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這究竟是何意?
在棺槨之內留字本屬常見,大多是用以記載死者身份,或是對其生前事跡歌功頌德。可眼前這首詩,表達的似乎并非此類內容,死者到底想要借此傳達何種深意呢?我們全然無從知曉。
白芳指著那幾行字跡已然有些模糊的小字,對棍子說道:“棍爺,以我過往的經驗判斷,在棺槨內部題字是有可能的,但題一首這般沒頭沒腦的詩,著實罕見,實在猜不透墓主人究竟想表達什么。棍爺對歷史頗有研究,能從這詩里琢磨出些原委嗎?”
棍子依舊手托著下巴,眉頭緊皺,煞有介事地思索了許久。可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對白芳坦:“我也瞧不出這里面的門道。從最后一句來看,似乎是說耽誤了它主人什么大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咱們這會兒也沒必要鉆研這個,咱們又不是搞考古的,先把這棺材徹底翻個底朝天再說,看看里頭到底藏著啥寶貝,嘿嘿。”
我趕忙攔住他,說道:“你說你不是搞考古的,難不成是來盜墓的?就算真有寶貝,你也不能隨便拿走。”
棍子連忙搖頭否認:“誰說我是來盜墓的,你怎么就篤定這是座墓呢?你剛才不是也講了,這是個地下環水的祭壇,估計是古人用來祭祀的地方,我瞧著不像古墓。再說了,這墓主人也太不厚道,給我們制造了這么多麻煩和危險。要不是咱們幾個機靈,早就死在他手里了,拿點東西作為補償不過分吧?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一看他這是打算蠻不講理、任由內心的邪念作祟了,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
再瞧了眼旁邊,老萬手里緊握著撬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是站在棍子那邊的。
于是,我便打消了阻攔他們的念頭。說實在的,我心底深處也同樣好奇,這棺槨下面到底還藏著什么東西。要是啥都沒有,也就徹底死心了,到時候便能心安理得地打道回府。
白芳這時說道:“要是想把棺材從石槨里完全取出來,憑咱們這幾個人的力氣,怕是根本辦不到。從表面看,棺槨之間應該不會有什么東西,眼下唯一有可能會有新發現的地方,就是棺材底部。這就得爬進去一個人,把下面的棺材底板還有那些腐爛的衣物全都清理掉,才能夠看清楚。”
“哥幾個,動手吧,還是我先上!”
老萬拿著撬棍就要往棺槨里跳,我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攔住。其實我是對他不太放心,在這周遭處處暗藏危險的環境里,這祭壇中央的棺材更是危險中的危險。老萬行事太過莽撞,進去之后保準是一通亂砸,這正是我所擔憂的。
我對他說道:“你作為咱們這隊的急先鋒,今天沖鋒陷陣,已經出盡了風頭,剩下這點活兒就交給我吧。”
我縱身躍進棺槨,剎那間,一股腐朽衰敗之氣撲面而來,眼前所見,盡是一片狼藉。倘若這具僵尸粽子當真是此地的建造者張開山,那么棺槨中的物件存世時間,往多了估算,不過五六百年。
此地地處風水要沖,地下河蜿蜒環繞祭壇,使得這偌大的溶洞內水汽彌漫。木質棺槨在這般潮濕的環境中,極易腐朽。
原本外層的石槨完好,處于全密封狀態,可在我們之前,一伙人已然將其開啟。雖說他們是現代人,但不知其間歷經了多少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