋒。然后根據它們的特點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遠方的牧場:“這就像培養一個人才一樣,需要因材施教。你今天學的這些知識,將來都會在實際工作中派上用場。”
韋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對御馬之術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學習-->>,為弼麟國的騎兵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蘭將軍輕嘆一口氣,望著韋睿說道:“御馬監無高官厚祿,亦無人前顯貴,卻是國之重器。可惜,愿棄富貴、學此術者寥寥。我一介女流,若非國需,也不會拜師龍成云,入御馬監。”
韋睿驚訝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好奇與關切,問道:“將軍經歷如此坎坷?”
蘭將軍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與堅定:“十余歲學御馬,年近三十仍孤身,征戰南北,醫馬無數,只為國家。這條路難,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