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藏云劍宗的年輕一代最強者,羊杜被宗門寄予厚望,對于宗門來說,羊杜自然是他們的未來希望,誰都不愿意他死在這里,但對于羊杜自己來說,他作為一個劍修,自然還是有劍修的傲氣,對此他毫不在意。
“羊道友高風亮節,既然都已經如此說了,我君霧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倘若能勝,所做一切便都有意義。”
君霧也開口,她雖說之前質疑,但也不過是為了取勝,到了目前這個階段,既然這樣說是最好的安排,那她沒有理由反駁。
“怎么還沒開始,就在這說起要生要死的?”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軍帳外走進來一個年輕和尚,不是玄空還能是誰。
玄空走進來看著在場六人,笑瞇瞇問道:“你們該不會在打之前便想著自己要怎么死吧?”
在場六人臉色各異,有些尷尬。
他們在這里緊張萬分,是怎么都做不到像是玄空這般輕描淡寫的。
玄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洛瑤,笑問道:“洛仙子,你這么美麗的一個姑娘,也舍得死在這戰場上?”
洛瑤苦澀一笑,隨即淡然道:“只要有需要,自然皆可。”
玄空豎起大拇指,隨即搖頭道:“雖說未思勝先慮敗,但不見得咱們這一次就只是想著敗了。”
玄空一屁股坐下,看向梁溟和歲贏兩人,打趣道:“當道士的就轉不過彎來?”
梁溟苦笑道:“玄空道友有什么想法便只管說,何必在這里挖苦我們?”
天驕榜上,公認的前三甲的修行者要比之后的修行者強大許多,也要成熟許多,雖說玄空如今已經是第四人,但在很久之前,他的確是前三的人物。
玄空搖頭道:“我還真沒什么想法,不過我知道,有兩個人,肯定很有些想法。”
梁溟一怔。
歲贏也了然了。
……
……
趕往戰場的顧泯在半道上碰到了一頭白發的年輕人。
蘇遮云看了一眼,獨自離開,再不和顧泯同行。
顧泯看向遠處,笑道:“御風道友為何不在戰場上等我?”
御風也是微笑道:“有事情想和顧道友商談。”
顧泯臨近御風,和他并肩而行,其實一看到御風,顧泯就清楚了,根本沒有必要再說這么多。
不管是御風還是他顧泯,其實對于這場十人之戰,都一定會想很多很多。
只是最后兩人,不見得想法都是相同的。
“對于這十人之戰,我倒是有些想法,不知道是否和顧道友的一致。”御風微笑開口,“因此在這里等著顧道友,便是想要和顧道友說一說。”
顧泯揮手打斷御風,搖頭道:“要是御風道友的想法是要犧牲自己來成全我,便沒什么好說的了,因為我不會同意。”
御風沉默片刻,他所想的事情,的確是有犧牲自己這一層,要不然也不會之前去找自己妹妹告別了。
顧泯看著遠處已經隱約可見的軍帳,笑道:“大概那里面的幾人也會有另外的想法,容我猜猜,是否是一對一盯著旁人,讓我們各自出手,各自斬殺最強敵手,從而破局?”
御風微笑道:“大概是如此想的,不過倒也是個辦法。”
顧泯說道:“道友可曾聽過這么一個故事?說是有兩家人賽馬,總共三次比試,贏出兩次便足以取勝,只是已一家人不管是什么馬,都要比起來對面差上一籌,但最后卻是他取勝了,這是為什么?”
御風微微思索,便有了答案,“無非是以下馬對上馬,但如今這一次,卻不是這么個事情。”
兩方交戰,是不死不休的說法。
根本沒有選擇。
顧泯微笑道:“我知道。”
若只是說這些,那不如不說。
“我提出這個故事,是想讓道友知曉,我們便是弱馬一方,一群人之間,唯獨只有兩匹好馬。”
顧泯笑著看向御風,下之意很是明朗,真正的好馬,其實也就是他和御風兩人而已,除去兩人之外,其余人,幾乎不是對方的敵手。
御風想了想。
但沒說話。
顧泯說道:“十人太多,兩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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