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匆而來,有些緊張道:“宮里來人,請世子和王大人進宮一趟····還專門叮囑,要帶著公子。”
蕭以寬心中一沉。
宮里肯定是知道這事了。
依陛下對他爹的態度,這事還不知道要怎么處置呢···
早知道,剛才那五萬兩還不如用來討好陛下了,給什么王學洲?
想到這里,蕭以寬不免有些后悔。
可這錢想要回來,怕是比登天還難……
王學洲也很詫異。
都這么晚了,陛下還請他們去宮里專門料理此事?
不敢耽擱,王學洲讓金槍將馬車上的人‘清理’一下,施施然的進宮去了。
蕭福安被扔在地上,蕭世子也顧不上查看兒子情況,讓人給他拿來一件衣服,直接塞上馬車往宮里趕。
“蕭福安,你聽好!現在我們要去宮里,陛下肯定知道你攔車這事了,從現在開始你不準亂說話,到時侯看我臉色行事!聽懂沒有?”
蕭福安正在穿衣服的手抖了抖,轉身看著父親,一張臉白的似鬼。
他剛想起來,他今日原本是準備回府和祖父商量對策的,結果···
“爹···我、我今日······”
他將酒樓罵人的事情說了,蕭以寬聽完,直接癱在了車廂里。
“爹!我,我今日就是太氣憤了,一時沒控制住,這才說了出來!也不止我一個人這么想的,蕭卓他們幾個心里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蕭以寬提氣,掄圓了胳膊扇在他的臉上,怒吼道:“別人想歸想,卻從未說出口,你為什么要說?剛給你擦完屁股,你又闖出塌天大禍來!你是嫌我和你祖父死的慢是不是?!”
想想不解氣,他又反手一巴掌,將蕭福安的兩只臉打對稱了。
“現在開始你閉嘴!想要全家活著,你到了陛下面前就給老子恭敬一點!不然···不然就別怪為父狠心!”
到了宮門口,王學洲還刻意的留下了等了等。
見到蕭福安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豐記起來的臉頰,他面露不忍,善解人意的勸解道:“世子,孩子這么大了你打臉多不好?你看我料理他就沒動臉,讓他長個記性也就是了,何必下這么重的手?”
蕭福安從臃腫的雙頰中,努力將自已變成綠豆小眼的眼睛瞪大,狠狠瞪了一眼王學洲。
蕭以寬沒心情和王學洲打嘴仗,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王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陛下還等著呢。”
王學洲熟門熟路的跟在小太監身后往弘德殿趕去。
腳剛準備進殿,就感覺身后一陣風掠過。
蕭以寬直接從門口滑跪到正中,一句話未說,結結實實的先磕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沉悶的聲響,在殿內回蕩。
“陛下!沒想到我寧親王府出了這樣的不孝子!來的路上臣子才知曉,這孽障今日因為聽到祖父的事情,氣不過罵了陛下,且如此不堪入耳!臣子震驚之余,也無顏面對陛下!”
“給陛下賠罪了!”
他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頭,腦門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可見力氣之大。
他轉身,對著看傻了的蕭福安怒喝:“還不滾過來給陛下磕頭!你這孽畜!”
蕭福安看清楚當時包間里的伙伴都在這里,一顆心從頭涼到腳。
又看到自已的父親如此低聲下氣,伏低讓小,更覺得自已的驕傲和尊嚴全都碎了個徹底。
多種情緒交加,他眼眶通紅,身l像是棍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動。
蕭以寬看到他這樣,又氣又急,起身將他一把拽倒在地,按著他的腦袋磕頭:“你這孽子,還不趕緊給陛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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