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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劉子毓胸口泛起陣陣酸楚和苦澀,孩子,大概這世上再沒人比得上他對這兩個字的渴望了!皇位繼承是一回事,傳宗接代又是一回事兒,一個男人,如果能將自己的血脈通過心愛女人延續下去,這種感覺,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呢?

      深黑的瞳仁也漸漸蒙上一層迷離的霧汽來,他重又埋下頭,溫熱的嘴唇吻吮著她的唇瓣,輾轉廝磨,通過唇齒的縫隙將舌尖輕輕擠進去,溫溫潤潤的,仿佛春風化解細雨,“果兒……”他喚她,聲音纏綿得幾乎呢喃:“我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的,朕是皇帝,就算尋遍天下名醫,無論花多少代價,朕都會想辦法……”

      他會想辦法的,只要她想要,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他都會給她,……都會!

      光陰走得很快,展眼又是來年的二月初春了。

      太醫院的醫官換了一批又一批,所謂的民間圣手召進一個又一個,然而,一個在常人眼里小得不能再小的心愿,實現起來卻是難如登天:

      “稟陛下,根據娘娘的脈象和形容來看,娘娘所患的應該是‘癥瘕’之癥。”

      “癥瘕?”

      “是的,患有這種病癥的女子莫說不能生育,而且即使勉強有了生育,都會……都會……”

      “都會怎么樣?”

      他只聽見“有了生育”四個字,霎時,一絲希望的火苗就要在心中點燃起來,然而,這點希望不過一瞬的功夫,瞬間又被熄滅了下去:

      “回陛下,即使娘娘勉強有孕,也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所以,草民不但不能給娘娘開助孕的方子,而且還應該用‘避子湯’為娘娘免其妊娠的可能。”

      “什么?你說什么?避子湯?!”

      又是一道晴天霹靂響過頭頂,劉子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名德高望重的民間大夫表情為難,戰戰兢兢低下頭又解釋一遍。劉子毓手支著額頭,再也沒有問下去的力量,他淡淡說了聲“你們都退下吧”,然后滿臉疲色地順著雕龍寶椅坐下來。

      窗外,美麗的杜鵑花開得如火如荼,那灼灼的顏色,似要將整個宮樓殿宇燒起來。劉子毓一動不動坐在御案前,卷簾的微風輕掠過他如墨的鬢發,他對著窗,看著外面的杜鵑花,看著看著,深邃的眸子漸漸浮出一抹惶駭和恐懼——

      “劉子毓!你這個畜生!斷子絕孫的狗皇帝!你今日所干的種種惡事,有朝一日總會報應到你這輩子最在意的人身上!……劉子毓,你等著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斷子絕孫的狗皇帝!你今日所干的種種惡事,有朝一日總會報應到你這輩子最在意的人身上……”

      “斷子絕孫的狗皇帝……最在意的人身上……”

      那是張被鮮血染污的老臉,惡毒狠辣的詛咒一聲聲從他嘴里吐出來,仿佛世間最尖銳的一把利器,劉子毓心口一窒,忙用手揪緊著胸口衣領,直覺一種不詳的預感瞬間籠罩他頭上。

      清明到了,斷斷續續的雨水從天上落到瓦檐,從瓦檐落到臺階,點點滴滴的,就像人的心情,總是煩煩悶悶的下個沒完沒了。

      采薇病了,這一病就是好幾個月,身子每況愈下,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這天,料理完內廷的一干雜事,皇后柔止撐著傘,照例帶著一些滋補用品去看她。

      “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病榻上的采薇半靠在軟墊錦枕上,烏黑的青絲打散了披在胸前,她面色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仿佛已經說不上幾句話來,兩名宮女正守在她的床榻邊,一個在旁邊為她擦拭嘴角,一個拿著銀匙為她喂著藥,兩人見了柔止,趕緊放下手中東西齊齊跪拜。

      “都平身吧。”柔止微笑走了過去,從一名宮女手里輕接過藥碗,說了聲“本宮來吧”,隨即坐在床沿的繡墩上,開始悉心幫她喂起藥來。

      采薇半闔著睫毛,見了是她,不僅不領情,還將頭一偏,一抹厭惡的神色從臉上浮了開來。

      柔止端著藥碗的手僵了僵,雖然有些尷尬,仍舊低頭一笑,用銀匙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轉首送往采薇身前:“良藥苦口,你不喝怎么能行呢?來,再不喝可就涼了。”

      她的語溫柔含笑,一如多年兩個人的相處,然而采薇仍舊沒有吭聲,閉著眼睛,木偶般一張消瘦的臉頰,仿佛對人世間再無留戀可想。

      柔止嘆了口氣,也不再逼她,只輕輕放下手中藥碗,從繡墩上站起身,悵然嘆道:“采薇,不管你心里對我有多少解不開的恨,但我希望你還是好好生活下去,人這輩子,能夠活著已是相當不容易的,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來賭氣,你是個聰明人,豈有這個也參不透的道理?”

      采薇仍舊沒有說話,柔止無奈,只得轉過身朝宮婢吩咐幾句,“你們要好好照顧太妃娘娘,若有什么事,盡管到鳳儀宮回報一聲。”宮婢們應聲說“是”,柔止搖了搖頭,轉身又朝采薇說了聲:“你多放寬心,好生養著,我改天再來看你。”撩開身前一道珠簾,終是走了出去。

      外面春光依然明媚,明凈的藍天一片琉璃之色,柔止若有所思望望四周,正要步下臺階,忽然,暖閣里一道女音終于冰冰冷冷傳出:“是啊,活著已是不容易,所以他死了,你們現在也總算可以安心了。”

      柔止身子一僵,整個人如木偶般呆住不動。

      屋里的采薇淺淺勾起嘴角,眼望著頭上的帳頂又冷冷笑道:“為了得到你,那個人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好了,你也終于當上皇后了,薛柔止,”她頓了頓,又道:“你覺得今天所得來的一切,你安心嗎?曾經救過你、幫過你多次的明大人,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明大人,最后,他死了,死在你的手下,薛柔止,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人只要將這事兒瞞著你,你就可以踏踏實實一輩子?安安穩穩做一輩子的皇后?”

      “……薛柔止,你回答我,你能安心嗎?”

      仿佛還嫌不夠憎恁,她又加重語氣特別補充一句,幽幽怨怨的質問,仿佛聚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柔止久久站在廊檐下,嘴唇發白,手腳涼了,意識被抽空,混混沌沌的空氣中,唯有纏在臂上的畫帛在風中不停吹卷著,吹卷著,吹到她的臉頰,吹到她的額頭上,那感覺,冰冰的,涼涼的,仿佛又是多年前那個下雪的早晨,她頭發上沾著幾點雪沫星子,明瑟撐著一把油傘朝她走過來,走在雪橋上,然后如兄長般朝她展眉一笑,叫她一聲:“薛內人——”

      柔止的心劇烈跳了一下,正要轉過身拔腳就逃,然而,無力的雙足還沒邁開一步,里面吃吃一聲冷笑,她又聽采薇喃喃問道:“十多年前,你們家爹娘是怎么死的,想必……你忘了吧?”

      柔止嘴唇掣動一下,四肢越來越冷,越來越涼,仿佛一層冰殼子包裹在自己身上。采薇幽幽一笑,又道:“十多年前,永和宮的萬貴妃為了秘密殺死前往西郊守陵的三皇子,不惜派遣幾名殺手一路跟隨,當時,雨下得很大,又恰逢路橋坍塌,三皇子為了歇腳,最后在一戶姓薛的人家住下來……呵,他倒是住下來了,卻沒想到會害得別人家破人亡,那對薛氏夫婦也做了他的替死鬼,嘖嘖,皇后娘娘,這件事兒,想必他也沒有膽量告訴你是吧?…………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柔止終于再也不想聽下去,耳邊亂嗡嗡地,正要用雙手去捂住它,然而,還沒來得及伸出手,里面聲音又斷斷續續吁了起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吁……皇……皇后娘娘,”她的聲音漸漸有些吃力,給人一種努力含恨而又續不上氣的感覺:“你說……你說,面對這么一個……一個弒父……弒父亡母的仇人,你說,你……你……”

      柔止手捂著耳朵,轉過身掉頭就走,然而,腳剛走了兩步,突然,里面“砰”的一聲,什么東西打碎在地,緊接著,屋里傳來宮女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明媚的春光瞬間黯淡了下去,柔止收縮著瞳仁,一步一步回到暖閣的時候,她虛晃著眼,只見一股股暗紅的血液正從采薇的嘴角不停流出來,從下頷流到雪白的縐紗中單,就像怎么流也流不完似地……幾名宮女掐的掐人中,叫的叫太醫,急的急,哭的哭,忙忙亂亂的,仿佛偌大的殿閣,只有柔止一個人與世隔絕似地失魂落魄杵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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