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扼腕:“我就是讓你問問是誰干的,沒讓你私自動手!我還想打一頓他們,再要點賠償出來呢!唉,木已成舟,如今我倒不好去找他們了。不過你估計要被參了。”
只不過他懷疑這些人該不會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吧?
真想一炮全給他們轟了...
甩了甩頭,王學洲連忙止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睿王不屑一哼:“我娘是太妃!我哥是皇帝!參我?我就站在這里,隨他們參!”
宗玉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睿王:“你瞅你那點出息,要打也不想周全了,多帶幾個人過去,反正都是打這一次了,還不如一次就將人給打怕,你那一兩拳頂什么用?害怕沒有,只怕將人的火氣都給打出來了,宮里現在估計熱鬧得很。”
宮里確實亂成了一鍋粥。
這么大的事情,這么多人肯定就瞞不住消息。
聽說六科給事中那一群二百五,到處咬人的瘋狗被打了,平時都繞著他們走的各部官員,此時全都興致勃勃的專門‘路過’東朝門去一探究竟。
打人不打臉,偏偏挨打的三人傷口就在臉上,經過這半天的沉淀,青紫紅腫無比明顯,就是想要遮掩也沒有辦法。
六科的領頭的六個人正坐在一起,康汝良怒不可遏:“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我等居然被睿王這不學無術的混子給打了,簡直是辱上加辱,奇恥大辱!我要去找閣老讓主,如果閣老不管,我便上疏陛下,如果陛下也不管,我便跪在御道上死諫!”
“我們六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幾位怎么想的?”
一共六個人,被打了三個,剩下的三個也不好置身事外。
今日一個上午,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的來這里看他們笑話了。
于是剩下的三人也拍板:“我們一起去!”
六人怒氣沖沖的趕往文華閣求見,方正坤聞怒罵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過來!”
上次還以為他們能將人停職徹查呢!結果雷聲大雨點小,一點用沒有。
方正坤想到什么,怒火消了些,又笑了起來:“父親,他們過來肯定是為了上午的事情,這次可不是咱們找事,而是他們自找的,聽睿王說他是為王侍郎抱不平才打的人,趁此機會,干脆將王侍郎狠狠的按下去。”
方荀睨了他一眼:“神機院剛成立一半,手雷的風頭剛過,聽說又造上新鮮玩意兒了,你將他按下去?你覺得可能嗎?”
“上次的彈劾他的奏章全都被陛下按下了,你覺得就憑這次的事情,陛下能給他撤職?”
方正坤實在是眼饞啤酒的利潤,有些不甘心道:“那就這樣?任由他們發展?那咱們家……”
方荀嘆氣,他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順風順水慣了,有些沉不住氣。
“不能撤職,不會想辦法塞人去?”
方正坤一下子恍然大悟,有些興奮道:“還是父親高明!兒子還有的學呢!”
方荀起身:“走吧,咱們去勸解勸解這些人,畢竟那位年紀還不大,不過一個孩子罷了,怎么能計較這么多?”
說起六科的人方正坤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六科的人全都是棒槌!陛下都按下不表了,他們還看不出什么意思,反倒跳的更歡了些,惹怒了陛下,一下子又捧出了一個車公肅!爹日后讓事也多了不少顧慮。”
方荀心情一下子陰郁起來,習慣了一人獨裁的日子,如今事事都要商量,他真有些不習慣。
他沉聲道:“沒想到之前看走眼了,咱們這位陛下……呵呵。”
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以前竟然沒發現這位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
如此說來不愧是先皇的兒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方荀半是欣慰半是復雜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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