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神澄澈,如湖水一般,清晰的投映著余燼云的模樣。
余燼云長睫顫了顫,也不知怎么地,下意識地想要移開視線。
“那師父呢?”
萬里直勾勾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因為他站得要比余燼云高上兩個臺階,此時萬里垂眸,帶著一點兒居高臨下的意味看著他。
“什么?”
被萬里突然喚道,余燼云皺了皺眉,疑惑地反問道。
“你也不怕死嗎?”
只一瞬間,余燼云反應了過來。
萬里問的是[你也和無妄一樣不怕死嗎?]
如若平日里有人這么問他,他可能會嗤之以鼻不會搭理。
可眼前的人不是別人,余燼云也不想隨口回答敷衍對方。
風聲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連帶著余燼云額前的發一并拂起。
男人的眸子晦澀,半晌都沒有開口。
萬里見了眼眸閃了閃,以為對方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也不再繼續追問,轉身準備繼續往主峰方向走去。
“我活的年歲比起無妄只多不少,對生死并沒有太過在意。”
身后男人的聲音響起,很沉,比這帶了寒意的春風還要讓人覺得冷冽。
可余燼云的語氣卻并沒有太多寒意,他的語氣一直都是這樣。
明明這算是一個挺嚴肅的話題,卻被余燼云說的像是今日天氣如何一般隨意。
萬里聽后臉上沒有太多意外之色,和他問[無妄不怕死嗎]的時候一樣,回答的一般無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地詢問這個問題。
余燼云和無妄都是活得太久的人,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稍微一想也能猜出來。
青年沒說什么,他朝著余燼云淺淡地笑了笑。
似乎一切都和往常沒什么兩樣。
萬里沒再開口,手卻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折戟。
“不過那是以前。”
余燼云往前邁了兩步,走過了與萬里相間隔的兩個臺階。
最后站定在了青年的身旁位置。
兩人的距離很近,稍微動作大一點便能夠碰觸到對方的身體。
哪怕是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內里的溫熱。
萬里一愣,這下換做他抬頭去看向對方了。
他有些不明白余燼云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張了張嘴。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余燼云少有的溫和眼神給生生扼住在了喉嚨。
余燼云要比萬里高,他微微低頭去看他,眸色深邃,明明什么也沒做卻有一種莫名的神情意味。
就好像在他的眼里全世界只有你一般。
如同漩渦,萬里一撞上這視線便沒辦法挪開。
“以前為師是不怕……”
“現在有些怕了。”
“現在怕了?”
萬里眼眸閃了閃,清俊的臉上滿是疑惑。
他抬起手摩挲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是身體不大行了嗎?”
“……不是。”
余燼云知道萬里是真的有在認真的思考這一件事,可因為對方的腦回路實在是清奇,他很多時候都很是無力。
“那是為何?”
這一次余燼云并沒有搭理對方,似乎覺得被追問地有些聒噪,邁大了些步子往前頭走去。
萬里連忙跟了過去。
“師父,你告訴我吧!你這樣會讓我一整天都靜不下心練劍的!”
換做平日,如果萬里這樣追問的話余燼云可能早就受不住告訴對方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意外的固執。
最后為了甩開萬里,竟然走到一半便直接御劍飛走了。
繞是萬里的速度再快,也是沒辦法追上余燼云的。
萬里沒法子,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飛遠。
飛到半空,在云霧阻隔了好些,看不清萬里的身影之后。
余燼云這才慢慢放緩了速度。
這個時候沒有人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只有天玄敏銳地感知到了他的異樣。
空中風比下面大,將余燼云鬢角的碎發吹開。
天玄見他薄唇抿著,白皙的臉有些緊繃——這是余燼云每次緊張時候的模樣。
他一愣,覺察到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緋紅的耳根。
天玄雖然沒有太多人的喜怒哀樂,但是他卻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懵懂少年。
他趁著余燼云沒有發現之前,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
萬里不知道,可做了他近千年的劍的天玄卻明白。
天玄隔著云霧往下看,瞧見了那青山之間的那抹白色身影。
以前不怕,是因為心無所懼。
現在怕了,只因為心有所系,甘愿被束縛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有貓啦!
周六我去機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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