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都不愿意他就此死去。
不管是在這里的柳邑,還是不在這里的大師姐小師姐,山上那些弟子,以及才離開的師父。
顧泯最后注意到,雖然自己的身體漸漸冰涼,自己也沒了呼吸,就好像是如同一個死人一樣,可自己的體內有一道猩紅劍氣,正包裹著他最后的生機。
“那是白寅訣!”
顧泯如夢初醒,“我沒有死!”
他在之前,從來沒想過白寅訣竟然還能護住他的生機,他一直都覺得白寅訣只是殺力強橫而已。
除此之外,他并未發現白寅訣別的什么優點,可如今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生死之間,白寅訣還護住了他最后的生機。
這劍訣,并不簡單!
那既然自己沒死,如今的自己又怎么了?
剛生出這么個念頭,顧泯眼前的場景消散,變成了一片血海,血海中央,有一方石臺,石臺旁,是浮沉在血海里的“自己”石臺上,有一塊石碑。
石碑旁,站著一個白袍男人。
顧泯正站在海面上。
白袍男人緩慢轉身,顧泯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有些失神。
“吾名白寅。”白袍男人平靜開口。
顧泯不止一次看見過白寅,但是只有這一次,他覺得無比的真實,無比的真實!
一切都好似真的一樣。
“這些當然都是真的,就連吾,也可以算是真的……”
白寅看著顧泯,平靜開口。
顧泯看著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你有很多問題,吾也能答
很多問題。”
白寅忽然笑了笑,沒有之前相見的那般孤高,但也沒多少親切感,“仔細算下來,學過吾劍道的劍修也不少了,但只有你一個人,能來見吾。”
聽著這些話,顧泯默默想著,自己之前所學的白寅訣,還真不是自己獨有的,在自己之前,肯定也有無數的劍修學過了,或許其中有一個人是柢山劍修,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將白寅訣留在了柢山。
才有了自己學白寅訣的事情。
那看起來是機緣巧合,但實際上或許也是某位柢山前輩對后輩的期待。
是他留下的瑰寶。
“白寅訣,是否并不完整?!”
回過神來的顧泯,這是第一個問題,從他之前看到白寅訣的劍氣竟然能夠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護住他的生機來看,這東西或許有些缺失。
白寅指了指身側的石碑,“這便是另外一半。”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至于為何要將白寅訣一分為二,他沒有說。
顧泯等了片刻,眼見對方沒有說的想法,也沒有張口問。
這其中的隱情,對方不想說,那他問了也是白問。
“敢問前輩,這處戰場到底是什么回事?這里死去的,都是金闕之上的修行者?”
關于戰場的事情,顧泯想要知道。
白寅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如今告訴你,并沒有益處,但吾能告訴你一些,這里死去的修行者,每一個都是金闕之上,但境界不同,而這個地方,只是一處小戰場。”
“像是這樣的戰場,在千萬年前,有無數座。”
“每一次大戰開啟,便要死這么多人。”
無數座戰場,每一座戰場便有這么多金闕境之上的修行者?!
那是什么意思?
豈不是說,這世上的金闕境之上的修行者,還有茫茫多。
顧泯皺著眉頭,如果按照白寅這么說,那么他即便把修行界的歷史上那些驚才絕艷的天才全部堆起來,也不見得能有這么多修行強者才對。
如何能夠湊足這么多人?!
似乎是看透了顧泯的想法,白寅平靜開口,“那是一場大戰,大戰已經持續了幾萬年,但萬年前那一戰,最為慘烈。”
“有很多人都死了,他們之中有真正的天才。”
“許多地方的修行者,匯聚到了一起,在無數個戰場中廝殺,你所在的那個世間,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地方,你所知道的歷史也有缺失,那些金闕之上的修行者,在萬年前,有很多很多,不過如今變得少了而已。”
顧泯追問道:“為什么?”
他很想知道其中的辛秘。
白寅指了指天幕。
“大戰會造成很多后果,無數個金闕之上的修行強者,在戰斗,在廝殺,會讓天地發生改變。”
這座戰場就是如此,由于當年那么多金闕之上的修行強者在這里奮戰,因此讓這里發生了變化,再不能承受飛光境之上的修行者進入。
這只是戰場的變化,由于大戰,還能導致天地的變化。
就像顧泯所在的世間一樣,也發生了無數變化。
只是那場大戰發生在萬年前,如今的修行者,并不知曉。
“那不是被人刻意隱瞞的秘密,只是戰死的人太多了,沒有人能夠將真相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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