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裝備,墨上筠踱步來到唐詩和梁之瓊身邊,蹲下身后,掃了眼仰面躺地上兩人一眼。
墨上筠道:“把鞋脫了。”
梁之瓊躺在地上看天,一臉絕望地道:“你脫吧,把我腳剁了我都沒感覺。”
連聲音,都徹底虛弱下來。
唐詩嘗試著想動彈,但很無力,完全使不上勁爬起來。
停頓幾秒,墨上筠勾起唇,問:“要不要退出?”
瞪了墨上筠一眼,梁之瓊很不服氣地想起身,但嘗試了兩次都沒有起來,于是用力抬起手,用緩慢而虛弱的語調道——
“小墨子,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三個月——”
話沒說完,墨上筠就把她的手給壓回去了。
“疼。”
梁之瓊齜牙咧嘴的,眼角掛了點淚水。
將她的手反轉過來,墨上筠看到她先前受傷的手掌,本來就沒好,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不知傷口裂了幾次,繃帶上全是血跡,干了的還沒干的,觸目驚心。
墨上筠抓住她的手腕,晃了晃,勾唇輕笑:“怎么辦,我看你這手怕是要廢了。”
“胡說!”
梁之瓊眼睛睜得很大,聲音里壓抑著哭腔,鼻子一下就紅了。
墨上筠笑眼瞧她,繼續道:“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很明顯的疤。”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還笑——”梁之瓊氣惱地說著,但一撇嘴,又小心翼翼地問,“手心留疤,沒什么事吧?”
“那說不準,留疤算好的,要是傷著骨頭,留下什么后遺癥,沒準你連槍都握不住了。”墨上筠道。
眼睛一睜大,梁之瓊翻身就從地上爬起來。
她一抹眼角的淚,“真的假的?”
還想說點什么,不遠處旁觀的澎于秋輕輕皺了下眉,略帶警告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回看了眼澎于秋,墨上筠收回視線,然后輕笑一聲,朝梁之瓊道:“假的。”
“……”
梁之瓊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連發脾氣的精力都沒了。
這時,唐詩也費勁從地上爬起來,同時同情地瞧了眼可憐巴巴被耍的梁之瓊。
墨上筠松開梁之瓊的手腕,然后在周圍找了一根木柴,用匕首削了幾下,然后滿意地挑了挑眉,直接遞到梁之瓊的嘴邊。
“來,忍著點。”墨上筠道。
梁之瓊吃驚地問:“會有這么疼?”
咬著木棍,那是要把舌頭咬斷的疼痛啊。
梁之瓊的神情生了幾分怯意。
澎于秋終于忍無可忍地說了一句,“別嚇她。”
聞聲,梁之瓊看了澎于秋兩眼,然后狐疑地盯著墨上筠,“你是嚇我嗎?”
瞇了瞇眼,墨上筠勾了勾唇,隨后不緊不慢地問:“你覺得我在嚇你嗎?”
被墨上筠這么一反問,梁之瓊就糊涂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不過,她在經過一番衡量后,看了看墨上筠,又看了看澎于秋,然后深吸一口氣,將木棍塞到了嘴里,同時一閉眼,將手朝墨上筠伸過去,示意她隨時可以動手。
澎于秋的臉白了白,他蹙眉,將視線收回。
旁邊的牧程,雖然是幸災樂禍的,但還是拍了拍澎于秋的肩膀,給予兄弟一定的安慰。
哈哈哈——
牧程在心里仰天長笑。
果然是旁觀者清啊,就連素來比較冷靜的澎于秋,怕是都沒有意識到,他跟梁之瓊都被墨上筠給耍了。
而且,是耍的團團轉。
牧程發現自己越來越欣賞墨上筠了。
嘖嘖。
可惜了,這一次沒跟墨上筠一個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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