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太監高呼:“皇上駕到!太皇太后駕到!”蘇瑾云從主位上下來,帶著眾人行禮,只見蕭天佑奉著太后走進殿內,抬手道:“免禮吧!”眾人起身。蕭天佑將太后送到座位上后才走上主位,蘇瑾云這才跟著回到座位上。
蕭天佑看向辰王那一席,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么,只笑著和眾人說話喝酒。蘇瑾云朝左手邊看去,只見太后內著一席玄黃色抹胸長裙,襯一件翡翠綠對襟長衫,用金黃色寬腰封和大紅色窄腰封束著,象牙白腰帶系出蝴蝶結,垂在身前,外罩杏黃色曳地棉袍,頸間五根鎏金鏈子編織而成,與髻間的鎏金發簪步搖相呼應,額前,從上而下插著一支四色寶石鎏金簪子,無一不彰顯著她的高貴身份。向蕭天佑及太后敬了一杯酒后,蘇瑾云看向下面眾妃嬪。
柳貴姬內著一件白色短襦,外襯一席湘妃色芙蓉抹胸襦裙,再罩一件煙羅紫寬袖對襟上衫,用素色腰封束著,橙紅色腰帶在腰間系出蝴蝶結,腕見挽著姜黃色輕紗,飄逸動人。赤金花鈿鋪滿發髻前端,在頭上垂下紫色寶石的鏈墜,髻間插著一支赤金步搖,貴氣逼人。
馮嬪內著一件鵝黃色抹胸繡花長裙,玫紅色鑲邊,外罩一件蔥綠色繡橙花棉袍,淺藍色鑲邊,腰間同樣用淺藍色腰帶束著,頸間大紅小綠的寶石珠子相連,掛著一塊藍水晶,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蘇瑾云瞥了一眼,看來馮嬪此次受寵,蕭天佑對其真是寵愛有加。
再看向一旁的朱婉媛,蘇瑾云差點笑出聲來,因是除夕,朱婉媛想來參加宴會,柳貴姬便應下了,向蘇瑾云請了旨意。蕭天佑聞聲看去,不由皺眉。
只見朱婉媛只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兩側各簪了至翠***發釵,髻間簪了三朵黃色的鮮花,兩縷頭發垂在胸前,上身一件粉紅色寬袖交襟錦緞長衫,下著粉紅色百褶裙,肩上系著枚紅色白絨毛鑲邊的披風,看上去嬌小靈動。
只是朱婉媛如今有了身孕,如此穿著怕是太過單薄,既然系著披風避寒,就該在內里多穿幾件衣服才是,畢竟進了殿內,再穿著披風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柳貴姬如今負責朱婉媛此胎,見蕭天佑和蘇瑾云如此神態,便知朱婉媛是惹兩位不喜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皇上對朱婉媛印象越差,等日后朱婉媛生下皇子養在生母身邊的機會就越少。
宴會開始后,各位大臣朝蕭天佑敬酒,蕭天佑來者不拒,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蘇瑾云見蕭天佑越喝越多,不免擔心,輕聲勸道:“皇上不若吃些菜,您這樣一直喝酒不僅傷身,又容易醉,還是先歇歇酒吧!”
蕭天佑笑道:“不過是幾杯酒,朕不會那么容易醉!”嘴上這么說著,手上卻還是放下了酒杯,看向蘇瑾云問道:“你也很久沒見家人了,今日鎮國公夫人進宮了,不如留她在宮里多陪你幾天。”
蘇瑾云笑道推辭:“多謝皇上眷顧,今日已經和嬸母會過面了,且嬸母也該回去和叔父一起守歲才是!再說臣妾現如今在宮中,有母后和姨母在,又有一眾姐妹,臣妾覺得這個新年并不孤單!”朝著蕭天佑眨眼,反問道:“而且,今晚皇上會陪臣妾一起守歲的不是嗎?”
蕭天佑聞大笑,拍了拍蘇瑾云的手。一向端莊賢淑的皇后,竟然也會露出如此天真調皮的笑容,這是蕭天佑之前從未在蘇瑾云臉上看到的,心中不由感到新奇。
絲竹管樂之聲響起,舞姬也相繼入殿,在殿中翩躚起舞,燈火闌珊,美酒美舞,大家興致勃勃,好一番舞樂聲平的景象。
“這些歌舞姬也越來越不能入眼了,皇兄,臣弟認為你可以換一批人了!”辰王一,殿內頓時安靜下來,歌舞驟停,歌舞姬也跪了一地,滿是驚慌。
蕭天佑當即收了笑容,看向辰王,一臉平靜問道:“辰王眼界高雅,不如說說這些歌舞怎么就入不了辰王的眼了,也好指點一二,免得日后外使來訪,北蕭沒啥拿出手的,那就有辱我北蕭聲威了!”
辰王漫不經心的撫了撫綰綰的頭發,看先殿中跪著的歌舞姬,笑道:“瞧皇兄說的,都說起外使了,那些外使哪懂得什么歌舞,不過是臣弟最近被綰綰養叼了而已!”
蕭天佑似是好奇道:“哦,如此說來綰綰姑娘還是歌舞一絕了,不若就給在場各位表演一番,也開開眼界吧!”
綰綰看向辰王,待辰王點頭后,緩緩起身,款款走向殿中,走動間可見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