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子兩個到了弘德殿行完禮。
一抬頭這才發覺燕云郡王、代王、臨淮郡王、肅王等人的兒子,已經跪成了一排。
這個時侯,能有什么事情會讓他們不約而通的到場?
蕭卓也跪到了隊伍中,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起玩的伙伴,咬牙切齒:“你們居然來的比我還早!虧我還在家糾結了許久,擔心你們覺得我不講義氣,感情就我是個傻的!”
其他幾個眼神躲閃,有些心虛不敢對視。
蕭昱照面無表情道:“不知道高陽郡王所為何事?”
高陽郡王不敢耽擱,立馬跪在地上將兒子說的一五一十告知。
蕭昱照一點也不意外。
早在這些人進宮之前,他就從錦衣衛口中得知了此事。
蕭福安罵的毒,自然也戳到了他的短處。
就算他再怎么寬宏大量,也被那句‘婢生的’刺激到了。
他當時就恨不得提劍殺去寧親王府將蕭福安手刃了的。
但被朝恩抱著腿勸住,他也冷靜了下來。
他殺得了一個人,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
別人不說,不見得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還是先生說的對,只要自已夠強,那些人早晚會閉嘴。
所以等到這些人來告狀的時侯,他已經能面無表情的聽完了。
“朕知道了,這么說當時秦王世子也在場?”
蕭昱照的冷靜,讓其他人覺得可怕。
蕭卓顫聲道:“是!”
秦王世子在場也聽到了,但此時卻不在御前。
蕭昱照自然不會武斷地認為秦王叔是刻意隱瞞,說不定是另有原因呢?
“來人!宣秦王叔和秦王世子進宮!再去一趟寧親王府,將蕭福安和他爹帶來!”
朝恩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又邁著小碎步回來,湊到蕭昱照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蕭昱照一拍桌子怒聲道:“好一個蕭福安,去將先生也請來,朕一并算賬!”
——
寧親王府內大堂。
蕭以寬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臉老實人被逼急了的樣子:“王大人,就只有這么多了,逼死我,也沒有了!說實話,這些護衛不堪大用,我一點都不想贖回!五萬兩還不夠的話,要不你看看我值幾個錢,你干脆將我也賣了算了!”
王學洲連聲安慰:“你看你,又急!你值幾個錢?我瞅著這宅子挺大的,想必如果賣了也能不少錢···”
蕭以寬氣急。
他是窩囊了點,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這廝居然連這王府都盯上了。
是人否?
真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他憤怒道:“王大人!休要胡說,這宅子是御賜的!屬于皇家資產,不允許買賣!你怎敢打它主意?”
王學洲鄙夷:“搞了半天你家只有居住權,沒有買賣權啊?”
蕭以寬一口老血悶在心里,差點心梗。
“世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