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鎮國夫人的話,蘇瑾云淡笑,隨意道:“這事哪是想有就有的,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鎮國公夫人看了看四周,湊近蘇瑾云低聲道:“妾身聽說京城有家醫館,有個姓金的大夫,有助孕的藥方,前幾天我看見國子司業家的柳夫人去了那家醫館,估摸著是替柳貴姬求助孕藥去了,娘娘您看,妾身要不要也去……”
蘇瑾云聽及此,來了興趣,卻也不回答鎮國公夫人的問題,只問道:“哦?國子司業夫人?她可有看見你?”
鎮國公夫人搖頭:“這哪能呢?妾身知道此事不能被別人發覺,妾身那天過去都是換了裝扮的。”
蘇瑾云點點頭,笑道:“有勞二嬸母了,只是此事二嬸母就不必再奔波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鎮國公夫人還想再勸,但見蘇瑾云如此便也作罷,只是還是爭取道:“如此,那妾身將方子給娘娘吧!娘娘用不用全在您自己,就是現在用不上,或許日后有用的上的地方也說不準!”蘇瑾云見鎮國公夫人一臉期待,略一思考,便點頭應下:“那就多謝二嬸母了!”
“娘娘不必客氣,您雖然已經嫁進了皇家,但仍然是蘇家的女兒,妾身及大人都是需要仰仗您的!”換句話說,鎮國公府現在雖然不及從前,但終究是皇后的娘家,也是皇后的助力。
到申時末時,看時間將至,蘇瑾云帶著鎮國公夫人朝大殿而去。剛落座不久,便聽見有太監通報辰王來了。蘇瑾云看向門口,只見辰王面帶笑容,擁著一位女子進得殿來。隨著辰王逐漸走近,蘇瑾云不由皺眉,殿內也逐漸按鍵了下來,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走近的兩人身上。
辰王走動間可見風流倜儻,放蕩不羈,與上次見面,完全不是一個模樣。辰王擁著那女子,邊走邊湊在女子耳邊輕聲說著什么,引得那女子嬌笑連連。想起之前宮中的傳聞以及祿萬忠帶來的消息,淑嫻太妃去世后,辰王便不務正業,整天流連花叢,為此蕭天佑還和辰王大吵一架,自此不再過問辰王的事情。蘇瑾云今日見了辰王,心中不由一嘆,想來淑嫻太妃的去世,對辰王的打擊的確很大。
走到殿中,辰王雙手作揖朝蘇瑾云行了一禮:“臣弟見過皇嫂,給皇嫂請安了!”說著也不待蘇瑾云免禮,便擁著那女子朝座位上走去。
蘇瑾云也不在意,大殿中眾大臣卻是連連反對。翰林大學士首先出聲:“皇后還未道免禮,辰王怎么就起身了,再者辰王身邊的女子也不知是哪位千金,見了皇后竟然都不行禮,果真是好教養!”
聞,蘇瑾云頓覺不喜,這翰林大學士是昭妃的父親,淑嫻太妃曾為辰王求娶昭妃的事,翰林大學士也自是知情的,但如此借著她的名頭挑刺,蘇瑾云著實不喜,只是面上也不顯露出來,只淡淡看了翰林大學士一眼,而后笑道:“說來本宮也是好奇,不知辰王身邊的小姐如何稱呼?”
辰王仍舊一手擁著女子,一手持酒杯,朝翰林大學士舉了舉杯:“本王敬重皇嫂,又豈是小小一禮就能代表的,況且本王在皇兄面前都是向來隨意。”將看向蘇瑾云,笑道:“綰綰是臣弟新納的侍妾,今日宴會臣弟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來了,還望皇嫂莫怪。”
蘇瑾云道:“辰王府中一直沒有女主人,現如今有人照顧你,皇上也就放心多了,這綰綰姑娘,只要辰王喜歡便好!有綰綰姑娘照顧你,日后辰王妃進了府也能輕松許多!”這綰綰姑娘一看便知不是良家女子,蘇瑾云只得暗中提點,只要辰王喜歡,納為侍妾也無不可,只是不能娶為正妃。
辰王調笑著摸了摸綰綰姑娘的臉:“愛妃,皇嫂都如此說了,現在你可還害怕皇兄皇嫂會斥責本王將你帶進宮來?”
綰綰姑娘風流一笑:“王爺神武,妾身哪有什么可怕的!多謝皇后娘娘器重,妾身會好生照顧王爺的!”
蘇瑾云點點頭,不再看兩人。
再看昭妃,著一件白色夾衣,一件寶藍色對襟襦裙,青白色鑲邊,外面再罩一件粉白色對襟廣袖拖地長裙,裙身用胭脂紅繡線描繪出百花圖案,寶藍色腰封上用淺藍色腰帶束著,顯得端莊又大方。梳著十字髻,髻前正中赤金嵌紅藍綠三色寶石花鈿,用兩股細金珠鏈子在額前垂下赤金彎月點綴紅寶石眉心墜,發髻兩側插著赤金紅寶石步搖,耳上掛著金扇藍寶石耳墜,一整套赤金寶石頭面,使得昭妃更顯高貴而優雅。
因著之前宸元太妃有講起昭妃先前與辰王的事情,故而特別注意昭妃的神情,只是自辰王進殿后,昭妃便面不改色的喝著果子酒,對辰王正眼都沒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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