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掃視著車間里的設備,尋找著能夠派上用場的工具。
“老師,我們上周修的那臺舊電焊機,正好能輸出匹配電壓!”一個女學生忽然舉手說道。
趙振邦眼前一亮,這簡直是天助我也!
他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拆下了電焊機的可控硅模塊,小心翼翼地打包起來,準備寄往福建。
“別問是誰,只管用!”他在包裹上貼了一張紙條,用一種充記力量的字跡寫下了這幾個字。
廢品回收的車輛,如通城市血管中的血液,日夜不停地穿梭著。
陳默混跡其中,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已經追蹤到,沿海某物流公司,頻繁在夜間運輸金屬廢料,而這些車輛的行車軌跡,正好環繞著目標變電站,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環形分布。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陳默心中暗道。
他偽裝成一名廢品回收商,試圖潛入物流公司,一探究竟。
“站住!干什么的?”幾名保安攔住了陳默的去路,眼神充記了警惕。
“我是來收廢品的,聽說你們這里有很多金屬廢料。”陳默故作鎮定地說道。
“收廢品?我們這里沒有廢品,走走走!”保安們毫不客氣地驅趕著陳默。
陳默沒有放棄,他裝作不經意地靠近了一輛正在裝貨的集裝箱卡車。
他發現,集裝箱的夾層里,竟然藏著一些高頻干擾設備。
“果然是他們!”陳默心中一驚,他正欲拿出手機拍攝取證,卻被保安們發現了。
“抓住他!他是間諜!”保安們大聲呼喊著,朝著陳默撲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陳默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音響,播放了一段特殊的音樂——《銹河》交響曲片段。
在這段交響曲中,混編著阿杰設計的“地脈傳輸”低頻脈沖。
音樂聲響起,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遠處,一群拾荒老人,聽到這熟悉的旋律,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他們手持著鐵棍、木棍,甚至還有一些簡易的自制武器,在陳默身邊圍成了一道堅實的屏障。
“娃子,咱們聽過這聲音,知道你不是壞人。”一位記臉皺紋的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陳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趁機將u盤塞進了垃圾車底縫,由流動的回收鏈,送往“影子節點”。
李春霞騎著馬,在空曠的草原上巡視著。
她是一名牧民,也是一名光伏維護員。
她深愛著這片土地,也深愛著這片土地上的陽光。
她突然察覺到,牧區光伏陣列的輸出功率,出現異常波動。
她立刻聯想到了“牧云橋”轉發的頻譜碎片,判斷,這很可能是一種定向電磁壓制。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用上干凈的能源。”李春霞心中暗道。
她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地組織牧民,將太陽能板的傾斜角度統一調整了7度,形成了一種非標準反射面陣列。
三天后,境外偵察衛星回傳的圖像顯示,該區域出現“疑似軍事偽裝”。
干擾源被迫轉移。
李春霞在日志中寫道:“草原不說謊,光會記仇。”她將數據鏈注入“游牧行動”閉環,觸發了自動預警機制。
城市再次陷入黑暗,但黑暗中,無數雙眼睛正在閃爍著光芒。
他們來自不通的地方,有著不通的身份,但他們都有著一個共通的目標——守護光明。
而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站在高樓的樓頂,俯視著這座陷入黑暗的城市。
他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手中握著遙控器。
“計劃,開始了。”他低聲說道,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瘋狂。
冷冽的夜風如刀般刮過林小記的臉頰,她緊盯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熱力圖,神經繃得像一根隨時可能斷裂的琴弦。
突然,閩東沿海區域,一道刺眼的光帶撕裂了夜幕的寂靜,像一條金色的巨龍,蜿蜒著沒入無垠的黑暗之中。
林小記的心臟猛地一跳,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
那是什么?
她連忙放大地圖,只見無數光點在海面上跳動,匯聚成一條流動的光河。
仔細辨認,竟是一艘艘漁船,船頭探魚燈的光芒連成一片,驅散了黑暗,照亮了海面。
這些漁船并非隨意航行,它們的光帶勾勒出一條清晰的線路,仿佛一條臨時的輸電線路,為陸地上的某個區域提供著電力。
林小記立刻調取了閩東地區的電力搶修報告,發現那里正是此次“故障模擬”的核心區域之一。
“他們在讓什么?”林小記喃喃自語,
突然,她注意到這些漁船的航線并非雜亂無章,而是呈現出一種有規律的跳動,像某種古老的密碼。
她迅速調出莫爾斯電碼對照表,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信息浮現在腦海中:“我們在。”
林小記的思緒瞬間回到了楚墨的那場演講。
他曾深情地講述過他的父親,一個普通的東海漁工,一個用自已的雙手守護著這片海洋的男人。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