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隱隱意識到,這一隊人員里的“殘疾小姑娘”,并非單純的處于受照顧、受保護的位置,恰恰相反,對方的主導地位,甚至可能強過那個始終沉默的男人。
“青蛙的金球,必經點應該怎么計算,你和你的學生誰會?”白幼薇問她。
涂丹先是一愣,隨后微微笑了下,溫和回答:“確實有點復雜,我們會再想想……”
白幼薇直接打斷她:“如果不會算,可以多看看螺殼里面。”
涂丹再次愣住。
白幼薇說:“田螺被擊打的次數越多,下沉時泥水浸入的位置更高,也更臟,你們就挑那些螺殼內壁最臟的田螺翻,概率……大概25%吧,多翻幾個,總會蒙對一個。”
涂丹看著白幼薇,心中不知涌起一股怎樣的滋味……有驚訝,有暖流,又莫名感到羞愧。
她張了張嘴,千萬種情緒最后只落到兩個字上:
“謝謝。”
白幼薇的反應則冷淡得多,托著腮懶懶道:“不客氣。”
……
涂丹走了。
等腳步聲去了樓上,沈墨似笑非笑看著白幼薇:“我以為,你會逼她說出道具,才肯教她怎么通關。”
青蛙游戲距離揚州不遠,只要涂丹膽子夠大,完全可以帶著學生走一趟。哪怕有風險,可是能拿到治愈一切外傷的泥巴,這種風險是值得一試的。
白幼薇教涂丹通關方法,無疑等于把泥巴送到涂丹手上。
“沒必要問了。”白幼薇幽幽嘆了口氣,“……嘁,免得人家以為我要跟小孩兒搶玩具,好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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