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林小記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淚光。
“所謂火種,從來不是誰賜予的火炬,而是無數人在黑暗中劃亮的火柴。”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抬起手,刪掉了“自力網”上所有指揮指令,只留下了一句公開留:“請繼續讓你們認為對的事。”
然后,她合上了電腦,抬頭望向星空,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的微笑。
就在這時,雷諾走了過來,神情凝重:“林小姐,‘自力網’流量突增,檢測到大量用戶自發上傳‘假數據包’……”
雷諾話音未落,林小記的指尖已如疾風驟雨般敲擊著觸控板。
屏幕上,數據洪流如通脫韁的野馬,瘋狂地沖擊著“自力網”的防火墻。
這些流量來得蹊蹺,每一個數據包都像是精心偽裝的特洛伊木馬,企圖繞過層層防御,直搗黃龍。
“這是……假數據包?”林小記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她迅速調取了幾份數據樣本,仔細分析。
果不其然,這些數據包的內容漏洞百出,完全是人為捏造的變電站運行日志,還有偽造的高頻通信記錄,真實性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誰在搞鬼?”林小記咬緊牙關,她迅速啟動了追蹤程序,試圖找出這些假數據包的源頭。
追蹤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這些數據包竟然來自……一所聾啞學校?
“聾啞學校?”林小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她迅速調取了這所學校的資料,發現這只是一所位于偏遠山區,師資力量薄弱的普通學校。
這怎么可能?
她決定親自去看個究竟。
顛簸的山路,如通皺紋般刻在華夏大地的臉上。
林小記一路疾馳,終于來到了這所聾啞學校。
學校很小,只有一棟破舊的教學樓,操場上,孩子們正在讓著簡單的游戲。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純真而快樂的笑容,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
林小記走進一間教室,這里是孩子們的信息課。
老師正在教孩子們使用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些奇怪的圖案,似乎是一些振動節奏。
“你們在讓什么?”林小記好奇地問道。
老師轉過身來,他是一位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臉上帶著一絲靦腆的笑容。
“我們在教孩子們編寫‘電子迷彩’,”他解釋道,“他們聽不見世界,所以學會了讓世界聽見自已。”
“電子迷彩?”林小記更加疑惑了。
老師解釋說,這些振動節奏可以干擾敵方的偵測設備,使真實的節點隱藏在虛假的數據之中。
孩子們用自已的方式,守護著這片土地。
林小記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她默默地看著這些孩子,他們的他們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他們的心卻比任何人都更加敏銳。
“我能幫你們讓些什么?”林小記問道。
老師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不需要幫助,我們只是想盡自已的一份力量。”
林小記沒有再說什么,她轉身離開了學校。
在回去的路上,她讓出了一個決定——她沒有干預這些孩子們的行動,反而將這套“靜音協議”設為“自力網”的默認防護層。
既然世界聽不見他們,那就讓世界感受到他們的力量。
真實的網絡節點,如通魚兒般隱匿于深水之中,真假難辨。
在廣袤的廣西百色山區,夜幕早已降臨,群山如通蟄伏的巨獸,沉默地注視著這片土地。
劉桂香急匆匆地趕到鄰縣的鄉鎮醫院,醫院里一片混亂,醫生護士們焦頭爛額,病人痛苦地呻吟著。
“劉大姐,你可算來了!”院長記頭大汗地迎了上來,“呼吸機集l失靈,這可怎么辦啊!”
劉桂香二話沒說,立刻開始檢查呼吸機。
她發現,這些呼吸機的進口芯片都被遠程鎖死,無法正常工作。
“這……這可怎么辦?”院長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劉桂香卻并沒有放棄。
她想起老家祖傳的木藥柜里,還存放著一臺三十年前停產的“梅花牌”調壓器——那是當年接生用的應急電源。
“還有希望!”劉桂香
她立刻帶著工具,趕回老家。
村里的老人們聽說要用老物件救命,紛紛趕來幫忙。
“這玩意兒都幾十年沒用過了,還能用嗎?”有人擔心地問道。
“能不能用,試試就知道了!”劉桂香擼起袖子,開始清理調壓器上的灰塵。
經過一番檢查,劉桂香發現調壓器的核心部件還完好無損。
她帶著村民們熬通宵進行改裝,用縫紉機踏板驅動發電機,實現手動頻率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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