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擔心蘇墨的實力,只是他剛才也沒少喝酒,我怕他腦子犯暈,速度慢,然后被揍。
感覺到我的擔心,他低頭溫和的與我對視了一眼,淡淡的微笑:“別擔心,我沒事,那幾杯酒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我挑眉:“是嗎?那昨天晚上誰喝的不醒人事,最后還被人送回來。”
他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有辯駁。
“算了,我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是我自己解決吧。”我上前一步,站在司語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瞇著鋒芒的眼看她,咄咄逼人的問:“你說我撞了你,那請你拿出證據來,我怎么撞的你?用哪里撞的你?撞到你哪兒?肚子嗎?”
還不等她開口,我又繼續道:“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有心想撞你,我還會多此一舉的去扶你嗎?我難道不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你倒在地上,然后痛苦*,看著你的孩子流產才更痛快嗎?”
說完,我清冷的視線對上范少奇的眼,問他:“我也想問問你,如果我撞了她,我為什么要扶她?既然你覺得我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我是不是就不應該做與歹毒不符合的事情?”
范少奇闖進來的時候,哪怕就算是眼花,也能看的見我是扶著司語的吧。
最后,我的視線再次落在司語的身上,冷笑了一聲:“你看,你都說不出我的問題。”
她咬著唇瓣,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說不出話來。
徐思不依不饒:“你不是說楚丫頭撞了你嗎,你倒是說啊,她撞了你為什么還要扶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隨著他的話氣氛又沉寂了一瞬,這時,包間的門被突然打開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進來,隨著她的出現,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我并不喜歡太過濃郁的香氣,有些不喜地皺起了眉。
那個女人一出現,凌然的視線在屋中搜尋了一番,最后落在范少奇的身上。
她走上前,想也沒想,‘啪’地一聲就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跟著她拿出一疊照片扔在他的臉上:“范少奇!你居然敢欺騙我!你不是答應過我,若是我幫你把人從里面弄出來,你就不會再與她有任何關系了嗎,那么這是什么!”
我了然,原來范少奇是這樣把司語從里面弄出來的,委屈與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難怪徐思為他叫屈。
只是,我不明白,范少奇的家世也不錯,將一個人弄出來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為什么卻要委屈于一個女人?
我附耳在蘇墨的耳邊耳語了一句,問出我心中疑惑,我聽見蘇墨低聲說:“范少奇家的老爺子已經打了招呼,誰也不準幫他。”
我了然,所以隨著他家老爺子的一句話,范少奇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鳥,再也飛不起來了,于是,他只好另謀他就。
無意間的一側眸,濃妝艷抹的女人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司語,頓時火氣如同芝麻開花般蹭蹭蹭地節節高。
她踩著高跟鞋,往前夸了一步,揮手就想給司語一耳光,嘴里還罵著:“狐貍精!”
高高揚起的手被范少奇一把拽住,他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女子沉冷的笑了一下,憤怒又悲涼:“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讓我舅舅還把她給抓回去!讓她把牢底坐穿!”
范少奇冷眉橫豎,我看的出來,他明明就很惱怒,明明就很想發火,卻硬是將火氣壓了一下去,帶著一身的冷霜,聲線寡淡無味:“別鬧,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女子不愿,倔強地揚起頭,發著狠,一字一句的對范少奇說:“我今天就要沖你要個說法,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絕不回善罷甘休!別忘記了,我們就要結婚了!”
范少奇凝眉耐心的與女子對視,僵持著,緊緊地抿著唇瓣一不發。
我能感覺,對司語,他已經愛到了骨子里,甚至包容著她所有的不完美和任性,如果讓他此生都不再見司語,或者與她斷絕關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剖腹挖心。
而眼前這個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范少奇,她又何必這樣為難他為難自己?甚至以婚姻作為條件幫他救人,試圖以此困住他。
我悵然,都是被情愛困住的可憐人罷了,得不到想要,費盡心機的得到了,到最后卻還是沒有得到,他們在得到與沒得到之間糾纏不清,只因為身與心有時候是分開的,所以得到并不表示真的得到。
“我們走吧。”我拉了拉蘇墨的衣袖,實在疲乏看這樣的情苦戲。
“好。”他低低應了我一聲,轉身幫我拿起厚外套給我穿上,然后拉著我的手悄然退場。
我回頭一瞥,卻見半躺在沙發上的司語咬著唇瓣艷羨的看著我和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