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蘇白月也終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顧呂登開始打圓場。
“啾啾,你跟陸冬清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談。”作為沒有異能的閑雜人等,蘇白月和陸冬清是被排除在外的。
顧呂登朝杜宿使了個眼色。
杜宿會意,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瞇瞇道:“啾啾,冬清,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回去。現在晚上生存區里面也不太平。”
蘇白月沒有動,陸冬清也沒有動。
坐在首位的顧呂登面色微沉,整個房間的氣氛驟然下降。蘇白月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在波動,平平漾漾的沖擊著她的腦子。
她眨了眨眼,神思突然混沌。
蘇白月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她睜著一雙迷蒙水霧,像是個提線玩偶似得被人拎著往前推。
陸冬清也跟著站了起來,那張斯文清冷的面容上什么表情都沒有,跟蘇白月一般,像是受了蠱惑般的與她貼身而行。
陸冬清的手微微一動,擦過蘇白月的手背。
一段細小的藤蔓順著她的指尖腕子往衣袖里鉆,蘇白月依舊毫無所覺的繼續往前走。
這兩人一走,桌子上的氣氛頓時又融洽了下來。因為顧呂登已經表明了意思。
鐵系異能者和金屬系異能者互看一眼,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顧老大放心,我們說好的事,是不會輕易反悔的。”
說完,鐵系異能者率先站起來,“我去方便方便。”
那邊金屬系異能者也站了起來,“我也去方便方便。”
顧呂登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他收回在空氣里波動的異能,朝兩位點頭道:“好。”
肖笑還不懂這里面的含義,但從這詭異的氣氛中,她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我……”胡焱焱一把按住肖笑,轉頭跟她道:“難得今天能吃一頓好的,我們慢慢吃,別急。”
肖笑皺眉,又坐了回去。
顧呂登看一眼肖笑,跟她敬酒。
肖笑沒再多想,跟顧呂登你一句我一句的尬聊了起來。
這邊,王淼木捏著手里的酒杯,慢吞吞的轉了一圈,然后說,“我去看看我弟弟,他應該要醒了。”
說完,就出去了。
顧呂登的臉上有些不愉,但沒有發作。
那邊,鐵系異能者和金屬系異能者一起走了出去。
不遠處,速度系異能者杜宿已經站在那里等他們兩個了。
“兩位請跟我來。”
……
蘇白月和陸冬清被帶進了不遠處的一套別墅里。
這是生存區里唯一的一套別墅,由顧呂登居住。
蘇白月坐在寬敞的房間里,看著里面富麗堂皇的裝修,巴掌大的小臉皺的死死的。
剛才,她跟陸冬清被杜宿分別帶進了別墅里。
一路上,蘇白月都是懵懵懂懂的,她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她只知道自己要跟著這個叫杜宿的男人走。
等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她已經被關進了這個房間里。
蘇白月覺得顧呂登可能有什么陰謀。
但是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辣雞女配,她能干什么呢?她當然是什么都不能干了。
蘇白月幽幽發出一道嘆息,覺得自己真是可憐,居然馬上就要死了呢?
在原地蹦蹦跳跳轉了三圈,蘇白月摸著自己那張白嫩嫩的小臉,正準備回憶一下往昔,英勇赴死,突然就聽到房門口傳來了推門聲。
她轉頭看過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塊巨大的肉。
那是鐵系異能者。
鐵系異能者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現在的他繃起滿身的肥肉,運用起異能。那些堆積在一起的肥肉,顏色緩慢變深變石更,就像是一塊質地本來就不怎么好的肥肉在劣質空氣的污染下緩慢發霉。
蘇白月想起胡焱焱跟她說的那些事,突然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夭壽啊!這只鐵系異能者不會是要把她壓成燒餅吧!
……
昏暗的走廊上,金屬系異能者推開一扇門進去,就看到神色乖巧坐在那里的陸冬清。
男人頎長纖瘦的身體蜷縮在單人沙發里,黑色的碎發落下來,遮住他半張精致面容。
金屬系異能者關上房門,聲音帶著一股屬于機械人的味道。
“乖乖別怕,我會對你好的。”
說完,金屬系異能者突然興奮,屋子里面所有的金屬都開始扭曲,變化成各種形狀。
陸冬清身下的沙發底座是金屬做的。
那些金屬緩慢伸長,纏繞住他那雙大長腿,將他禁錮在沙發上。
陸冬清看著太禁欲,太白凈,垂著清冷眉眼坐在那里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雕塑般的美好。
金屬系心潮澎湃,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么好的貨色了。
陸冬清抱著懷里的書包,慢條斯理的撫摸著破舊拉鏈口露出的斧頭一角。
“乖乖在看什么?”金屬系湊上來,說話的時候,那繞著陸冬清腳踝的金屬越纏越緊。
陸冬清卻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般。
他慢吞吞的把斧頭從背包里拿出來,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斧頭柄,聲音清淡道:“看斧頭。”
“怎么,你還想用斧頭來砍我?”
金屬系“哈哈”大笑,顯然一點都沒有把陸冬清這只弱雞放在眼里。
她已經感覺到了,面前這個長相斯文好看的男人身上根本就沒有異能的波動。
這樣的普通人,還不是任她宰割。
“你想,什么時候死?”從背包里拉出來的斧頭不大,但連柄也有陸冬清的胳膊那么長。
不過在金屬系異能者眼里,這就是個玩具。
金屬系異能者對陸冬清這樣好看的男人顯然十分寬容,“我想等一下,死在你的身上。”
男人慢條斯理的掀了掀眼皮,那雙清冷眼眸中帶著無盡的幽深暗遂,偏又漩渦似得勾人的緊。
“能死在我身上的,只有一個人。”
而你,不配。
金屬系異能者的笑還掛在臉上,她的腦袋就已經落了地。
她被她沒看在眼里的玩具干掉了。
男人抬腳,那些箍在他腳踝上的金屬就像是干碎面一樣,“嘎嘣嘎嘣”的掉了下去。
而剛才箍的那么緊的金屬,卻沒在男人的腳踝上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男人的皮膚,依舊白的嚇人。
陸冬清穿著迷彩服的身體修長挺拔,他慢吞吞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整個人就像是蘇醒了一半的野獸。
他轉頭,朝隔壁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抬手一揮。
手里的斧頭就飛了出去,硬生生的砸碎了那面掛著歐洲油畫的厚實墻壁。
隔壁房間里,是空的。
……
富麗堂皇的房間里,蘇白月正瑟瑟發抖的躲在床底下,抱頭裝鵪鶉。
雖然她一心求死,但還是希望自己能死的美麗一點,所以蘇白月選擇了求饒。
但顯然,蘇白月越求饒,越喊救命,鐵系異能者就越興奮。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啊!”蘇白月發出雞叫,纖細的身子躲進了床底下。
鐵系異能者“嘿嘿”一笑,“小貓咪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蘇白月暗暗唾罵,然后就突然感覺頭頂的床在慢慢移動。
兩米二的大床,被鐵系異能者用胸丁頁開。
蘇白月生無可戀的撅著屁股跟床一起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