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看向謝征,“我就是想跟謝大人來道個別,別無他求。”
芳月輕哼一聲,“你的眼睛都黏在謝大人身上了,還說沒有。還別無他求,我看是你欲蓋彌彰吧。”
她雙手環抱,“若不是你,謝大人根本不會被你師兄那一掌,打斷他們之間的記憶。你還有臉道個別?”
“我知道今日出現在你們面前,還是帶著私心的,但他在我心中近二十年……”
青云還想說什么,謝征直接站了起來,“我們之間無須道別,因為離師兄的那一掌,謝某沒有癡傻已經是祖師爺保佑。”
“再者,哪怕失去記憶,我與宋道長依舊是互相傾慕之人,你這樣會讓我們之間的隔閡更深。”他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子而留情面,“所以,請回吧,你我之間無話可說。”
宋春雪有些詫異的看著謝征,雖說她也不是特別計較這些,但難得他長了嘴,說得這般通透。
青云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屋子里滿滿當當的自己人,全都盯著青云。
土蛋兒上前緩和氣氛,“原來只是沒有放下謝大人啊,看來我師叔是撿到寶了,謝大人在外面如此惹眼啊。”
“但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多年前的驚鴻一瞥非要討要個說法,那我看你身上的法器值錢,讓我神魂顛倒,沒有它就吃不下睡不著,你是不是也要割讓給我?”
青云下意識的抬手按住腰間的玲瓏玉佩。
見過好東西的都看得出來,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玉佩。
流風道長訕笑著接話,“師妹,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師弟還等著你回去喂藥。”
青云不滿的看向流風,丟下一箱子東西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前,她側身看向宋春雪。
“那可否請宋道長單獨敘話?”
宋春雪淡笑,“如此魯莽之人,我還是敬而遠之就好。”
青云的神情出現裂痕,下一刻便消失在門。
流風算是他們之中最會說話的,留下兩箱子好東西,再三賠罪之后,落荒而逃。
韓道長也沒有為難他,畢竟這事兒,流風這個當師兄的也很無辜。
倆師弟不是好相與的人,卻偏偏要他出面擋刀,流風才是最冤枉的。
“讓我瞧瞧,他們給師叔送來什么好東西。”土蛋兒打開箱子,“哎呦,還真是一箱子藥材,人參靈芝,價值不菲啊。”
謝征起身,“這些東西你們分了就好,我不會要。”
“師父,你跟二位師兄為我的事多番操勞,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分了。”
韓道長輕搖羽扇,“好說,去吧。”
他怎么會看不出,自家徒弟著急站起來是干什么。
“我想單獨跟你說話。”
“嗯?”
不等宋春雪反應過來,已經被謝征拉著手腕出了門。
“去哪?”
謝征沒有說話,只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越走越遠,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
宋春雪也沒有阻止,直到被他拉到城外的小河邊。
河邊的垂柳輕輕搖曳,耳邊的鳥鳴聲流水聲越來越清晰。
謝征忽然停了下來,松開她的手腕有些懊惱。
“不應該跑這么遠的,直接去房間就好。”
“嗯?為什么?”宋春雪柔聲問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你這么慌張?不著急,咱們慢慢說。”