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有些詫異的看著三兩。
沒想到他竟然認識字。
石明也挺驚訝:“你還認識字?”
三兩回神,驕傲道:“當然!不然我怎么能在京城找到活計。”
王學洲點頭:“好,那就先在我身邊跑腿吧。”
三兩歡天喜地,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多謝大人!”
養傷的日子是無聊的,吃了睡,睡了吃。
關鍵是背上的傷口結痂之后有種蝕骨的癢意,讓人恨不得將皮肉抓爛直接撓到骨頭上。
宗玉蟬為了讓他好過,不得不重新調制緩解的膏藥給他敷上。
王學洲笑嘻嘻的開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宗玉蟬白他一眼:“下次再有這種危險的事情,你能不能多想一想?就算不為我,還有爹娘呢!你難道忍心看他們整日為你提心吊膽?”
王學洲笑意微斂:“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宗玉蟬狠狠的把藥往他背上一戳:“跟著你沒過一天安生日子。”
王學洲有些痛的倒抽一口氣,卻沒什么底氣反駁。
“話說,你還沒跟我過幾天呢……”
“你還說!”
宗玉蟬捏住他的臉頰,往一邊扯。
“我錯了我錯了,女俠饒命!”
……
事情發生的第三日,常勝帶著人上門了,朝恩也在一邊。
常勝來是例行公事,找王學洲詢問他是如何發現并得知下面埋的有炸藥一事。
朝恩來是替五皇子探望王學洲,看他傷勢如何了。
王學洲將來龍去脈說了,又有宗玉蟬拿出信件在一旁作證。
看著人記錄完,常勝笑了:“好,我們已經知道了,大人好好養傷就行,告辭!”
“這么急?”
王學洲客氣了一句,朝恩解釋道:“他們忙著處置人呢。”
王學洲詫異:“查出背后之人了?”
朝恩點頭又搖頭:“事情和嘉王殿下有脫不開的關系,但事情變成今天這樣和嘉王的關系卻又不大,他手下那位叫楚仁的,身份可能不簡單,那些崔氏的埋下的線人,都聽他指揮,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查出來。”
“但是軍器局的釘子卻已經知道是誰了,還是您的熟人呢!岳游。”
王學洲難以置信,他懷疑過好多地方,都沒懷疑到岳游頭上:“什么?是他?他不是先皇的人嗎?怎么會這樣?”
“岳游乃是崔氏的家生子,從一出生便被報了死亡送了出去。雖后將其放在一戶百姓家收養,從小便灌輸效忠崔氏的念頭,八歲養父母便聽從指使將人賣入宮里伺侯人,如此算是身家清白。長成后一步步爬上來博取先皇信任,之前先皇清洗軍器局那一次,當時軍器局的監正暴露,被先皇凌遲處死,也是那時侯岳游才知道,他的死對頭和他一樣,都是崔氏的人。”
“不知道是物傷其類還是心有戚戚,他去了軍器局之后私底下悄悄查了死的那監正背景,和他一樣干凈,表面上看平平無奇,但真正如何他自已心里最清楚,便去查了那人的父母,果然查出了不對,和他一樣,都是一出生便被崔氏送出去的棋子。”
“因此,他心軟了,保下了一位前監正的心腹,不是如此的話,我們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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