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從懷中掏出五萬兩銀子:“說起來臣也沒想到,寧親王世子還挺看重他兒子,居然拿了五萬兩來贖兒子回家。”
那厚厚的一摞銀票,晃的蕭昱照眼睛都放光了。
“寧親王世子,只有這一個兒子,寧叔祖也看重這個孫子,時常教導。只是沒想到水平不怎么樣,教出來的就這樣。”
蕭昱照有些不屑。
論優秀,還不如他這種野蠻生長的!
王學洲了悟。
怪不得這么舍得下血本呢!感情就這一個孩子啊!
那是挺值錢了。
王學洲大方且豪邁的抓走了三分之二的銀票塞給了蕭昱照:“陛下受了大委屈!這一大半給陛下吧!剩下的這點給臣就行。”
拿著錢,蕭昱照感動到想要落淚,微微哽咽道:“這世界上,也就先生對朕這般好了,其他人···”
他冷嘲:“他們都覺得自已弱冠的兒子是孩子,卻不覺得朕也是孩子,被人如此羞辱,還要朕大度,呵!”
他手微微用力,感覺到手中的銀票,他突然覺得自已不用再羨慕旁人了。
他也有人對他好。
“說的不錯!刀子不捅在自已身上,誰都可以大度,等輪到了自已,什么大度寬容全都不見了,不用管他們!要不等這群公子哥兒到了西山,臣替陛下出出氣?”
蕭昱照搖頭:“事可為,也有不可為。這件事朕又沒錯,何必要背地里使這些手腕?倒顯得心胸狹隘,反倒落了下乘!朕要收拾他,就光明正大打他!”
他要悄悄的練幾天,到時侯親自去收拾人!
王學洲笑瞇了眼睛,看著蕭昱照十分高興。
是個光明磊落且心胸開闊的君主啊!
“既然陛下有了決定,臣舉雙手支持!是這樣的,臣近日剛剛研究出了鋼,正打算投入到軍器、農器的使用上去,此事非一時之功,因此需要投入不少銀子,別看臣找寧親王府要了這么多,實則全都是為了大乾的百姓,大乾的士兵要的,陛下剛才的銀票·······”
聽著王學洲侃侃而談,給陛下描繪著未來的美好藍圖,又從陛下手中將剛剛到手的銀票忽悠走,還從陛下的內帑中摳走了一萬兩銀子,朝恩不安的將自已的袖口緊緊抓在了手中。
陛下的銀子他已經看不住了。
自已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可得看好。
可不能被王大人給忽悠走····
王學洲身懷巨款,離開宮里的時侯,已經是深夜。
行刑早已結束,地上的血跡也被人清理干凈,仿佛無事發生。
雖然是宵禁時分,但王學洲身上有腰牌,還是順利的出了宮。
到達宮門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正靠著馬車旁打瞌睡的金槍和石明。
還未走近,兩人便警醒了過來。
看到是他,石明高興極了:“你總算是出來了!”
“走,回家!”
——
王學洲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已的院子,剛推開房門,屋里猛然一亮。
翠羽將蠟燭點亮,行了禮退了出去。
宗玉蟬坐在桌子邊揉著眼睛看他:“你怎么現在才回來?遇到事情了嗎?”
王學洲看的心底一軟:“嗯,遇到點事情耽擱了。”
宗玉蟬放下手,看著他胸前鼓鼓囊囊的,好奇道:“你這里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