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沾上的血被怪物迅速舔舐干凈,意猶未盡盯著白夜。
“隊長,你先走,它已經盯上我,我怕是跑不了了。”
白夜冷靜推開閻寬,擋在兩人跟前。
“我留下來掩護!你走!”
“現在爭這些還有什么用?再不走所有的人都得死在這!隊長你能做到親自動手嗎!”
白夜的話令閻寬愣住,死死咬緊后槽牙,心肝顫疼。
他做不到他無法對紅纓下手即便紅纓變成蛇形,他也沒法狠心親手結束她的生命。
閻寬雙眼赤紅,緊握的拳頭顫抖。
十年,那是他十年的隊友,一起經歷過無數生死,一起戰斗到最后一刻的隊友,他怎能親手殺了她?
“隊長,我來吧。”
閻寬猛然抬頭,擋在前面的人頭也不轉,聲線平靜得像在談論今天天氣晴朗適合散步。
“紅纓姐和我說過,她死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害人,讓她走吧。”
“讓她,體面走吧。”
白夜的目光沒有離開怪物一分,但話語中的溫度卻令人心生寒意。
閻寬的眼眶瞬間濕潤,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顫抖著肩膀極力克制著內心的翻涌。
“好”
最終,閻寬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最后深深看一眼面目全非的人面,架起昏迷的趙醫生沖出房間,敲響樓道的警鐘,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棟大樓,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不明所以。
白夜留在房間,逐漸散出精神力,黑蛇察覺四周氣場變化,竟開始蠕動后退,可后背就是墻面,又能退到何處。
“啊,居然還有一根煙。”
白夜從口袋里摸索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燃,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眼神變得堅定冷漠,眼神從未離開過紅纓熟悉又陌生的臉。
“紅纓姐,對不住了。”
白夜低聲呢喃,將煙按滅在床頭柜上,隨即抽出腰間的黃金短刀,寒光一閃,光潔的刀身映照決絕的面容。
黑蛇感受到威脅,嘶吼聲更加響亮,尾巴瘋狂甩動,但白夜卻像是被定住,紋絲不動。
“靈魂震蕩。”
白夜周身開始彌漫起一圈圈無形的波紋,是精神力的實質化展現,向著四周擴散。
黑蛇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嘶吼聲戛然而止,身體僵硬。
“砰!”
白夜的短刀精準刺入黑蛇的七寸,黃金打造的刀刃沒入鱗片之下,直抵心臟位置。
黑蛇的身體劇烈顫抖,毒液如泉涌自傷口噴射而出,噴灑在四周的墻壁上,發出“嗞嗞”的腐蝕聲,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刺鼻的惡臭。
白夜早有防備,身形一側躲過毒液,手中的短刀繼續深入,直至完全沒入蛇體。
黑蛇的掙扎愈發微弱,直至徹底靜止,龐大的身軀倒下,白夜松開短刀,后退幾步。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