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系異能者繼續丁頁。
丁頁到墻壁角,床過不去了。鐵系異能者開始不耐煩,伸手去撈躲在床底下的小妖精。
小妖精使勁躲避著他,幾乎把自己擠壓成一個小坨坨。
鐵系異能者身體不便,只能堪堪伸進去一截米其林輪胎一樣的手臂。他抓住一段軟綿綿的東西。
鐵系異能者一陣激動,使勁抽出來。
嘿嘿嘿,這么滑溜溜的小東西,一定是小美人的胳膊。
東西出來了,是一段滑溜溜的藤蔓。
粗細就跟小美人的胳膊那么大小。
鐵系異能者突然愣住了,然后怒斥出聲,“什么東西!”
說完,他再也不想等,直接就把床給掀開了。
蘇白月小小只的躲在里面,突然感覺后背陰風陣陣。
她慢吞吞的扭頭,就看到一只豬在天上飛。
鐵系異能者用自己“輕盈”的身姿跳躍了起來,準備把小美人撲個滿懷。
蘇白月絕望的閉上了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變成人渣了。
但她等了很久,還沒等到那種四分五裂的感覺。
蘇白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就見剛才那只豬已經變成了一只被五花大綁的豬。
那段被鐵系異能者扔掉的藤蔓猛然暴漲,把他扎起來吊在了半空中。
鐵系異能者瞬時間調動起自己所有的異能,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捆綁成了粽子。
更可怕的是,那些藤蔓迅速收緊,在他的金鐘罩鐵布衫上勒出厚重的痕跡。
鐵系異能者瞪圓了一雙眼,呲目欲裂。
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藤蔓越收越緊,鐵系異能者還在死撐。
蘇白月眼睜睜的看著鐵系異能者的肚子在藤蔓的收力下不斷漲大,就像是一個到達極限的氣球。
只要拿針那么輕輕戳一下,就會……“砰”。
突然,“砰”的一聲,房間的一面墻壁被砸開。
鐵系異能者艱難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單肩背著一個破牛仔包站在廢墟里,正慢條斯理的朝他這邊看過來。
男人的臉在粉白的灰塵里不甚清晰,但鐵系異能者卻猛然驚懼的慘白了一張臉。
這強大而又蓬勃的力量,讓他忍不住的想俯首稱臣。
可是現在的鐵系異能者就是一只快被捏爆的粽子,連氣都喘不上來,更別說是下跪求饒了。
“找到了。”
陸冬清踩著地上的磚石,彎腰撿起那柄斧頭,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抬眸望向鐵系異能者。
蘇白月想象中的“針”來了。
當那柄斧頭飛過來的時候,蘇白月下意識抱頭。
四面八方飛來藤蔓,扎成密網,把蘇白月護的密密實實。
斧頭利落的砍掉了鐵系異能者的腦袋,然后回旋到陸冬清手里。
藤蔓猛地又是一緊,“砰”的一聲,鐵系異能者變成了鐵渣異能者。、
漫天血霧。
蘇白月面色慘白的蹲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再蹲下去,可能要忍不住上廁所了。
沒辦法,這是人太害怕以后必然會產生的生理反應,不可避免。
“啾啾。”耳畔處傳來男人熟悉的清冷聲音。
蘇白月紅著一雙眼慢吞吞的抬眸,看到逆著光站在自己面前的陸冬清。
她猛地一下朝男人撲過去,“嚶嚶嚶”的開始哭,“我我我我鵝,嗝,嗝,差點就變成燒餅了……嗚嗚嗚……”
男人安慰道:“就算是變成燒餅,你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閉嘴吧您。
蘇白月吸了吸鼻子,慫慫的不敢從陸冬清懷里出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個末世里,沒有哪個地方比陸冬清身邊更安全。
嗯?她不是要去尋死的吧?
蘇白月想了想,低頭看到滿地血肉模糊的肉渣,剛才吃的晚飯一點都不剩的都吐了出來。
她決定了,尋死這么費體力的活,還是明天再干吧。
蘇白月終于不負眾望的暈了過去。
……
那邊,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肖笑不管顧呂登虛偽的挽留,飛奔進別墅,猛地一腳踹開門,然后就被眼前的場面震驚住了。
鐵系異能者和金屬系異能者已經死翹翹了。
滿別墅都是血腥氣。
跟在肖笑身后出現的顧呂登站在破敗的墻壁前,能看到整個二樓連帶著三樓都被暴力打通了。
那一面面倒下去的墻就跟他倒下去的心一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兇手,居然連他別墅的墻都不放過!
陸冬清打橫抱起蘇白月,站在原地,一臉的波瀾不驚。
但那副瘦弱的身軀在斷壁殘垣內,呈現出一股明顯的搖搖欲墜之感。
而這副模樣的陸冬清落到其它趕來的異能者眼里,就是被嚇傻了。
嘖嘖嘖,真是一群辣雞的普通人。
想完,那些異能者看到滿地殘渣肉沫,也忍不住紛紛告辭回去吐了個痛快。
顧呂登當然不會以為這件事是陸冬清和蘇白月這兩只弱雞的干的,當時就對杜宿說,“送他們回去。”
杜宿滿臉疑狐的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打通的半套別墅,然后又看了一眼被陸冬清抱在懷里的蘇白月,突然默默打了個寒顫。
這被打通的第一個房間和最后一個房間,不就是陸冬清和蘇白月各自呆的房間嗎?
杜宿安排房間的時候,特意計算過。
他為了不讓這一對情侶各自壞事,也為了不讓鐵系異能者和金屬系異能者壞了各自興致,挑選的是別墅里距離最遠的兩間房間。
“啾啾沒事吧?”肖笑現在才知道,顧呂登原來一直在用精神力控制著他們。
他們身懷異能,能抵擋一些,但寧啾啾和陸冬清是普通人,怪不得會那么乖巧的跟著杜宿出去。
陸冬清搖頭,側身繞過肖笑,神色淡薄。
現在的肖笑才明白。
原來一直薄涼的不是她,而是陸冬清。
上流者公寓里。
“呃,要不要還是我來抱吧?”杜宿上前,一改傲慢模樣,看著滿臉是血的陸冬清,小心翼翼的開口。
陸冬清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杜宿看著他歪掛在肩膀上的破牛仔包,一狠心,搶了過來,“我給你背!”
陸冬清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背部很破,能很清楚的看到那柄沾了血的斧頭。
金屬系異能者是被人砍斷了腦袋。
鐵系異能者也是被人砍斷了腦袋。
兇手動作利落且毫無人性,那傷口斷面整齊的就像是藝術品。
哦,鐵渣異能者是分辨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經變成了渣渣。
杜宿越想越心驚,連看都不敢看陸冬清了,只哆哆嗦嗦的把那背包還回去,小心翼翼的重新替陸冬清掛到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人表面上是在裝模作樣的“彈鋼琴”,其實背地里在彈腳底板。
陸冬清:來啊,快活啊~
蘇白月: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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